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惜婚后第二天。
宋錦惜正俯趴在床上,她撐起身子,道:“喜雀,陸景逾呢?”
“方才姑爺他去打水了,說是要親自打水給娘子洗漱呢?!?p> 話音剛落,陸景逾就端著一盆水進來了。宋錦惜連忙起床,“這都是下人做的事,你一介公子怎么能為我做這種事啊?!?p> “雖然男尊女卑,但是在我心里娘子為尊。”說罷,陸景逾把毛巾遞給宋錦惜擦臉,“如何?這水溫度可好?”
喜雀見狀識相的出去。
“嗯?!?p> “昨晚折騰了這么久我看你這昏昏欲睡的樣子,待會就不用去給大夫人請安了,好好休息?!?p> 聽這話宋錦惜臉上泛起紅暈。
“那,你待會有事嗎?”
“祖母和姑姑回京了,待會我跟父親要去城關(guān)。你放心,我很快回來的?!标懢坝饷嗣^。
正堂里,坐著好幾位女眷,不像是說客氣話的,倒像是來訓(xùn)誡人的,正上頭的像個笑面虎。
“兒媳給婆母請安。”行禮,“見過各位嬸嬸姑姑?!?p> “四哥媳婦來了啊?!贝蠓蛉嗽系溃骸罢O呦,瞧這臉色一看就是昨晚折騰久了沒睡好,怎么不多睡會兒???”
一般宋錦惜都很少規(guī)規(guī)矩矩的,想著每天都要帶著面具似的說些規(guī)矩話就頭疼。不過還好,昨兒老爺許了他們分府別住。
宋錦惜一副笑臉:“新婦婚后第二天卯時請安是規(guī)矩,兒媳不敢忘,也不敢遲了?!?p> 四房的大夫人王氏對袁氏道:“四哥媳婦可比先頭二哥那個強多了,看來以后你婆媳矛盾也少了,讓你清閑些?!?p> 剩下的五房六房的又陸陸續(xù)續(xù)的說起是非?!艾F(xiàn)在人家可不同了,是當(dāng)今的皇后娘娘啊,富貴著呢。二哥那傻小子還念念不忘?!?p> “當(dāng)了皇后又怎么樣啊,還不是不得丈夫歡心,一個沒有子嗣的皇后到底是夕陽將盡?!?p> 這大堂所有人當(dāng)然都知道她們在說誰,也包括宋錦惜。
敢情這是拿自己姐姐的事打自己臉呢?!案魑粙饗?,這些話還是不說的好,免得招惹是非?!?p> “四哥媳婦還真的是牙尖嘴利,幾句話就打斷長輩說話?!蓖跏系溃骸按笊┥?,你這新兒媳是不給你面子啊,干脆到家祠那跪著讀家規(guī),知道知道什么是規(guī)矩?!?p> “這……他們才新婚呢我這當(dāng)婆母的就讓她跪,要是四哥知道了……也不太好吧?!痹弦桓彪y為情的樣子。
“哪個新婦新婚不受婆母訓(xùn)誡的,這是讓她長記性學(xué)規(guī)矩呢?!?p> “既然這樣,兒媳對長輩不敬,就先去家祠跪著了?!毙卸Y。
跪就跪吧,這種惡心的地方我是不愿意呆了,早點離開好!
……
陸景逾一回來,就聽說宋錦惜正跪在家祠里,連忙過去。她聞聲抬了抬頭。
“錦惜!”
“官人?你回來啦!”
陸景逾連忙過去扶起她。
“怎么跪著了?你忘了我們第一天的約定了嗎?以后遇到事不要自己一個人扛,夫君會幫你的?!彼阉五\惜抱起來,“走,回去?!?p> “還有一個時辰呢……”
“跪什么跪!到時候她怪罪你,找我就好了!”他吼完,抱著宋錦惜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