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殿下,如您所料,浮蓮教已經(jīng)蠢蠢欲動”來人稟奏洛暝。
洛暝微微一怔,放下茶盞。
世人皆知,浮蓮教一出,蒼生危矣,江山危矣。
“可有眉目?”
青龍點頭,耳語幾句,洛暝眉頭緊鎖。
洛暝起身,便前往浮蓮教余孽所在地。
可是在魏府卻瞧見了鬼鬼祟祟在門外探著頭的沈嬋。
洛暝上前,拉過沈嬋,一臉嚴(yán)肅,“你怎么在這兒?”
沈嬋被突然來此的洛暝嚇得一愣,“你管我?”
洛暝松開了沈嬋,玩味笑道,“查案?”
魏知府是什么人,能只被這塊玉佩嚇到?人既然肯畢恭畢敬的對著沈嬋,便是極其確定沈嬋就是洛暝的人。
“你...你怎么知道?”沈嬋一慌,他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了?
若不是洛暝,沈嬋怕是早就被抓起來了。
“你好大的膽子!”洛暝沉著聲音,緩緩道。
“我也是情急...”
“情急?”洛暝挑眉,“這樣啊”
“那便是救了你一命,可否向你討一個好處?”洛暝彎唇一笑,眉目如畫,向沈嬋靠近。
“你這是趁火打劫!”沈嬋推開洛暝,保持距離。
“趁火打劫?在說你自己嗎?”洛暝繼續(xù)靠近沈嬋。
“殿下你要什么沒有?何須向我這一介平民女子討要?”
“此言差矣,沈家大小姐”洛暝不恭的一抹笑,顛倒眾生。
沈嬋并未驚奇,她早早便知洛暝調(diào)查過自己了,不過也只能查出自己是沈之洲的女兒罷了。
“沈家大小姐這是緊張了?”
洛暝心想,從第一眼見到她開始時,無一不是和政事朝堂扯上關(guān)系,果不其然,這身份洛暝倒是很滿意。
“殿下又如何知曉這不是我想讓你知道的結(jié)果呢?”
洛暝找人查她,自然是逃不了經(jīng)過江湖,若是她不想讓洛暝知曉她的身份,他又從何知曉呢?
洛暝嗤笑。
“赤雪門”洛暝在她耳邊輕輕說著這三個字。
沈嬋眸子一抬,想不到洛暝的耳目竟如此之多,居然有赤雪門掩蓋不住的事情。
只不過,洛暝才活多長時間,赤雪門是為誰主使他不會知道。
“你不會以為我養(yǎng)了一群廢物吧”洛暝笑了笑。
“殿下是為浮蓮教來的吧?”
沈嬋也知曉了此事,不過浮蓮教與她素不往來,自然是漠不關(guān)心。
“你也是?”
“我可不感興趣,單純查個案”沈嬋這話倒是不假,但是洛暝疑慮并未打消。
赤雪門若是與浮蓮教為謀,怕是唯恐天下大亂。
這女人背后的勢力自然是不可小覷,但若是二者一旦有了勾結(jié),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你可知浮蓮教當(dāng)年屠殺多少百姓?”洛暝語重心長,認真到眉頭一皺。
“與我何干?”
沈嬋說的不錯,昱國子民,與她何關(guān)?
“我想說你切不可......”
洛暝話未說完,被沈嬋打住,她眸子有些閃動,“你們?yōu)榈牟痪褪鞘种心屈c權(quán)利嗎?滿嘴的仁義道德,不叫人覺得惡心嗎?”
沈嬋察覺到自己話語重了,看向洛暝,洛暝一怔,不知她此番話是為何。
沈嬋沒再看洛暝,頭也不回的邁向魏府。
洛暝拉住沈嬋,“正好一起進去”
“你進去做什么?抓浮蓮教余孽?”
“你不是要查案嗎?”
沈嬋停住步伐,以一種懷疑的目光看向洛暝,歪著頭,笑著說,“你知道我要做什么?”沈嬋朝洛暝走去。
“為什么幫我?”沈嬋漸漸靠近洛暝,嘴角勾起。
“順便的事...我正好查浮蓮教”洛暝話語梗塞,這女人離他這么近做什么?
“這樣啊”沈嬋挑眉。
“皇上,悅妃娘娘已有一月身孕”太醫(yī)緩緩起身,向皇上稟報此等喜事。
雖然皇上后宮佳麗不少,但是這卻是頭一個孩子,想必皇上定然是龍顏大悅。
事實如此,皇上眉梢一喜,輕輕扶起晚傾,溫柔著說,“這是朕的第一個孩子”他撫摸著晚傾的小腹,想感受這孩子的生命。
見俞墨軒大喜,晚傾一展眉頭,眉眼間倒有些憂郁,皇上見狀,急問是何緣由。
“霖坤是臣妾的母國,可如今霖坤有難,我卻獨享繁華,叫臣妾如何不憂傷”晚傾眼里有些晶瑩閃爍,皇上見了有些動容。
“朕不會讓你難過,你這雙眼睛,可以看遍世間繁華,但不可以流一滴淚水”俞墨軒一字一句,用情至深,也刻在了晚傾心中。
不曾有過人待她如此,縱容她的跋扈,照顧她的情緒,逗她開心,她好像,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
遠赴異鄉(xiāng),她以為自己會過草草一聲,可這個男人真的不曾想讓自己掉一滴眼淚。
她心中竊喜,遇到俞墨軒大約是她這輩子最幸運不過的事情。
“傳朕令,即刻派兵支援霖坤”
俞墨軒的話叫晚傾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真的能護她一世,值得她用一生去愛。
他和別的男人不一樣,專情,溫柔,細心,體貼入微。
皇上走后,晚傾臉色一變,冷冷的,沒有憂郁,沒有愁苦,沒有柔情似水,這本就是她的模樣,原先不過是逢場作戲,如今她那副面孔只愿給俞墨軒一人。
“娘娘,陸家送了個女兒進宮”宮女快步向前,將消息告訴了晚傾。
晚傾臉色微變,緩緩開口,“皇上怎么安排的?”
陸家倒是聰明,想在后宮安個人,時不時給皇上吹個枕邊風(fēng),鞏固自己的地位。
“已經(jīng)入宮了,但是皇上并不上心”宮女如實交代。
不上心?
俞墨軒就算對其不上心,這戲也會演的,她還是心里不舒服。
“娘娘,如今您盛寵,后宮無人敢于你爭”宮女拍著悅妃的馬屁,盡說些悅妃愛聽的。
悅妃眸子微抬,清冷的看著眼前這個宮女,“她們拿什么跟本宮爭?皇上愛本宮,只這一條,她們便不必舔著臉惹本宮不悅了”
晚傾話音剛落,門外太監(jiān)便來稟報,說是陸盈盈來見晚傾。
晚傾眉眼間舒展,嘴角輕輕上揚,她到是個急性子。
“臣妾見過姐姐”陸盈盈長得還算乖巧可人,是個清秀的美人。
“姐姐?既是貴人,喚我悅妃依例行禮便罷了”晚傾緩緩向塌椅走去,言語之間便是與其劃清關(guān)系,“本宮什么都有,還請貴人將東西拿回去”
陸盈盈先是一愣,隨后也是一笑,“是,是臣妾不懂尊卑了”
陸盈盈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盛傳貌美的女子竟然如此高冷,全然不給自己面子。
“你可以走了”晚傾懶懶的將手一揮,下了逐客令。這對于陸盈盈來說,完全是在侮辱她,沒想到這悅妃竟如此瞧不起自己。
“娘娘,何必給自己在后宮立一個敵人呢?”
“本宮才不屑這些,若我需要,那便是他不愛我了”悅妃挑眉,對她來說,仿佛這一天永遠都不會到來,“本宮就是不喜歡這些整天圍在他身邊的女人”
晚傾以為,這個男人愛她,她可以有恃無恐的做任何事情,也好像她在賭,賭俞墨軒能愛自己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