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君酌突然想起了什么,警惕的換了個坐姿,將睡著的方卿妍護(hù)在身后,“你不會也是來阻止朕的吧?”
“怎么會!”鐘諳劫震驚了,“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靳君酌點點頭。
“……當(dāng)我沒說?!?p> “我就是來問問,需要一個游玩經(jīng)驗豐富的御醫(yī)嗎?”
“不需要!”
“喂,拒絕的太快了?!?p> “那又怎樣,朕是皇帝?!?p> “……”
“我以為你知道的?!辩娭O劫緩緩起身,一雙黝黑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靳君酌背后的方卿妍。
“知道什么?”靳君酌看著他的眼神,眸色莫名。
“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你應(yīng)該聽過,卿妍的美名可是流傳在外,哪個知名人士沒有聽說過?若不是被你及時帶進(jìn)宮內(nèi),且周邊高手眾多,國事還算強(qiáng)盛,你恐怕連留都留不住她,這下,你竟然還要出去?”
“就不怕路死誰手嗎?”
“……”
鐘諳劫的眼神聚焦在靳君酌身上,他十分迫切的看著他,眼里竟一時沒了敵意。
“鐘太醫(yī),你逾矩了?!苯秘M是害怕這些的人,或者說,選擇當(dāng)了這個皇帝,他無懼任何,這下,也終于收起了輕視之意,以一個皇帝的身份表明,“朕是皇帝!”
“可這世上,又豈止你一個皇帝!”鐘諳劫終是忍不住的吼道。
“出去!侍衛(wèi)!”靳君酌也是忍不住叫了侍衛(wèi)。
侍衛(wèi)動作很快,兩三下就制服了鐘太醫(yī),拖了出去,而他還在掙扎著拉住門檻,死死的看著,“你會后悔的?!?p> “拖走,打進(jìn)天牢!沒朕的指令,不得放出!”
門被關(guān)上了,靳君酌擦了擦額間滲出的薄汗,動氣就容易火氣旺盛,尤其是這剛進(jìn)秋的天氣,就顯得更加嚴(yán)重。
“發(fā)生什么事了?”方卿妍被吵醒了,她坐了起來,揉揉眼睛,不知是不是靈魂與身體還在磨合,她很嗜睡,再加上身邊的氣息讓她很安心,就睡得更深了,連醒著的時候都在夢魘,分不清夢里夢外,只記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她鼻尖環(huán)繞。
“沒事了,你若還困,便繼續(xù)睡吧?!苯脺厝岬男χf道,全然沒了剛才氣勢壓人的勁兒。
“嗯?!狈角溴F(xiàn)在不清醒,所以很乖,一切都是按本能行事,還是很困,所以睡覺。
在他據(jù)理力爭要游玩的時候,她在睡;在他通宵熬夜制定出行計劃的時候,她在睡;在他收拾好一切只欠東風(fēng)的時候,她還在睡。
大臣們都說,她是個狐貍精,蠱惑了皇上,接下來就是要禍害這個國,只‘禍國殃民’四字不可概括完全,什么紅顏禍水,生來就是為了為非作歹美色禍人,但所有人都忘了,她進(jìn)宮便開始昏睡,一個月后又從未開口提過什么要求,一切都是靳君酌自愿且自我的決定。
沒有人在意她的想法,女人不過附屬品而已,長得在美又如何?沒有男人愛,都不過只是活著的紅粉骷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