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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我成了王爺?shù)恼浦兄畬?/h2>

第十八章 賞罰明斷

  顯然,那牛鼻子沒想到傅云雙會這樣回答,當即有些尷尬,片刻后,他又側(cè)頭看向柳辛曼:“柳側(cè)妃,這妖女道行不低,恐怕得加錢??!”

  說著,不等柳辛曼回答,牛鼻子大喝一聲:“上黑狗血!”

  他身后的徒兒便遞上來一碗黑狗血,眼看著,那老道就要將黑狗血潑在傅云雙和歡兒身上了。

  在那黑狗血即將潑出來之際,傅云雙已經(jīng)拿過一旁的大笤帚,一下子將狗血全打翻在了老道身上。

  緊接著,老道的身上,被狗血潑濺到的地方,冒出了陣陣青煙。

  傅云雙勾了勾唇:“老道,你是不是想說,如果黑狗血在誰身上冒了青煙,那人就是妖?”

  “那現(xiàn)在,你身上冒青煙了!”

  “妖怪,一定是你使了障眼法!”老道說道:“上法寶!”

  ......

  這邊,一幫烏合之眾在知畫閣鬧得不可開交;朝堂之上,卻肅然一片。

  最近南方水患頻發(fā),給沿岸居民造成了不少的災(zāi)害,許多當?shù)氐陌傩樟麟x失所,淪為災(zāi)民。太常寺卿葉知前往賑災(zāi),見流民疾苦,便在圣旨還沒有下到災(zāi)區(qū)之時,擅自開倉放糧。

  于情,太常寺卿心懷天下,救百姓于水火,理當嘉獎;于理,太常寺卿私自開放糧倉,與國家禮法體制相悖,理當受罰。

  如今,大批百姓在地牢外為太常寺卿求情,然人情與禮法相悖,確實不好下論斷,明賞罰。

  皇帝老兒坐在九五之尊的寶座上,摸著長長的胡須,淡淡看了下面烏泱泱的朝臣一眼:“這件事情,諸位愛卿可有解決辦法呀?”

  “皇上,”一名朝臣站了出來:“雖太常寺卿救濟災(zāi)民,可法大于情,臣以為,若赦免太常寺卿私自開倉放糧之罪,往后這種事情再發(fā)生,后人將效仿太常寺卿,于國家統(tǒng)治不利。”

  皇帝老兒淡淡乜了他一眼:“朕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可太常寺卿一事,外面求情的百姓你也看到了?!?p>  “父皇,”七皇子顧景淮站了出來:“兒臣以為,法不外于情,太常寺卿雖違背禮法開倉放糧,可終歸是為天祁百姓著想,若是罰大于賞,將寒了百姓的心!”

  皇帝老兒身形未動,神態(tài)似乎有些疲憊。這些人商量來商量去,終究是在表達個人的立場,沒人能給出一個完好的解決方案。

  天子一聲沉重呼吸,大殿瞬時鴉雀無聲。

  “父皇,”正在此時,顧霆深上前一步,鏗鏘有力的聲音傳遍大殿:“兒臣前幾日,聽過一句話,‘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于風(fēng)雪’?!?p>  九五之尊這才抬眸,頗有些訝異看了顧霆深一眼:“說下去。”

  “兒臣以為,太常寺卿就是為眾人抱薪者,所以,為了天祁大統(tǒng),為了朝中還能有這么一位悲天憫人的官員,此事更是宜賞不宜罰?!?p>  “兒臣斗膽,這件事情,歸根結(jié)底,癥結(jié)在于國家立法不夠完善。所以,若要兒臣給出建議,那便是昭示百姓,修改禮法——若是災(zāi)情到達一定程度,前往治理的官員有權(quán)開倉放糧。”

  此話一出,朝中頓時竊竊私語。修改禮法不是小事,若是說出來,觸怒了龍顏......

  “而太常寺卿一事,應(yīng)當褒獎,且大張旗鼓褒獎,以示我朝招賢納士、百姓為先的宗旨綱要!”

  皇帝老兒愣了愣,隨即看著顧霆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于風(fēng)雪,說得好!”

  “那么這件事情,就照老三說的去辦,通政司早日完善禮法?!被实劾蟽浩鹕恚蟮钔庾呷?,似是心情不錯,哈哈大笑兩聲。

  “散朝——”

  一眾官員竊竊私語,說話間有意無意看向顧霆深。這人一向不愛發(fā)言,總是在朝堂上擔當著透明人的角色,也不知今日是中了什么邪,一鳴驚人了!

  皇帝老兒離開后,眾人也紛紛散了。

  “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于風(fēng)雪?!鳖櫨盎摧p輕念出這樣一句話,加快步子走到顧霆深身旁:“皇兄,這樣的句子,你從哪里聽來的?”

  “七弟似乎很感興趣?”

  “父皇曾經(jīng)評價皇兄才情欠佳,臣弟只是想,皇兄自己,大概是不會想到這樣的句子罷了?!?p>  “知道你還問,顯得多余!”顧霆深與顧景淮雖為兄弟,不過交情比之朝臣更是淺淡,說完話后,顧霆深折扇一揮,加快步子離開了。

  想到那句“為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于風(fēng)雪”,顧霆深一向幽深冷厲的眸子也不由變得平和了幾分。

  其實那個女人也不是全無用處,甚至還相當重情誼。若是她不惹是生非,當個閑人養(yǎng)在梁王府也不是不可。

  不一會兒,馬車到了梁王府,還未進門,顧霆深便聽見里面一陣喊打喊殺聲。

  他難得舒展的眉又蹙了起來:“怎么回事?!”

  “王爺,”正在這時,一旁的侍衛(wèi)上前稟報:“今日府中來了一位道士,那道士說梁王府妖氣沖天,到了知畫閣,便跟王妃對峙上了?!?p>  “雙方......雙方打得不可開交,柳側(cè)妃還想讓看守院子的侍衛(wèi)殺了王妃?!?p>  顧霆深加快了步子朝著知畫閣走去。

  原本以為傅云雙吃了虧,可等顧霆深到了知畫閣,才看見傅云雙正挾持著柳辛曼,周圍的人一動也不敢動。

  此時,傅云雙正掰著柳辛曼的胳膊,將她無情踩在腳下。柳辛曼釵環(huán)散亂,脂粉盡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一旁的牛鼻子道士也沒好到哪兒去,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干什么?!”顧霆深皺眉,看了傅云雙一眼:“放手!”

  傅云雙這才放開了柳辛曼,頗有些嫌棄柳辛曼似的,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王爺,這幾個人無事生非,到我的知畫閣妖言惑眾,還揚言要殺了我?!?p>  “人是我打的,不過我也只是出于自我防衛(wèi)?!?p>  顧霆深看向柳辛曼,神色中有幾分不耐:“怎么回事?”

  “王爺?!绷谅榔饋?,到顧霆深面前緩緩跪下,哭鬧道:“王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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