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趙明多次道歉,但李牧魚態(tài)度更是堅決,和天府食城的合作當(dāng)場宣告終結(jié)。
“把他們放了吧!”
回到現(xiàn)場,李牧魚讓把兩保安放了,無關(guān)要緊的人,扣著也沒什么意義。
“就這么放了?不報警?報警立個案會更好。”村長覺得這樣不妥當(dāng)。
“我已經(jīng)和他們公司的人談好了,不會再有什么麻煩,放了吧!”李牧魚解釋。
繩子被解開后,兩人踉踉蹌蹌的走了,綁太緊,腿麻。
“今晚麻煩各位叔伯了,魚池里還有一些羅非,每人帶一條回去,爸幫忙撈一下?!崩钅留~張羅,大晚上出來幫忙抓賊,總不能覺得這一切都理所應(yīng)當(dāng)。
“客氣咩呀!都應(yīng)該的!”
“就是就是……”
話是這么講,就是沒挪步,半推半就的領(lǐng)了羅非,美滋滋的離開。
“真的沒事?”李父還是擔(dān)憂。
“放心吧,沒事?!崩钅留~笑道。
送父親出門,剛把大門關(guān)上,李牧魚臉色就是一沉。
他基本排除昨晚也是天府行動的可能,但正是如此,才更感到棘手,他現(xiàn)在反倒希望昨晚也是天府的手筆。
第一,這幫人到底什么身份?他目前是一無所知。
第二,他們到底盯了多久?太了解釣場了!自己的信息到底暴露了多少?
如果只是為了東江魚的渠道,眼下反而不是問題了……
“漁家的供應(yīng)也斷了吧……”
李牧魚馬上給漁家的錢冬龍打了一電話。
沒接。
李牧魚皺眉,再打一個!
這次終于接了,話筒里傳來狂躁的音樂聲,像是在ktv里。
“喂!誰呢?”錢冬龍扯著嗓子大聲問。
“我,李牧魚。”李牧魚無奈道。
“什么魚?哦,原來是李老板啊!這么晚了,有事?”錢冬龍的口氣不太客氣。
“跟你說一下,東江羅非從明天開始就不再供應(yīng)!”李牧魚開門見山。
“啥?”錢冬龍一下酒醒不少,“你等等,我到洗手間跟你講!”
“李老板你剛才說什么?明天就不供應(yīng)了?開什么玩笑呢!昨天才說好要再供滿一個月的,現(xiàn)在說不供就不供,有你這樣做生意的嗎?是不是覺得我們非你不可?”
大概是喝了點小酒,錢冬龍今天一點不客氣,不等李牧魚回話,接著嚷嚷道:“不怕告訴你,我們還真不稀罕你,我們找到新的渠道了,非常正宗的東江魚!不僅僅是羅非,還有其他魚都有!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正宗東江魚?正宗就完了……
李牧魚原本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畢竟自己違約在先,漁家也沒做錯什么。
但聽見錢冬龍這么嚷嚷,一時也樂了,笑道:“恭喜呀!行吧,祝你們生意興隆?!?p> 終止天府和漁家的供貨,李牧魚稍松了口氣,但神經(jīng)依然緊繃著。
昨晚的賊子到底是誰,一日沒調(diào)查出來,就一直會提心吊膽。
第二天一大早,李理智正式過來上班,不同昨晚的不理智,突然變得乖巧起來。
雖說都是同一個村的,但相差十歲,也就互相認(rèn)了一個名字,平日真沒什么交集。
“到這干活,可得把昨晚的暴躁急性子收起,服務(wù)業(yè)是不能有脾氣的,知道吧?”李牧魚給他打了預(yù)防針。
“知道,我查過?!崩罾碇钦J(rèn)真道。
“……”李牧魚就很無奈,他一下竟是不知道該怎么接話,要是查兩個資料就能修身養(yǎng)性,還要什么思想品德課。
但眼下實在無人可用,還是趕緊把工作都給他講一下。
脾氣性情挺令人擔(dān)憂,但小子倒是聰慧,畢竟還年輕,很多東西一講就會。
但一份工作不是聰慧就夠的,吃苦耐勞,心態(tài)調(diào)節(jié)都很重要。
李理智日后的表現(xiàn)如何,有待觀察。
今天魚莊迎來了不少釣魚人,而且好幾個都是第一次來,有的是通過網(wǎng)絡(luò)的宣傳渠道來的,也有一個是看到花城電視臺的新聞才來的,上一次新聞總算沒白上。
下午的時候,錢冬龍再出現(xiàn)在釣場。
看到李牧魚的時候,一臉尷尬。
“李老板,昨晚喝多了,真是對不住,我正式向你道歉!”錢冬龍把姿態(tài)放得很低。
李牧魚覺得好笑,不由問:“錢總不是找到新渠道了嗎?怎么還到我這來?”
錢冬龍嘴角抽了抽,他們昨天確實已經(jīng)找到‘東江魚’的供貨商,而且是漁民直供,價格還便宜,所以昨晚底氣十足,借著酒勁叱了李牧魚一頓。
但今天試菜的時候錯愕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是什么‘東江魚’,味道比李牧魚供應(yīng)的差太多了!
這漁民騙子還再三狡辯,說自己的是真正的東江野生魚,騙子……演技還挺好。
今天李牧魚沒有供貨,中午硬著頭皮買了一批,結(jié)果客人馬上有所察覺,還為此鬧出不少幺蛾子。
“李老板,我真的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一般計較,把供貨繼續(xù)到下個月行不?”錢冬龍哭喪著臉,為了這事,妹夫可是把他痛罵了一頓。
劉大成也對李牧魚很惱火,但他一直忍著,今年經(jīng)濟(jì)形勢不樂觀,好不容易才能掙幾個錢,現(xiàn)在居然讓大舅子給毀了,如何能不惱火。
“天府的供應(yīng)我停了?!崩钅留~道。
“兩碼事情嘛!你停他們的就停了,不管什么理由,都和我們漁家沒半毛錢關(guān)系對不對?”錢冬龍已經(jīng)打聽到李牧魚停供天府的消息,而且據(jù)說還是天府食城得罪了李牧魚在先,但具體什么原因,倒是沒打聽到。
“我沒有精力再單獨給你們漁家送貨?!崩钅留~開始找理由。
“我讓采購親自來??!”錢冬龍直接表態(tài),“這樣既不麻煩你每天送貨,還能節(jié)省不少運輸成本,價格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來。”
不得不說,這條件真不賴,每天不用出門就賣出幾十條羅非,他省事不少,每天還有一筆不菲的收入。
李牧魚非常堅決的態(tài)度都有一些松動。
只可惜,李牧魚現(xiàn)在有了更大的忌憚,這魚,暫時是不能再供應(yīng)下去了!
“很抱歉錢經(jīng)理,請回吧,我不會再對外供應(yīng)東江魚!”李牧魚沒有給任何談判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