冰冷的金色豎瞳變得越加的陰冷森寒,只能低垂著腦袋,遮住主人的心思。
“但是這并不妨礙我為王效忠。屬下身心到靈魂,無一不是分給了王。”
“哦!”
只是冷冰冰的一個應答。
魔王眼底的嫌棄,絲毫的不加掩飾。為他效忠的魔多了去,表示衷心的話也不在少數(shù)。
他一步步走下臺階,來到對方的面前,微涼的食指與大拇指捏住了對方的雙頰,強迫蛇女不得不與其目光對視。
“你的任務就是把這個人帶到魔界里來,記住,我要他毫發(fā)無傷?!庇绕涫嵌亲?。
兩眼相對之時,他所要表達的信息一股腦地沖進了對方的識海之中。
蛇女忙不迭地點頭,生怕自己的動作慢了又惹陰晴不定的大佬生氣。
重新坐回了寶座之上的魔王舔了舔猩紅的唇瓣,從魔杖上扣下一塊黑色的寶石扔在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敲擊聲。
蛇女眼中一閃而過的是抑制不住的欣喜,手指微微有些顫抖,捧起了那塊寶石。
“你修為太低,這東西可以很好的遮掩住你身上的氣息。那時刻還可以救你一命?!蹦鹾懿荒偷慕忉尩馈?p> 相當于一個小型的隨身可攜帶的傳送陣,外人眼里可遇不可求的無價之寶,也不過是他閑來之時的玩物。
畢竟這種雜交的品種難得,死了一個她,想要再找另一個替代品去救出兒子,那可就難辦了。
沒等對方都回答,一個吐息,他就消失在了自己的寶座之上。
半闔著眼眸蛇女,突然感覺人身上的威壓不在,大著膽子抬起了頭,巡視了屋內一圈,才發(fā)現(xiàn)那個說話氣死人的老大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這個混蛋,總有一天,她會讓對方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底,俯首稱臣。
話說這頭,眾人還在商議接下來的應對之法。
“那魔不會這么輕易就善罷甘休,我們還得早做準備?!?p> 君以希摸了摸顧九思的肚子,完全沒有胎動一說。不論她怎么用靈力是探也探測不到那魔物的存在。
“就我們幾人之力,想要制止那魔的報復實在是無稽之談?!鄙涛⒂鹩行╊^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壓制住了那顆躁動不已的心。
說完,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張傳音符。如同變戲法似的,原本平平無奇的紙張在他手中就成了一只仙鶴的模樣。
垂眸低語了幾句,仙紙鶴撲棱撲棱著自己的翅膀飛走了。
君以希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術法,黑溜溜的眼睛里充滿著好奇。
“那只紙鶴飛到何處?”
“梵凈教,”看著對方如同外來人口的神情,商微羽拿出十二萬分的耐心解釋道,
“化神期的修士不多,你是其中一個,其中有三位便是在梵凈教。”
可惜,即便是他們愿意出手相助,也未必有能力抵擋的住魔王的攻擊罪可不是簡單的一加一大于二的道理。
“這畢竟是我們惹出來多鍋,他們未必愿意出手相助。”
人情冷暖,對方是得有多大的好心才愿意出手相助去招惹一個如此強大的敵人。
商微羽沒有搭話,對方的生活常識實在是低得可怕,一一解釋出來,恐怕到天黑了也說不完。
淡漠的目光劃過顧九思的肚子,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逼不得已地步也只能舍棄一些東西了。
顧九思背脊泛起陣陣寒意,他攥緊拳,仿佛又回到了當初低三下四,仰人鼻息的日子。
“現(xiàn)如今,我已經(jīng)擁有了靈根,我可以……”
“木靈根而已,它的攻擊能力僅次于水靈根。難不成你還指望著你剛剛挖掘出的木靈根去抵御一個縱橫的萬年的魔王?”
商微羽沒有笑話他的異想天開,表情平淡,好像只是在簡單的陳述的事實。
“也許未來會過的很艱難,但是你放心,死不了的。”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不安,君以希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無比輕快的說道。
顧九思不知道對方哪里來的自信,意外的能安人心神。
“多謝!”
“不客氣?!闭l叫你是男主呢!
但是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
“你想太多了,雖然說他是這本小說的男主,可是你別忘了,每本小說都有完結的時候,他的男主氣運并非是一直存在著的。”作者君查閱著這個世界的古往記錄,眉頭越皺越深。
君以希冷不丁的一個激靈,整個人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由于我們的干預,顧九思的男主角光環(huán)快要到期了?!?p> 君以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