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楠憶表情漸漸凝固,殺氣瞬間消散,立刻收起了小腳,站在岸邊,淡淡說:“應(yīng)該……還能用……”
“你喝給我看看?!崩钭悠庑Σ[瞇的看著花楠憶說道。
花楠憶轉(zhuǎn)過身來,冷冷看著李子柒,沒有說話,竹林被風吹動,泉水嘩啦嘩啦從上面流下來,李子柒嘆了口氣:“服了你們了,師徒倆一個德性。”
花楠憶頓時殺氣洶涌而起,李子柒皺了皺眉,一個閃身來到花楠憶身旁,在她腦袋上一敲,說:“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讓你冒出殺氣,你的養(yǎng)氣功夫完全不夠格啊,這樣的你怎配當她的徒弟?”
花楠憶伸手撫住腦袋,沒有回答,是真的疼啊,別看李子柒只是輕輕一敲,誰知道他是不是用上了傳說中的內(nèi)力,敲人這么疼。
李子柒指了指竹林的某個方向,說道:“那里十三丈之外有個小湖,你每天去哪里給我打兩桶水回來?!?p> 花楠憶:“憑什么?”
李子柒拿出了長笛,緩緩走向平石,背對花楠憶說道:“你將泉水污染,又想待在我這里學武,不應(yīng)該去給我抬水嗎?”
花楠憶十分憤怒,殺不了仇人,卻要為仇人抬水,這讓她十分憋屈,即使李子柒不像是他想象的那樣,但也不會讓她有好感,畢竟花宮主才是她最重要的人,但是李子柒卻對花宮主做了那樣的事,傷了她的心,間接導(dǎo)致了花宮主的死亡。
想到這里花楠憶又是一股無名火燒起,為什么花宮主當年會看上李子柒,難道就是因為他長得帥嗎?花楠憶抬頭,瞟了李子柒兩眼,只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儒雅隨和,但眼里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烏黑茂密的頭發(fā)下劍眉星瞳,神色憂郁,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他端坐在平石之上,白袍墨發(fā)起舞,笛聲悠揚婉轉(zhuǎn),宛如謫仙。
確實挺帥的的,難怪花宮主會癡迷于他,花楠憶看著這個狀態(tài)的李子柒,沒有出聲打擾,不自禁想到花宮主和李子柒挺配的,一個高冷如女仙,一個清雅如謫仙,都不染塵埃,花楠憶提起了水桶,面無表情,默默地去提水了。
草原,魯將軍走進自己的營帳,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把營帳關(guān)了,而后轉(zhuǎn)過身,說:“既然來了,那就出來吧?!?p> 嗖!
一把飛刀從營帳內(nèi)的某處飛出,刺向大漢,大漢面不改色,伸出兩根手指,緩緩夾住了那個飛刀。
這時營帳中不知何時走出一個嬌小的身影,拍著手說道:“不愧是草原大漢,我的飛刀對你來說竟然完全不起作用?!?p> 大漢皺了皺眉,道:“你們每次來都是這樣,就算是傻子都能被你們磨礪成躲飛刀的高手,更不要說我了,以前或許還能給我產(chǎn)生一點麻煩,但是現(xiàn)在的話,我都會三百多種躲飛刀、接飛刀和擋飛刀的方法了?!?p> 從營帳內(nèi)走出來的那個身影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
大漢:“不過我也沒想到,這次來的竟然是個女子,荒狼沒有其他人了嗎?算了,我也不是看不起女子,不過,這次荒狼找我干嘛?不對,應(yīng)該是他……找我干嘛?”
來人說道:“小心烏日鐵,他會背叛你?!?p> 大漢大怒,烏日鐵是狼叔的名字,來人說烏日鐵會背叛他,這怎么可能?他最信任的就是狼叔了,從小他們一起長大,感情好到?jīng)]話說,狼叔怎么可能會背叛他。
但是大漢始終是大漢,短暫的憤怒之后就平息了下來,用站在旁觀者的位置來思考,狼叔近日的確十分反常,難道說他真的背叛了草原,可是這是為什么?這是他的家??!為什么他會背叛草原,背叛他的家!
大漢抬頭,看向來人,說:“為何?”
來人說道:“我、你、他,都是人,是人就會有軟肋,換位思考,如果我將烏日娜綁架,威脅你做一些事,你會不會做?
大漢面色變得陰沉,而后又問道:“發(fā)生了什么?”
來人坐到大漢身旁,對著大漢的耳朵說了些什么,然后大漢面色變得更加難看。
大漢情緒緩了過來,對著來人說道:“嗯……我們不用管他嗎?”
來人:“不用,你就暫時將他蒙在鼓里就行了?!?p> 大漢:“我說的是笑孤生,難道就按照他說的布置嗎?如果不管的話,不就是讓別人知道了我們要做什么嗎?”
來人笑著說道:“不用,你仔細想想笑孤生近日的表現(xiàn)。”
大漢皺起眉頭,思考著什么,然后眼睛突然一亮,說:“難道……”
來人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只是莫名的笑著……
黑夜中,大漢快馬加鞭走出了烏日部落,同時,一道嬌小的人影在烏日部落中閃過,消失在了月光之下。
寒國,太子穿上金色戰(zhàn)袍,身后是魯國二十萬大軍,其中大部分是寒國之人,太子騎上戰(zhàn)馬大吼道:“隨我出征?!?p> 眾人:“是!”
一旁的魯將軍看著這一幕,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但是他沒有多說什么,魯軍師站在他的身邊說道:“將軍可是有什么苦惱?”
魯將軍淡淡說道:“我怕太子此行一去會兇多吉少。”
魯軍師:“將軍說笑了,您從不在乎太子的生命安全,您在乎的應(yīng)該是那二十萬大軍吧?!?p> 魯將軍:“不愧是魯軍師,真懂我?!?p> 魯軍師莫名的笑了笑,說:“將軍又說笑了,你我共處這么多年,我還不了解你的心思嗎?將軍請放心。我在草原布置了一道后手,即便是太子再廢,也絕對不會讓二十萬大軍損失太多。”
魯將軍轉(zhuǎn)過身來對著魯軍師說道:“什么后手?”
魯軍師神秘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草原,洼第,這里是笑孤生所說的布置防線的最好的地方,許多人在這里忙活著,狼叔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有些嚴肅。
烏日娜走上前挽住狼叔的手臂說道:“狼叔,你為何這么嚴肅???”
狼叔回過頭,苦笑著說:“小郡主,現(xiàn)在我們草原要和魯國開戰(zhàn)了,我哪還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啊,我又不像你整天無憂無慮的?!闭f完狼叔便轉(zhuǎn)過了身,眼眸中閃過了一絲落寞,但是烏日娜沒有注意到。
烏日娜有些悶悶不樂,跑去找笑孤生,可是笑孤生在指揮草原人做陷阱,并沒有空來搭理她,草草的應(yīng)付了一下就讓她走了,烏日娜獨自離開,背影有些孤獨,狼叔的心一揪,看著這一幕,想說什么,卻又沒有說出來,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竹林,天色已晚,花楠憶打了兩通水已經(jīng)回來了,李子柒還坐在平石之上吹著笛子,完全的無視了周遭的一切,依舊是那個悲傷的笛聲,但是這次花楠憶沒有陷入那個奇怪的境界,不知是因為自己有了警覺的原因,還是因為李子柒根本就沒有管他,看著坐在平石之上的那個男人,花楠憶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曾經(jīng)和自己一起“對抗”仙人的笑孤生。
那個男人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花楠憶不由想到,這時笛聲停止了,不知何時,李子柒站在了花楠憶身后,說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沒走。”
花楠憶:“我還要跟著你學武?!?p> 李子柒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提起一桶水走進了小木屋里,花楠憶跟了上去,突然李子柒說道:“小木屋里面只有一張床,你是要和我共睡一張床嗎?”
花楠憶頓時發(fā)愣,不知道該怎么辦,畢竟她從來沒有和一個男子同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