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時間,縣長王庸便憑借上次積攢的功勛被郡守賞識。
王庸心中暢快,怕是要不了多久,自己的位置便該挪一挪了。
聽聞峪口村的消息,有天神降世,傳的有鼻子有眼的。
“可活死人?”
這到是一個好消息,可以見一見,若是真的,抱著他的大腿,說不得可以飛黃騰達(dá)。
再怎么說,也比在這并州當(dāng)個縣長穩(wěn)妥不是,每日提心吊膽的睡不好覺,生怕哪一天鮮卑人打來,自己早早便沒了性命。
當(dāng)然,也不可不防。
若是黃巾余孽,須早早防范,將其掐滅在萌芽中,以免為自己帶來災(zāi)禍。
王庸明白,張角便是如此,這也為天下門閥敲響了警鐘。
沒有過多猶豫,招來主計室修書一封,便差人送往郡里。
……
次日,郝昭便早早出了村,在西山等待。
沒等多久,獵狗便來了,匆匆和其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讓他通知錢到,幫忙照看峪口村。
接著,趕在太陽落山前歸家,跟肖大娘說了一下,自己遠(yuǎn)游的打算。
同時,并提醒兩小只,照看好這個家。
又一日,順路和董麻桿、董前、王寒、郝山等人一一告別,并囑咐他們幫忙照看肖大娘一家,便匆匆出了門。
隨著曹性,一路翻山越嶺,跟隨商隊沒幾日,兩人便到了晉陽。
再一路北行,至雁門郡善無縣。
途中確是遇到幾隊馬匪,商賈們交了錢,也都安然無恙的放行了,期間兩人也交了差不多100錢的過路費。
這讓郝昭心中不禁打起了小九九,若是將這些山賊勢力全部收服,不僅收入有了,兵力不是也有了嗎。
但這也就是想想而已,能做到這一切的也就黑山張燕,青州管亥而已,這兩人可都是有著黃巾軍的底子,其他人斷然是不行的。
可能還不等你做大,便會被地方門閥或是地方州兵給剿了。
小股山賊大多也就是維持一地秩序,甚至很多便是門閥世家豢養(yǎng)的私兵,官匪勾結(jié)的也不再少數(shù)。
若非如此,世家門閥早就被這些土匪山寨搞得苦不堪言了,哪有實力發(fā)展壯大。
曹性對這里還算熟悉,記憶力本就不差,以前來過幾次,自然也是輕松找到。
“高順!”還沒到地方,便迎面走來一個精瘦青年,曹性連忙喊住來人。
“哎,曹性兄弟,好久不見。”
轉(zhuǎn)頭打量曹性一眼,那漢子驚喜不已,連忙招呼起來,同時,對這郝昭微笑點頭。
“你們這么快就來了,真是太好了!”
“走,先隨我回家。”
來不及寒暄,便招呼兩人隨他走,原本就不遠(yuǎn)了,有了高順的帶路,三人很快便到了他的住處。
院內(nèi)是幾間破敗的茅草屋子,推開臥房,屋里傳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曹性、郝昭兩人面色不變,高順歉意的笑笑,畢竟他一個大男人,還真不怎么習(xí)慣照顧人。
領(lǐng)著兩人進(jìn)了屋子,床榻上躺著一個老人,看上去五十多歲兩鬢有些斑白。
老人一臉的褶子,整個人都快瘦成了皮包骨頭。
就這么一動不動的躺著,呼吸斷斷續(xù)續(xù)的,胸口有些微弱起伏,好似隨時都會斷氣一般。
“能救嗎?若是不行,”高順希冀的望著郝昭,“我就真沒辦法了,就……算了!”
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便病死了,這些年一直與父親相依為命。
對他來說,父親便是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自從父親臥床,每日的衣食,以及衛(wèi)生問題,都是他操持的,真是為難他一個大男人了。
村里的許多人都勸他早點葬了,聞言……他只是苦笑搖頭,也請過醫(yī)師,卻都毫無辦法。
也是偶然間,聽一位游俠朋友說起郝昭的事。
晉陽與雁門兩郡本就相鄰,一些奇聞異事,更是民間為數(shù)不多的娛樂活動,一些風(fēng)聲傳到這里自然也不奇怪。
“可以!”試了試高父的鼻息。“完全沒有問題,只是……你愿意花費多大代價?”
郝昭沒有說救或不救,而是存心試探,直接把問題拋給了高順。
“換句話說,如果一命換一命,你愿意用你的命,換他的命嗎?”
“我愿意。”高順回答的沒有絲毫遲疑。
果然不愧為三國歷史上著名的忠臣,為人清白威嚴(yán),不好飲酒,愿意為他的主公,那呂布赴死。
更何況,救的是他的親身父親,更沒有什么猶豫的。
意思很明白,只要你能救活我父親,我愿意把命給你。
“好!”郝昭拍手稱贊,果然沒有認(rèn)錯人。
雖然一路行來,獵殺點增加到了5點,郝昭依舊很沒安全感。
就像上次,由于獵殺點不足,差點放跑一人,引來殺身之禍。
高順,怎么說也是一個大高手,算是不錯的將才。
當(dāng)保鏢還是可以的,雖然比起典韋、許褚這些專業(yè)保鏢差點。
但人家起碼認(rèn)真,專注啊。
當(dāng)護(hù)衛(wèi),應(yīng)該比一些愛河酒的好點,就像張飛,比起他應(yīng)該能好不少。
“行吧,那你欠我一條命,護(hù)我十年,沒問題吧?”郝昭也沒客氣,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曹性也覺得很合理,誰若是有能力救了他家人的命,他也愿意賣身十年。
“好!”
一聽不是要自己的命,僅是護(hù)其10年,高順更沒了猶豫,便答應(yīng)了下來。
他也清楚,能使出如此神仙手段,定然不是一般人,救人一命付出的代價定然極大。
此次,本也打算安葬了父親,他便去從軍,給誰賣命不是賣。
且他能看出,郝昭的未來必定不凡。
能救回父親性命,他便感覺十分劃算了。
見高順同意,郝昭也不在遲疑,輕輕按住高父額頭,慢慢閉上眼睛。
期間,并未有任何異象顯現(xiàn)。
僅片刻時間,老人家迷糊的睜開眼,一臉迷茫的看著眼前一行人。
“這是?你們是?”老頭好似失憶般,嘴中呢喃著什么,突然定定的看向高順?!澳闶?,順兒?!?p> “父親,感覺如何了?”
“嗯,我怎么躺在床上?”高父有些不解,又好似想起了什么。
接著,高順便與高父講起過往的事。
另一邊,郝昭與曹性兩人識趣的退出了屋子。
“阿昭,你真是天神降世?”曹性一臉震驚的看著郝昭,“錯不了,錯不了了?!?p> 郝昭也不知怎么回答,只是微微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沒多久,高順便也出來了,二話不說納頭便拜。
“主,主公!”
這絕對錯不了了,今朝高順見此一幕,也是心甘情愿,拜郝昭為主。
“無需如此,高叔!”郝昭連忙扶起高順?!耙院筮€須你護(hù)我周全。”
高父此時也推門出來,一臉真摯的感謝郝昭的救命之恩。
郝昭連忙擺手,讓他們不用如此,高父就是不聽,還一個勁的囑咐高順跟著郝昭,好好做事。
正在這時,屋外響起敲門聲,眾人這才告一段落。
高順告罪一聲,前去開門。
沒多久,院內(nèi)便進(jìn)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其雙眼有神,身材挺拔,給人英武不凡之感。
少年也不怕生,客客氣氣的和眾人一一打招呼。
“遼見過高大哥,見過諸位,這是家里有客人?”
接著一眼便看到,在眾人身后的老人,有些驚喜的道:“高叔,你沒事了?真是太好了!”
“無事,請進(jìn)請進(jìn)!”高父感覺此時身體棒極了,以前的老毛病好似都消失了,整個人年輕了起碼20歲。
原本他也就不到四十歲,多年勞作,加上以前上過戰(zhàn)場,留下不少暗傷,看起來卻像是五十多歲的樣子。
這次經(jīng)過小神仙的治療,整個人感覺身體好似脫胎換骨般,不僅從一直昏死的狀態(tài)中醒來了,以前的老毛病全都沒了。
祛除了頑疾,腿腳都利索了不少,現(xiàn)在這狀態(tài),感覺和他二十七八歲時的狀態(tài)差不多。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囑咐高順,好好為郝昭做事,這是他親身體驗的,自然分的清。
“這是曹性,這是……”高順話音一轉(zhuǎn),“我家主公!”
“這次,還得多謝我家主公救命之恩。
阿遼,我給你引薦,這便是晉陽祁縣小神仙郝昭?!?p> 張遼微微詫異看著高順,再看向那身高六尺的小娃娃,還是禮貌的對著郝昭一揖:“見過小神仙?!?p> “你好!”
郝昭朝張遼揮揮手,微笑的朝張遼問好,心中不禁打起小算盤。
高父引眾人進(jìn)屋,接著幾人一陣閑聊。
“張大哥今年多大了?”
“遼今年15歲,不知小神仙今年貴庚?”
“什么貴庚不貴庚的,我今年才8歲?!?p> “哈哈,英雄出少年!”
得知張遼從馬邑前來,郝昭便更加確信了,下意識的與張遼親近。
郝昭兩世加起來都三十多歲了,張遼更是見識不凡,英雄出少年,都是豪爽性子聊的也盡興,頗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有高父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在,幾人也不的不佩服郝昭的神仙手段。
曹性更是心思電轉(zhuǎn),他是親身參與者,一次耳聞,一次目睹,心中更是深信不疑,兩人還是親戚關(guān)系,更是堅定了抱大金腿的想法。
高順對于父親的話還是非常信服的,更是見證者,也非常有發(fā)言權(quán)。
一時間,幾人聊的更加火熱,有些人便是如此,只見了一面,便成了終身的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