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沈家總領(lǐng)沈江韋來到北山牧家。牧老爺子熱情款待,親家相見甚歡。另一邊,牧杳緊鑼密鼓地布置著晚上的安排。
戚阿宥見左石莊谷二人又開始忙起來,這次她學(xué)乖了,也不去問具體的原因,正好趁此機(jī)會聯(lián)系到齊家,豈不是正好?誰知她前腳剛邁出槿室別院的大門,院外多了四五個看守的護(hù)衛(wèi),攔下她說道:“宥姑娘,少主有令,別院的人一律不得外出。”戚阿宥一臉懵,問道:“為什么?”護(hù)衛(wèi)又說:“我們只執(zhí)行少主的命令,還請宥姑娘配合?!薄吧僦髂??我有事找他?!逼莅㈠峨[隱感覺事情不對?!板豆媚铩薄拔沂巧僦鞯氖绦l(wèi),有什么事自是要沖到少主前面的,如今躲起來被人保護(hù)成何體統(tǒng)?請你讓開?!逼莅㈠栋櫭嫉?。
最后戚阿宥是翻了院墻出去的,槿室高高的院墻差點(diǎn)把她小胳膊腿兒摔折。她一瘸一拐地跑向牧家總府大院,里面靜悄悄的沒什么動靜。戚阿宥心中疑惑,繞到后院,莊谷正持劍徘徊。見著戚阿宥,莊谷著急道:“哎喲,小姑奶奶,你怎么這時候出來了?不是囑咐過讓你在別院老實(shí)待著嗎?!逼莅㈠蹲隽藗€噤聲的動作,輕輕關(guān)上后院的大門,皺眉道:“搞這么神秘,究竟怎么了?”莊谷心道不跟這小姑奶奶解釋清了她是不會善罷甘休,于是附在她耳邊悄聲說:“總領(lǐng)和少主在前廳同沈家總領(lǐng)還有沈然兒談話,我們已布好局,只要一聲令下,便可拿下沈家?!逼莅㈠堵牭贸梭@訝還是驚訝:“不是聯(lián)姻嗎,怎么還打起來了?”莊谷一副老成的樣子,嘲笑她道:“你懂什么,這叫策略?!薄澳俏铱梢詭偷绞裁??”戚阿宥又問。“你老實(shí)待著別磕著碰著就好,不然少主可饒不了我們?!鼻f谷這番話讓戚阿宥徹底明白了,原來明眼人都看得出二人有貓膩,一直試圖掩蓋的只有她自己。好你個牧杳……
前廳的氣氛恰到好處,牧敬言與沈江韋坐于主位,牧杳同沈然兒兩側(cè)而立。二位長輩相談甚歡,子女親事眼瞅著就要定下來,沈然兒嬌羞地望向牧杳,牧杳卻沒有看她,目光一直停留在別處。不過這并不影響沈然兒的心情,馬上就要與杳哥哥成親了,其他女人再怎樣,也是爭不過她的。
牧敬言與牧杳對視一眼,示意時候差不多了,于是開口道:“有件事一直壓在牧某心底,不知現(xiàn)在提出來是否恰當(dāng)?”沈江韋見老爺子如此客氣,忙說道:“牧總領(lǐng)這是哪里的話,沈某洗耳恭聽?!蹦辆囱砸膊辉倏吞?,沉聲說道:“十年前戚家那場大火,不知沈老弟可否還記得?”沈江韋臉色一變,很快恢復(fù)原樣,嘆息道:“不能忘啊,那場大火燒得慘烈,只是,牧兄為何提起這事?”牧敬言滴水不漏笑道:“我原以為沈老弟貴人多忘事,沒想到還記得。既然如此,我牧某就得好好問問,當(dāng)時究竟是什么情況?”沈江韋有些坐不住,抬頭看向牧杳。牧杳面色如常,不緊不慢給二位倒茶。一旁沈然兒也察覺到不對勁,牧老爺子這是話里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