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一大早陸道就得到一個好消息。
神公氰化鉀中毒進入第二個階段呼吸困難期,一早還未起床就喘不過氣來,血壓升高,渾身皮膚發(fā)紅,嚇暈了好幾個侍寢的侍女。
陸道正暗自高興,本以為神公會全力治病,還會忘了藥酒的事,誰成想神公的心腹血滴子提刀帶兵來找陸道,威脅陸道酉時末前一定要研制成功,否則就把陸道關(guān)進死囚牢,讓那些被作過實驗的死囚生吃了陸道。
“只能賭一賭了……”
陸道耗費心力終于‘準(zhǔn)時’將藥酒研制出來,交到血滴子手里,那些‘看護’陸道的士兵才撤走。
陸道連忙去廚房找翠河,翠河正打算去看望神公,不過還沒出門就被陸道堵住,陸道讓翠河注意神公表情,完了向他匯報。
“你到底要干什么,為何我總覺得你不懷好意?”翠河冷言道。
“別胡思亂想,神公不是病了嗎,看樣子是要服我剛研制出來的藥酒治病,我這不是擔(dān)心藥酒治不好神公,回頭血滴子還不拿刀把我砍了!”陸道又把血滴子帶刀逼人的事情道出。
“哦,你是讓我做細(xì)作,好隨時掌握神公的病情?”翠河眼睛一亮。
陸道豎起拇指道:“對對對,這樣一來就算出了錯,我也能提前想好保命手段?!?p> “算你小子聰明,在這等著,我這就去看神公。”
陸道在廚房硬生生等了大半個時辰翠河才回來,她帶回一則不好的消息,神公喝了藥酒之后病情居然有一點點好轉(zhuǎn)。
“擔(dān)心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
陸道暗暗著急,一個晚上都沒睡好覺。
到了第二天下午,看著灶臺上的火焰,他的腦海里突然蹦出一個惡毒的主意。
如果把制作人參地花藥酒的食材燒掉,神公的內(nèi)氣不就無法增加了,這樣一來,隨著繼續(xù)接觸氰化鉀,身體機能就會繼續(xù)急速下降。
打定主意,陸道等到下工,先找洪熙官詢問士兵巡邏換崗時間,再回到石洞使勁折騰玉蘭,然后二人相擁入眠。
時至深夜,陸道準(zhǔn)時睜開眼睛,推了推玉蘭。玉蘭沒有動靜,應(yīng)該睡死了,陸道穿上衣服離開石洞。
他走后不久,玉蘭的眼皮緩緩睜開。
自從神公知道藥膳粥和地花酒的好處后,命人收購了許多食材和藥材,而這些食材和藥材全都存放在廚房的內(nèi)庫之中,由班頭楊三嚴(yán)加看管。
楊三曾經(jīng)是劉三刀的心腹,劉三刀死后立馬投靠康大雷,康大雷失蹤楊三又投靠了血滴子,此人做事謹(jǐn)小慎微,平日里陸道取用食材和藥材熬粥都要查驗神公的手諭。
來到庫房,房內(nèi)有響亮的鼾聲傳來,顯然楊三已經(jīng)睡死了。
楊三不懂功夫,陸道直接用匕首撬開門栓輕步而入,先給楊三灌了些強效迷魂粉,然后才進入內(nèi)庫。
面對著堆積如山的食材和藥材,陸道不忍全部燒掉,取了一少半藥材收進念頭空間,在余下的上面灑了些汽油,然后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油燈。
這個油燈是經(jīng)過精心改裝,上面有個小機關(guān),點著火,一刻鐘后燈芯就會脫落掉地。
陸道點燃油燈后,小心翼翼的放在藥材堆上,然后關(guān)門離開。
回到石洞,陸道臉色不由一變,玉蘭爬在床上還大睜著眼睛看著他。
“你去那了?”玉蘭問道。
“人有三急,當(dāng)然是去茅廁了?!标懙佬χ鴳?yīng)對。
“可是你去了很長時間?!庇裉m追問。
“大號嘛,時間當(dāng)然長了!”陸道處變不驚的道:“別問了,趕快睡覺,這幾天累死我了。”陸道爬到床上摟住玉蘭,不讓她再說話。
一刻鐘后,喧鬧聲傳來。
陸道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假裝睡大覺,玉蘭想要起身出去看,但是被陸道抱的死死的,后來聽到外面聲音越來越大,嚇得縮在陸道懷里再也不敢動彈,陸道趁機從念頭空間取出強效迷魂粉,借著翻身的機會在玉蘭的鼻間抹了點,不一會玉蘭就睡死了。
“這女人既然看到了我,不管他會不會通風(fēng)報信,都不能再留,不過現(xiàn)在外面肯定防守嚴(yán)密,只能等到明天再處理。”
陸道思索著。
可能因為壓在心里的大事已經(jīng)解決,陸道竟然迷迷糊糊的進入夢鄉(xiāng)。
被人推醒的時候,已是半個時辰之后。
陸道睜開眼,房里站著翠河,血滴子,洪熙官,以及數(shù)名士兵,玉蘭還在旁邊被窩里睡大覺。
“不知幾位大人深夜來此,所為何事?”陸道連忙穿上衣服下床。
“廚房的內(nèi)庫被燒,你知不知道?”血滴子冷聲問道。
“什么,內(nèi)庫被燒了?不可能啊,我下工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著火了?”陸道故作驚訝,推門出去看了一眼,只見廚房方向煙霧彌漫火光閃爍,不由奇道:“咦,還真著火了,那啥,幾位大人在我這里干什么,咱們趕快去救火?。 ?p> 翠河搖搖頭,“不用了,整個內(nèi)庫燒成一片白地,什么都沒有剩下,內(nèi)庫班頭楊三也被燒死。”
陸道故作可惜的嘆了口氣,“那幾位大人在我屋里干什么,總不會懷疑是我放火燒的內(nèi)庫?”說著,陸道臉上流露出緊張之色。
“難道不是嗎?”血滴子沉聲喝問。
陸道當(dāng)即怒道:“血大人,雖然你是神公的心腹,官職也比我高,但不能這樣隨便誣陷好人,我要跟你到神公面前打官司!”
陸道拉著血滴子胳膊就往外走。
“小子,放手!”
“我不放!走,到神公面前說理去!”
“你混蛋……”
二人扭打在一起,翠河,洪熙官連忙上前勸阻,好一會才將陸道和血滴子拉開。
“行了陸道,血滴子說的都是氣話,你別介意?!贝浜咏忉屃艘幌轮鞍l(fā)生的事情。
原來剛才神公聽聞內(nèi)庫著火,還把辛苦收購的食材和藥材燒得一根不剩,氣得當(dāng)場昏死過去。眾人命人安頓好神公,來到陸道房里想問問陸道還有沒有剩下的食材和藥材,卻發(fā)現(xiàn)陸道抱著女人睡得正香,血滴子這才生氣。
“心里再有火,也不能沖我發(fā)泄,無能的人才這樣做!”陸道撇撇嘴,然后思索道:“食材好說,沒有可以立馬去買,藥材就有些麻煩了,不過諸位別擔(dān)心,灶臺那邊好像還有一些,就是不知道全不全,這樣吧,咱們一起去廚房看看。”
此時玉蘭也醒了,陸道對玉蘭道:“玉蘭你也跟來,這里亂哄哄得,誰知道有沒有歹人趁機作惡。”
陸道瞪了血滴子一眼,氣得后者直喘粗氣,玉蘭則是感激的看著陸道,低頭走到他身后。
久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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