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巴洛鎮(zhèn)出鎮(zhèn)的街道,一輛小卡車頂著風(fēng)雪穩(wěn)步行駛。
“該死的上帝,這黃皮猴子居然沒死!”
陸道感覺自己在溫暖的海洋中暢游了許久,正欲上岸意識猛地清醒,身體剛動了動,耳邊就傳來一連串罵人的聲音。
接下來,陸道發(fā)現(xiàn)自己爬在地上,脊背被四只大腳踩著,不能動彈。
睜開眼,就見兩個鬼佬目光冰冷的盯著他冷笑。
一名身強體壯的鬼佬道:“黃皮猴子的命真大,近距離被獵槍打中后背也不死,不得不說這家伙很幸運!”
陸道沒有說話,仔細(xì)掃視著周圍環(huán)境。
他在上個世界學(xué)會了許多東西,唯獨謹(jǐn)慎奉為第一,因為實力再強大的怪獸一旦被算計,生命就進入死亡倒計時。
很快,看清楚周圍環(huán)境,他在一輛搭著斗篷的小卡車車斗內(nèi),小卡車在行駛運動當(dāng)中,透過縫隙看到的事物,陸道判斷小卡車要出鎮(zhèn)。
“怎么不說話了?之前持刀拿斧追我們兄弟的勁頭到那去了?膽小的黃皮猴子,幸運女神能眷戀你一次,但絕不會有第二次!”
另一名大高個子鬼佬指了指旁邊的鐵鍬,冷笑道:“呆會我會用它把你埋到鎮(zhèn)外松林,讓你常年跟冰雪為伴?!?p> “黃皮猴子國家好像有句話叫做客死異鄉(xiāng),現(xiàn)在用在他身上正合適,不好好賺錢,裝什么Bruce Lee!”
身強體壯的鬼佬學(xué)過一些華語,說起來非常蹩腳,引得另一個鬼佬哈哈大笑。
陸道沒理會兩人在說什么,他在思索怎么脫困,如果任由這些人帶到鎮(zhèn)外松林,即便他有槍棒功夫在身,也無法與四個手持槍械的鬼佬對抗。
經(jīng)過一番權(quán)衡利弊,陸道決定在路上動手。
身體稍微動了動,陸道便覺得以他現(xiàn)在的力量,完全可以掀開二人的腳掌,不過最大的問題,是他們腰里別的手槍。
如果二人沒有被立即制服,必定取槍射擊,槍聲會驚動前排開車的司機和副駕駛上的鬼佬,他們身上也都有槍,到時自己的處境就危險了。
“只有快速解決車廂里的兩人,脫困的幾率就大大增加,或許還能反過來將他們埋了!”
突然,陸道看到旁邊躺著的鐵鍬,心中便有了主意。
他扭動了下身體,懶洋洋的道:“黑鬼,我要尿尿,快讓車停下來?!?p> 鬼佬最恨的就是這個稱呼,二人當(dāng)即大怒:“該死的黃皮猴子,就要死了還尿什么尿,給我憋?。 ?p> 二人的腳狠狠地踹著陸道。
車前排的玻璃上傳來敲擊和話語聲:“你們小聲點,別被鎮(zhèn)民聽見,剛才都有警車在附近巡邏?!?p> “知道了,呆會再收拾你!”身強體壯鬼佬應(yīng)了聲,而聽到回應(yīng),前排也不在敲擊玻璃。
“黃皮猴子去死吧!”
另一名大高個子鬼佬猛地站了起來,準(zhǔn)備抬腳踢陸道的腦袋。
就是現(xiàn)在!
陸道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
嘭!
大高個子鬼佬被陸道直接掀翻。
身強體壯的鬼佬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陸道一把抓住喉嚨,頓時,一股窒息的強烈感覺襲來,讓他心臟加速跳動。
倒下去的大高個子鬼佬看到這一幕,第一時間就往腰間摸槍。
陸道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了。
陸道在復(fù)活的那一刻,體質(zhì)就處在脫胎換骨階段,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比之前要強上許多。
陸道右腳掌踩在鐵鍬上,一搓一提,鐵鍬就被提了起來,陸道伸出另一只手一抓,穩(wěn)穩(wěn)的就握住鐵鍬,接著手腕一抖,鐵鍬尖頭如蛟龍出海,電光般刺向大高個子鬼佬咽喉。
撲哧!
鐵鍬插進去了大半個尖頭,鮮血,立時冒了出來。
大高個子鬼佬當(dāng)場斃命。
這鮮血淋淋的一幕,把那個身強體壯的鬼佬嚇得半死,身體當(dāng)即就軟了。
陸道拔出鐵鍬,輕輕一揮,鐵鍬劃過虛空,從身強體壯的鬼佬頭上穿過,帶起少半片腦殼。
鮮血如泉涌,噴得車廂到處都是。
“怎么回事,都說不要搞得那么大聲了。”
伴隨著車前排傳來的陣陣喝罵聲,小卡車慢慢地停了下來。
此時已經(jīng)快要出鎮(zhèn),街道上幾乎沒有行人了,鬼佬頭目罵罵咧咧的下了車。
他走到車后,拉開車廂門,就看到陸道手持鐵鍬,身上染滿鮮血站在一大灘血液中,好似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一樣可怕。
任憑鬼佬頭目半生見慣廝殺場面,也被這血腥的一幕嚇得心神近乎崩潰。
“你、你……”
鬼佬頭目連連倒退,哎呦一聲,自己把自己絆倒,蹲坐在地上。
他一邊哆哆嗦嗦的掏槍一邊看著陸道從車廂跳下來,步步走向自己。
極度恐懼下,掏出來的槍根本拿不穩(wěn)掉在了地上,鬼佬頭目也顧不得撿槍,連忙向陸道討?zhàn)垺?p> “饒命!不要殺我!不管我的事!”
“哼!饒你?你們計劃殺我,又企圖埋尸,可曾有過一絲心軟……”
陸道走到鬼佬頭目身前,遠(yuǎn)處的燈光把陸道臉色的冰冷照得格外明亮,掌中鐵鍬向下一插,鮮血噴濺,鬼佬頭目頸項被切斷,當(dāng)場斃命。
“老大,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半天不見動靜!”
風(fēng)雪太大了,開車的鬼佬根本聽不見車外的聲音,等了一會,他不耐煩的推開車門,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走了下來。
此人正是那個向陸道收過保護費的鬼佬。
剛一回頭,就看到身后站著一個滿身鮮血的人,他手持一把滴血的鐵鍬,正冷冰冰地與自己對視。
“你、你不是中槍死了嗎?”
鬼佬倒也鎮(zhèn)定,一邊后退一邊從腰里掏槍,可惜為時已晚了。
只見陸道掌中鐵鍬一揮,帶起一串飛濺的鮮血,鬼佬捂著被切開的喉管,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鮮血,染紅了雪地,他看著陸道一步步的走來,眼睛里的光彩漸漸黯淡下去。
“仇,報了!”
陸道抹掉臉上的鮮血,騰了騰衣服,后背衣服里掉出來十幾顆小鋼珠,陸道低頭看了看,這些鋼珠都是之前打進他脊背的獵槍子彈。
“才晚上八點,肯定還有人從這里經(jīng)過,不能再耽誤,得快點走。”陸道依次把四人扔到車廂,發(fā)動車子開往鎮(zhèn)外。
小卡車走后,地上的鮮血很快被大雪覆蓋,再經(jīng)過汽車輪胎碾壓夯實,次日,決不會留下一絲痕跡。
陸道用大半夜時間挖了個大深坑,把人、車、槍全都埋了進去,只拿回自己買的那把M500,然后借著夜色,沿著松林邊緣飛奔離去。
這般毀尸毀車滅跡,相信即便警察追殺,也很難發(fā)現(xiàn)線索。
回到租住的房子,陸道只覺一陣強烈的疲憊感襲來,衣服也沒脫,就直挺挺倒在床上進入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