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笑孤生?”大漢對于郡主的撒嬌沒有辦法,索性就不理會了,轉過頭向狼叔問道。
狼叔恭敬的回答道:“是。”
大漢點了點頭,抽出了自己的手,撫摸著下巴走了,像是在思考者什么,完全無視了一旁的兩人。
狼叔和郡主在背后看著他,郡主面色古怪,轉過頭對著狼叔說道:“狼叔,父王為何對那個人感興趣啊?!?p> 狼叔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只是說道:“可能是因為大漢看到了笑孤生的某個才能吧?!?p> 郡主:“可他見都沒見過啊?!?p> 狼叔摸著后腦勺,笑呵呵的,頗有些憨厚,前提是不算上兇巴巴的臉,郡主一看他這樣就生氣地跺了跺腳沒有再問了。
……
藍藍的天空,翠綠的草原,一個草原人在草原上放著羊,這是蘇那木,他本來是草原的一個大部落首領,因為和大漢政見不和被發(fā)派到這里來,美其名曰鎮(zhèn)守邊上,可實際上什么事情也沒有,無所事事的他只好放放羊打發(fā)打發(fā)時間,他躺在馬上,吹著口哨,獨自欣賞著藍天和草原,好不悠閑,忽然他感受到了什么,坐起來望向羊群,那里白茫茫一片。
難道是出現(xiàn)什么幻覺了?蘇那木想到。他搖了搖頭,想起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大漢害的,又在心里詛咒:不同意對魯國投降,那你就等死吧,等到寒國被滅,我和魯國里應外合直接將你給滅了,我來當大漢。
曾經(jīng)魯國派出過使者到草原來,要求草原投降魯國,可是大漢沒有同意,原因就是雖然能夠繼續(xù)做大漢,但是加重了進貢,牧民的生活會更差,因此大漢沒有同意。
羊群中,花楠憶露出身影,她身穿白衣,再配上彼岸花的潛行技巧,才讓蘇那木沒有發(fā)現(xiàn)她,她松了口氣,果然,李子柒那種擁有敏銳感覺的人終究只是少數(shù),世間絕大多數(shù)人還是沒有那么敏銳的,剛剛她釋放了一瞬間的殺氣蘇那木才發(fā)現(xiàn)她,等她一收他就找不到了,這給花楠憶刺殺成功添加了一絲把握。
蘇那木是個大部落的首領,武功絕對不差,這也是花楠憶如此小心的原因,刺殺他風險太大,她要拜見下刺殺對象,確定實力,必須保證一次擊殺,不然一旦第一次刺殺失敗,那么就可以宣告失敗了,因為這里是草原,有了防備以后要刺殺人難上加難。
花楠憶悄悄的離開了,獨自一人在草原里走著,她要熟悉一下周圍的地形,方便逃跑,遠處小河邊一團不明物體引起了她的好奇,她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馬尸,上面有著許多傷口,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才讓它如此凄慘,花楠憶看了好久才發(fā)現(xiàn)它是個馬。
花楠憶看見一個白色的東西被壓在馬匹之下,她伸手將那個東西拿了出來,仔細端詳了一下,這是個面具,一張笑臉面具,笑容十分詭異,左眼眼角出有一道劃痕,不仔細看的話會以為那是個淚痕,面具上沾染了不少鮮血,只是已經(jīng)干了。
不知道為什么花楠憶對這個面具很是熟悉,總感覺這是很重要的東西,鬼使神差的她將面具收了起來,內(nèi)心不知為何燃起了一股無名火,仿佛自己被拋棄了一樣。
她看著馬尸周圍的痕跡,猜測到這個面具的主人應該是被草原人救走了,她沿著馬匹的痕跡走了過去,連刺殺蘇那木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后,迫切的希望找到這個面具的主人。
……
笑孤生自從修養(yǎng)了三天,三天之后就能夠正常走路了,狼叔和郡主看到這一幕,感到十分吃驚,他們?yōu)樾律鷻z查了一遍身體,發(fā)現(xiàn)他的大傷口已經(jīng)結痂了,小傷口只留下一道道痕跡證明曾經(jīng)存在過,郡主和狼叔仿佛明白了大漢為什么會對笑孤生產(chǎn)生興趣,看著笑孤生的眼神都怪怪的,讓笑孤生有些不自在,于是他私自溜了出來。
三天前,笑孤生醒來時,發(fā)現(xiàn)面具丟了,曾向郡主詢問過面具的下落,郡主聲稱并沒有看到,笑孤生猜測應該還在那個馬匹那里,他向部落里的人問了問路,然后沿著那條痕跡走了過去。
笑孤生慢搖慢擺的走在路上,欣賞著周圍的美景,沒有注意前方,回過頭來時發(fā)現(xiàn)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女子,空谷幽蘭,冰肌玉骨,柔若無骨,素齒朱唇,三千青絲如瀑,一襲白衣勝雪,氣質高冷如雪蓮,她同樣在望著一旁,沒有注意前方。
那個女子也仿佛發(fā)現(xiàn)了有人看著她,回過頭來看著他,不得不說笑孤生長得很帥,劍眉星目,瀟灑俊逸,墨色長發(fā)飄飄,身穿羊毛大衣,身體矯健,幾個月的戰(zhàn)爭讓笑孤生養(yǎng)成了將軍獨有的氣質,似是殺氣,似是霸氣,似是威嚴……
兩人互相對視,面色平靜,表面看上去沒什么,實際上兩人彼此忌憚,花楠憶忌憚他是草原的高手,兩人離得這么近,她可沒有自信能從一個將軍的手中逃脫,畢竟能成將者都是絕頂高手,而笑孤生自家知道自家事,他現(xiàn)在也就能正常行走而已,想要動手根本就不現(xiàn)實,而面前這個女子穿的是寒國的服飾,恐是曹將軍派來刺殺他的。
笑孤生和花楠憶大眼瞪大眼,誰都不敢輕舉妄動,風從他(她)們身邊吹過,發(fā)絲和衣袍隨風起舞,遠處傳來一陣陣牛羊的叫聲,讓這里不顯得那么安靜,落日散發(fā)出暈紅的光輝,看著有些蕭瑟。
笑孤生不由得想起曾經(jīng)看的民間小說中描述的場景——兩大武林
高手在紫荊山巔決戰(zhàn),想到這里笑孤生看著花楠憶嚴肅的樣子笑了。
花楠憶皺起了眉頭,對于笑孤生的舉動感到了憤怒,她覺得笑孤生在侮辱自己,她冷冷的說道:“你是在侮辱我嗎?”
笑孤生連忙說道:“沒有,絕對沒有?!?p> “那你在笑什么!”花楠憶說的有些激動,在說的時候順便將劍拔了出來架在笑孤生的脖子上。
笑孤生收起了笑容,脖子上的劍仿佛沒有看到一樣,十分嚴肅地對花楠憶說道:“我們這樣像不像是兩個武林高手在決斗……”
花楠憶嘴角微微抽搐,心道:這個人怎么想的,這種情況下還在想這些東西。
而后花楠憶又看了看放在笑孤生脖子上的劍說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笑孤生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你不會殺我?!?p> 花楠憶有些無語,默默地收起了劍,不知道為什么,他身上有一股熟悉感,她還真不想殺了他。
頓時兩人皆無話,就這樣靜靜地對視著,笑孤生確定了她不是刺客,而花楠憶也確定了笑孤生不會殺她,兩人沒有了話題,不知道該說什么,氣氛有些冷,就像是周圍的梅花一樣冷……
等等!梅花!哪來的?
笑孤生和花楠憶同時發(fā)現(xiàn)了這個異像,兩人四處尋找著梅花的出處,看到不知何時在他們不遠處的草包上出現(xiàn)了一個年輕男子。
男子衣著破爛但是很干凈,看不出是那個國家的服飾,他面目清秀,儒雅隨和,背上背著一個大布袋子,上面有些許多補洞,男子拿著一個花籃,木條濕潤,像是剛剛做好的,里面裝著梅花,此時他還在不斷的揮灑著。
花楠憶說道:“你是誰?”
那個男子聽到了花楠憶的話,沒有立刻回答,先是將花籃里的花撒完,然后將花籃放進破布口袋里才緩緩開口道:“我是月老,給你們牽牽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