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仙可是嫌棄我等!”
“非是嫌棄,實乃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以后若是能幫上的,只要滿足條件,我也可以出手幫忙。這樣,你們先回去,我們隨時聯(lián)系,地點便定在峪口村外西山?!?p> “是!”
非是郝昭不愿多幾個實力強勁的手下,黃巾軍的信仰普遍比較高不提,且他是有真材實料的,也不用擔心露餡。
對他而言,加入黃巾軍的確是一條不錯的選擇。
靠著生命能量,也能偶爾展現(xiàn)一下神跡,便可收獲不少信徒。
與張角的誆騙不同,他有信心比張角做的更好。可惜,他并沒有張角那么好的天時。
如今并非最好時機,天下世家豪門,對于黃巾余孽很是排斥,且不同以往,經(jīng)過去年的黃巾之亂,這些世家豪門手上,不同程度上收攏了不少兵權(quán)。
現(xiàn)在對黃巾軍態(tài)度很不友好,非打即殺十分瘋狂。
殺的越多,軍功越多,好處也越大,實力越強。
他可不愿在山中窩上一輩子,當個山大王。
幾月相處,郝昭心中也破為掛念肖大娘一家,這也是他不愿隨幾人一同離去的原因之一。
更有裴元紹,這個斷他一腿的人,這狗東西現(xiàn)在據(jù)說是一路黃巾的頭領(lǐng),他可不愿這么早暴露,不然以后怎么找回場子。
“一路順風!我回去了!”
如此,幾人便明白郝昭的選擇,現(xiàn)在黃巾軍的處境如何,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
因為本身就非常信奉神鬼之說,這次更是親眼見到神跡,兩人對郝昭可謂是及其恭敬。
甚至視其為大賢良師轉(zhuǎn)世,對此,只有兩人自己心中明白。
卻也不好多問太多,和幾人告別后,郝昭便回了村子,并囑咐三人,此事盡量保密,切勿向他人透露。
同時提醒,以后盡量不要聯(lián)系,待搜集6個罪大惡極之人,便來峪口村交于他,算是完成兩人間的約定,幫小梅續(xù)命。
錢到幾人一番感謝,連連應(yīng)下。
向幾人告辭,錢到熱情相送,更是派人悄悄跟著,護送郝昭回了峪口村。
好在一路順利,并未遇上啥幺蛾子,微微松了口氣,感覺運氣總算好了一些。
沒多久,郝昭便回了家。
肖大娘沒有回來,郝昭早有預(yù)料。畢竟剛剛經(jīng)歷黃巾匪兵掠奪村莊,現(xiàn)在很多人還躲在山里。
郝昭也不擔心,畢竟他囑咐過董大叔和王寒兩人,還有董麻桿一家照顧。想來,也不會出什么問題。
整個村子一片蕭條,幾乎家家門戶大開,躲進山里的百姓怕是會等上兩天,確定自身安全后才會陸續(xù)回來。
一個普通人,想要在亂世中生存殊為不易,尤其是在鄉(xiāng)野之中。
亂世之中,土匪多如牛毛。
好一點的,為世家大族的佃戶,安全還是有點保障的,此后一生為生計奔波,勞作至死。
運氣差點的,或許就死在哪一次山賊的劫掠中了。
就這樣,平淡的生活,何其不易。
這一次,因為有上一次的教訓(xùn),峪口村的獵戶,也不敢肆無忌憚了,跟蹤黃巾匪兵他們也是萬萬不敢了。
兩天時間,郝昭感覺自己過的還算滋潤,家里藏的糧食還有很多,不用擔心餓肚子。
閑來無事,幾乎逛遍了全村。
奇跡般的一個人都沒找到,一個個窩在山里,也不出來,這是真的狗。
第三天的時候,終于有人回村了,正是縣中當差的曹性曹大叔。
奇怪的是兩天時間,城內(nèi)官軍并未有絲毫出城的跡象。
也不像上次一般,直接派兵支援。百姓的損失比之上次,嚴重了許多。
好在,黃巾軍搶掠完財務(wù)便直接退走了。沒有傷人性命,否則,只怕這一縣之地,也沒幾個活人了。
曹性是個急性子,黃巾退走便急急告了假,收拾了弓箭,風風火火便跑了回來。
整個峪口村給人的感覺格外蕭條,就像一座荒村。
沒了往日的熱鬧,走了小半天時間,竟沒碰到一個熟人。
好在身為一個合格的神射手,視力還是非常不錯的,沒多久,便瞧見一個在村中閑逛的稚童。
“阿昭,”
聽見叫喊聲,正在積累步數(shù)的郝昭微微一頓,遠遠便見一個黑影往自己奔來。
近前,終于從記憶中認出了來人。
“嘿,曹叔,你回來了!”
曹性微笑點頭,一臉急切的。
“嗯,孩子,怎么就你一個人?其他人怎么樣了?”
“叔,我們邊走邊說!”
說罷便繼續(xù)走了起來,積累步數(shù)不能停,越多的獵殺點越能給他安全感。
郝昭仔細的給曹性講了村中的情況,得知這次黃巾僅是劫掠村莊,并未傷人性命,村中百姓大都躲進了山里,曹性大大松了一口氣。
沒有什么,比得知家人平安無事,更讓人振奮的了。
曹性也大概說了一下,這次黃巾劫掠縣里為何沒派兵鎮(zhèn)壓。
無外乎縣內(nèi)兵力不足,這次縣內(nèi)多處地域受到黃巾劫掠,人數(shù)近千,縣長為保祁縣不失,不敢派兵增員。
又是一天時間,村里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返回,先是身強體壯的獵戶回村,將已經(jīng)平安無事的消息帶回山里。
僅半天時間,便有大批百姓回返。
雖然不少人臉色疲憊,但當回到家里的那一刻,便全然不顧身體疲累,忙活了起來。
小村以最快的速度恢復(fù)了生氣,沒兩天便恢復(fù)到了往常的樣子,好似前些日子從未經(jīng)歷過黃巾劫掠一樣。
祁縣,縣長王庸聽聞手下匯報,得知縣內(nèi)各地黃巾已退,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連忙命令主計室休書一封給郡里,言祁縣縣長王庸,臨危不亂,以縣兵200,保境安民,擊潰近千來犯之賊。
王庸此時性情愉快極了,他有很大把握,憑借此次白得的軍功,早早調(diào)離這是非之地。
周倉重新聚攏黃巾眾人,于垴山以西一處山谷筑寨,此次劫掠大獲成功,所劫掠糧食物資十分充沛,足以使眾人熬過半年時間。
天氣越發(fā)涼了,已經(jīng)做好過冬準備了,周倉便也不準備繼續(xù)劫掠了,目前,帶領(lǐng)眾人熬過這個冬天才是要緊事。
兩月時間轉(zhuǎn)瞬而過,時間進入十一月。暴雪下過一場,溫度已然極低了。
屋外寒風呼嘯,屋內(nèi)能凍死個人,只有床和火盆能帶給人溫暖。
郝昭拄著拐兒,穿著厚厚的獸皮衣,頭上一頂豹頭帽便出了門。
西山,一處山間密林中,錢到親自帶人前來,上次黃巾軍著實搶了不少好東西,十個漢子每人一件獸皮大衣聚在一旁烤火,另外六人被綁在不遠處的大樹下。
錢到恭敬一揖。
“小神仙,人都帶來了!”
“花了兩月時間,速度還挺快!”
“嗯,也是巧合,幾人搶到我黃巾軍的頭上了。
哈哈哈!差點給我笑抽了!他們還沒搞明白咋回事,就被包了!”
郝昭也笑了,這確實有點背??!
“他們都是什么人?”
“這五人,那個下巴一撮小胡子的,是他們的頭領(lǐng),這些人是我們捉住的一伙山賊。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流寇?!?p> “他們都犯了什么錯?”
“這幾人是流寇,經(jīng)常流竄作案?!?p> “與一般的山賊不同,那些山賊,每伙山賊都有自己的地盤。
道上有道上的規(guī)矩,雖然搶掠錢財,但都非常有分寸,也就每次收一兩成的財貨,這樣才能長久。
這幾人都是從外地來的,屬于流竄作案。這些人一般非常不守規(guī)矩,大都搶完就跑,很少能追查到他們的線索。
為了防止被本地頭蛇發(fā)現(xiàn),他們只找小隊商戶下手,且每次都搶掠全部財務(wù),無論男女老幼,遇到他們都沒有好下場。
為防止走漏風聲,他們幾乎不留活口?!?p> 郝昭滿意點點頭,殺人是不能亂殺的,不然他過不了心里那關(guān),但行俠仗義還是可以的。
又是兩月的積累,當他攢到10點的時候,萬步殺一人,提示可以升級,當時并未升級,而是等到攢到16點才選擇提升等級。
余下6點,便是因為他與錢到的約定。
萬步殺一人也成功晉級為,千步殺一人。
步數(shù)也從0/10000步降到0/9000步。
獲取獵殺點的效率提升了不少,畢竟蚊子再小也是肉啊,現(xiàn)在獵殺點已經(jīng)積攢到了13點。
可謂巨富,現(xiàn)在的郝昭是非常有底氣的,安全感簡直爆棚。
“好,這些人的命我收下了?!?p> 錢到遞給郝昭一把短刀,便去一邊烤火了。
拄著拐兒一步一步的走向幾人。
都是刀頭舔血的,被捉住了只能怪他們命不好,但面對一個小娃娃幾人到不至于害怕。
小胡子流匪,雙眼直直的盯著郝昭。
“小娃娃,你斷奶沒?咋就剩一條腿了,唔,好可憐的孩子,來給娘抱抱!”
說完病態(tài)的舔了舔舌頭,逗的幾個流匪哈哈大笑,就連身上的寒冷也驅(qū)散了不少。
“我是來殺人的!”
“娃娃這么小,就會殺人了?”
“哈哈哈哈,笑死你爹我了!”
郝昭不在啰嗦,右手的刀頭往前輕輕一遞,小胡子流匪頭子便雙眼圓瞪沒了生息。
滾燙的鮮血,片刻便染紅了大地,郝昭感覺太血腥了,捂了捂鼻子。
“你,你你你!”
其他流匪,看向郝昭的眼神瞬間變了,有一人甚至嚇得直接尿了褲子。他們殺害弱者的時候往往不可一世,現(xiàn)在,輪到他們自己是弱者了。
沒有讓他們等太久,郝昭只出了六刀,刀刀致命。
錢到等人不禁微微側(cè)目,旋即又假裝什么都沒看到。
獵狗跟幾個伙伴小聲議論。
“真的,有時候殺人真的和殺雞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