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君懿和葉傾傾幾乎是同時來到他們的高中時代的,君懿也清楚是怎么樣一個契機讓他們來到這個時代的,只是他不知道葉傾傾與他一樣也重生了,因為本來就是在自己身上發(fā)生過的事情,君懿對這時的生活也適應(yīng)得相當快,過完了寒假,該上課就上課,該玩就玩,日子過得還算瀟灑,可他也不僅僅只是這樣,有這樣一個重生的機會,誰不想彌補缺憾,誰不想讓再來一次的人生更完美。
君懿要的不多但可能也很多,可是這十年太難熬了,誰又會知道那種相信時間可以沖淡改變一切最終歸為平淡,卻演變成時間磨平了自己的棱角可也打圓磨細讓一個人在你的世界誰都無法替代讓自己瘋狂呢。
在這些年里,君懿遇到過很多的女孩子比葉傾傾漂亮優(yōu)秀的不在少數(shù),可他就是不心動,就是覺得她們身上似乎都缺了點什么,總覺得還不夠好,不能吸引自己。
其實哪里是缺點什么,不夠好或不吸引自己,不過是自己還沒放下葉傾傾的證明罷了,只是他不愿意承認也害怕承認,他輸?shù)锰珡氐琢?,他想和那時的自己一樣,給自己留點體面。
可是這次好像不行了他連最后一點體面都沒給自己留,他想她想到快要瘋了,借著同學(xué)聚會的名頭他想見她,哪怕遠遠的一眼,可真的看到了,又不想只是僅僅一眼,他是提前了一周回到這個城市的,即使這么多年沒見了多少還是能從一些老同學(xué)那里知道葉傾傾的消息,他知道她在華北一中教書,他就腳步不聽使喚的來到了她在的學(xué)校,可就是那么巧看到的第一個畫面就讓他倍受打擊,原來這么多年了,他們還在一起啊。
本來不聽使喚的腳步,因為這個畫面變得更加不聽使喚,他不知道是走還是留,他始終只能遠遠的看著,她的變化好像很大,又好像還是自己記憶中的她,只是那個笑容對君懿來說太刺眼了,似乎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在他們走后君懿有些恍惚,記憶重疊回到了那個下午,那個王煜宇抱著葉傾傾告白的下午,自己從來都是第三者,還是一個什么波浪都沒掀起來的第三者。
“也就這樣了吧,放不下就愛著吧?!本残÷曌匝宰哉Z道。
回到住的地方君懿好好躺著睡了一覺,即使夢不是很美,但夢里有她,她好像還對自己笑了,在猶豫了很久后,他還是決定去參加同學(xué)聚會,因為好不容易今年有她,他還想再在她的記憶里出現(xiàn),哪怕她不太記得哪怕就一下。
可到了后他搞砸了,他其實看到她向自己打招呼向自己笑了,可看到她笑他就莫名的來氣,就是不想搭理她,在別人問她她是不是單身的時候她說的那句“沒有”讓他困惑,卻更讓他興奮,他本來想聚會過后好好查清楚真相,卻在送酒醉的葉傾傾回家后碰上了地震,毫無預(yù)兆,躲無可躲,逃無可逃,最終酒醉的葉傾傾就隨著君懿葬身在這地震的塵埃之下。
這對誰來說都讓人覺得不公平吧,畢竟好像才抓到一個新的開始,以為未來可期,卻有人告訴你都是騙你的,別做夢了,永遠不可能似的,但君懿心里卻是甜的,這么多年來第一次覺得,即使是在這么惡劣的環(huán)境下。
再次見到王煜宇君懿不知怎么的就怕了,他就像是個要叫醒自己,要自己生生與美夢分開的大人一樣,他懼怕他也厭惡他,所以君懿就像是炸了毛的小獅子一樣,硬是下意識的將葉傾傾的頭擺正,不讓他們接觸半分。
在事后,他又反而更害怕,害怕聚會時她說的‘單身’是騙人的,害怕這一世自己還要再經(jīng)歷上一世的痛苦,因為就算他不想承認也始終不得不承認,對于葉傾傾他已經(jīng)不能再后退了,她就像沒有解藥的慢性毒,開始時覺得還能承受,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到了特定的時間一但發(fā)作就讓人渾身鉆心刺骨的疼。
他盯了她一個晚自習(xí),又把她拖到最后一個,似是沖動,又亦穩(wěn)重的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我喜歡你”
葉傾傾有鎮(zhèn)定也有驚訝,她知道這個人會和自己告白,可她卻不知道這么快,還當自己面說了,記得上一世他是在認識兩三周后QQ聊天和自己告白了,可這次兩三天???當面說???這是用開了兩倍外加拉進度條,然后還順帶擴了個音?
看她定定的站在那里,君懿雙手趴著她的肩,讓她正視自己越說越激動道“我知道我們才認識了短短幾天就說喜歡你,可能會讓你覺得草率輕浮或者認為我在騙你逗你玩,可是請你相信我,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選擇這時候說出來只是,只是害怕別人搶走你,所以你能給我個機會嗎?”
“我……”葉傾傾見過熱情的,冷漠的,自信的君懿,可是這樣眼神真誠還透漏著一些卑微的君懿她還是頭一次見,似乎自己就像一個他買不起的珍寶一樣,他只能在櫥窗外羨慕的反復(fù)觀摩卻始終不敢進店。
“別那么快拒絕我,你再多考慮好嗎?”在她說了個‘我’字后,君懿突然就沒有聽下去的勇氣了,他用十指輕堵上她嘴,他害怕她的拒絕,才回來沒多久,才相處沒多久,他害怕他們就這樣形同陌路了。
還是自己沖動了他心想道。
葉傾傾怎么會想要拒絕呢,她最想要的就是答應(yīng)他和他好好走下去了,即使這個結(jié)果來得有些突然,她伸手拿開他的十指,想要答應(yīng)他,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的眼神想要立馬答應(yīng)他,可是他卻不給她說的機會拿起她的書包,拉起她的手腕就要走
“走吧,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去校門口”
“不是,那個……”葉傾傾邊被拉著走出教室邊回頭看著說道。
“真的,就那么討厭我嗎?”君懿受傷的看著葉傾傾道。
“教室的燈和門沒關(guān)”葉傾傾用另一只沒被拉著的手指著教室道。
“哦”君懿臉色稍微好了點說道
被送到校門葉傾傾與君懿道別后,又跑回來在君懿的耳邊輕聲說道“我會好好考慮”
待君懿摸著耳朵反應(yīng)過來這人早已看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