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兒,你怎么來了?”華劍一見這女孩兒,便面帶微怒,“還不跟著俞師叔好好練功,如何一時半會,就這樣溜出來了,還找到了這里?”
“哼,”誰想那兮兒卻不聽話,只是半皺著眉說,“劍哥哥,你這地方可真不好找,可憐兮兒,可是用上了整整兩個時辰,才算是找到了這里,不過方才你們的話,兮兒都聽見了,兮兒無論如何,不能讓劍哥哥吃虧的!”
此時的華劍,已經(jīng)開始無奈地責備起兮兒來:“小孩子家懂什么,還不快回俞師叔那里去修習!枉費俞師叔,將練功的地點挑在了這大漠之畔,才讓你這個女娃子不知深淺,竟然找來了這里!這分割寶物是大人的事,小女娃子不可插手亂言,再要不聽話,別怪劍哥哥不講情面了!”
“不,我就是要管!”豈料那叫兮兒的女孩兒,竟然愈加大聲地叫喊起來,“只要我兮兒在,就一定不能看著劍哥哥吃虧,依兮兒看,這寶劍,活該該歸劍哥哥所有,而那幽魂網(wǎng),就更是不能讓了!”
“兮兒,住口!”
聽到兮兒這愈加不像樣的一通亂叫,華劍的一張臉,早已是怒然。
而就在此時,那百花嵐公主的目光,早已經(jīng)與兮兒對視。
看得出,百花嵐公主是真怒了,但她,還是盡量隱忍,盡量維護著她大黎國公主的身份。
不讓自己暴怒的情緒,在這紛爭中壞了事。
而那小女娃兒兮兒,卻是不曉世事般地呆望著百花嵐公主,像是不明白她目光中的隱忍含義,又像是與百花嵐公主結(jié)怨甚深,不肯罷手般,總之從兮兒直愣愣的眼神之中,無法看出她有絲毫的和解之意!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
而此時的華劍,索性轉(zhuǎn)頭不看兮兒,而一旁的柳陸二人,則在思考著應(yīng)對的方法,思考著怎樣應(yīng)對,方能分解眼前的矛盾?
終于,在最后思量一刻之后,柳翔開口說:“好吧,既然華劍這邊有人說話,我就不妨說一個讓步的法子。既然蒙百花嵐公主照顧,將那頭一件寶物御魂水晶碧玉鐲,留給我和陸大哥二人,我們就深謝其意,將那應(yīng)得的兩張幽魂網(wǎng),送出一張,送給這大漠之畔的修習者,也算見者有份,給大家行個方便。因為我與陸大哥二人,今后將要御仙鼎飛翔,行事皆在一處,實在不需兩張幽魂網(wǎng)在身,不如在此奉送,也算做個順水人情吧!至于那寶鏡與寶劍的分割,希望可以不再有異議,就照百花嵐公主之前的說法,大家各得其物,好自為之,可否?”
本來,聽到那兩張幽魂網(wǎng),能夠贈給自己一張,那兮兒頗為得意,然而正自得意之時,又聽到那寶劍不能再有異議,自然又稍稍降了降自得,于是,只輕輕吐出如是幾個字:“好吧,謝謝幽魂網(wǎng)的相贈!不過這寶劍一事,是否還有談?wù)摰挠嗟???p> 本來,見柳翔已慷慨相贈幽魂網(wǎng),華劍已是十分感激,憑心而論,他一直深深地愛著柳翔,在他的心內(nèi),今后,都不會再有他人,能取代柳翔的位置,但唯見這兮兒師妹,在得到了幽魂網(wǎng)之后,還要枉自苛求,不由得盛怒起來:“兮兒,你太不像話了!人家方杰姑娘已經(jīng)慷慨相贈,送了我們一張幽魂網(wǎng),算是化解了矛盾,你卻還要一意孤行,不知自足不知廉恥,破壞我們同道之間的情誼?俞師叔平日是如何教你的,劍哥哥平日是如何教你的,你全都拋之腦后了么?”
猛然聽到華劍如此強悍的責問,那兮兒竟然大聲叫喊起來:“哼,劍哥哥,你看你,八成就是喜歡上了這個什么方杰姑娘!不然,你是不會這樣對我大聲吼叫的!那俞師叔,平日也曾教給你要對師妹好,不能對師妹發(fā)脾氣,你也全都,拋之腦后了么?”
“放肆!”此時的華劍,已是從未有過的不冷靜與盛怒,“給我住口!我華劍,好歹也是俞師叔的門下真?zhèn)鞯茏?,還輪不到你一個女娃兒,來這樣對我說話!”
豈料此時的兮兒,竟然已是豁出去了:“哼,我就是要說!我還要當眾告訴大家,你若不聽俞師叔的話,擅自在這大漠違逆師門,幫起了外人,俞師叔,是絕對可以將你重新打入死獄,讓你生生死死,都不得翻身的!”
聽到兮兒這后一句,華劍終于不再說話,已經(jīng)陷入異樣的沉默。
他,終于記起了當初被救時,俞師叔對自己說過的話!
是的,兮兒的話十分在理,自己當初,可是對俞師叔許下過承諾的,若然在此一意孤行,不聽兮兒的一句勸,自己可能會,面臨極其嚴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