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聽了杜宇澤的回答,幾個人內(nèi)心閃過一味熱血,同時又十分滿意。
沒想到杜宇澤這家伙愛國觀念根深蒂固,這種細(xì)節(jié)問題也能細(xì)致入微的給出答案。
方才杜宇澤低頭,偷摸猥瑣傻笑的時候,劉清羽內(nèi)心感到十分失望,‘你看其他地方也行,可別能一來就條件反射的低頭啊?’
可杜宇澤的回答又讓她十分欣慰,賣相雖然沒有身旁的那個慧一一半出眾,但三觀還是挺正的。
幾天的相處,慧一對杜宇澤的答復(fù)半信半疑。
‘加在祖國的領(lǐng)土上,你說得倒是慷慨激昂,真要給你十厘米,怕你小子是很想加在自己身上的零件吧?!?p> 就這樣,剛達(dá)成連理的兩個新人從艇里拿出魚竿,跑到另一頭釣魚去了。
等這幾個家伙都各忙各的事情后。
這小片區(qū)域只剩下了容媚、安娜、慧一三個人,三人正好成等腰三角形的三個方位站著,而容媚是頂角,慧一和安娜是倆底角。
慧一注意到了位置有些針對班長,他挪了挪腳步,讓三個點不是那么明顯。
大家都是高三學(xué)生了,除了慧一外,四班所有人的數(shù)學(xué)又學(xué)得不錯,安娜自然也看到了站位,于是她輕哼一聲,也開始走位,讓等腰三角陣型保持不變,似乎想借圖說明她對班長剛剛的行為表達(dá)不滿。
容媚只是輕輕一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
三人無話,空間雖不是密閉,但慧一卻實實在在感覺到了心頭有些許堵塞。
‘果然不能亂和兩個女孩一臺戲?!?p> 余光隨意的掃了一眼艇頭,發(fā)現(xiàn)那一雙睿智的目光仿佛一直定格在自己身上,從未離開半分,且還點了點頭。
‘這廝到底是不是人,連自己的想法都了如指掌嗎?’慧一心頭有些發(fā)毛。
這里的氣氛如此沉悶,艇頭那邊也有些詭異,但他選擇去了詭異的艇頭,這邊實在太壓抑了,吃不消。
游艇不緊不慢的辦開水身,劃出一道水壑,向青衣水下游幽幽行駛。
才到艇頭沒多久,慧一額頭皺下,鼻尖又嗅了嗅從前方掠來的海風(fēng)。
有異象——
奇怪,下游背靠山林,人煙稀少,植被充裕。按理說應(yīng)該空氣更加新鮮才是,可反而越往前,一股令人心悸的腥味越發(fā)濃郁,繚繞周遭,莫非有什么死物不成?
“你是不是感覺到了什么?”
嗯?慧一稍稍驚訝,燕無缺這家伙果真是志怪非常,莫非他會讀心術(shù)不成,為何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他。
“是的,前方有一股死氣,不是一般的濃郁?!被垡恢毖圆恢M道。
這個燕無缺果然不是一個常人……
待游艇又向前行駛了片刻,兩人定睛向前方約百米的湖面看去。
湖面上浮現(xiàn)一片魚肚白,足有五十條以上,全都是死魚,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腥味。
而位于艇身的幾人也聞到了這股腥味,大家不約而同朝艇頭走來。
前方高能……
幾個女孩看到此景,心中一陣反胃。
而且非常詭譎的一個現(xiàn)象是:這一群腐爛的死魚并沒有沉入水底,而是漂浮在岸邊的蘆葦叢上。
空氣中夾雜著難聞的氣味,本來綠樹成蔭的前岸,已經(jīng)開辟了一條路,應(yīng)該一片生機,但在石窟和死魚的映襯下,此時卻顯昏暗陰森,透著壓抑的氣息。
燕無缺定了定神,他細(xì)細(xì)感應(yīng)一翻,覺察到湖底有物體微動,而且應(yīng)該是死物。不對,還有活物。
聞著空氣中的臭腥味,看了看聚集在船頭的伙伴兒,杜宇澤放下魚竿,心頭大為不爽,今天本是豐收的一天,卻沒想大好的氣氛被這臭味影響了。
他罵罵咧咧的邁著霸王步走來艇頭,想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在此污染空氣。
平時,青衣水石窟這邊鮮有人至,也沒有無任何垃圾,工人們一年只清理兩次,也就不常踏足。
“師姐!看那,一艘艇緩緩朝我們這邊行來,我們該怎么辦?”一身藍(lán)染衣袍的清秀青年指了指正駛來的游艇。
石窟之上,青衣水對岸,有兩人立于楊樹之下。男的正是開口的青年,而其一旁的女子,一襲紫衣,不沾片塵。她長發(fā)及腰,面容立體、精致異常。
氣質(zhì)之清峻,給人一種飄飄乎如遺世獨立之感。
“我自有定奪。”
辛梓宛點頭,聲音空靈,在師弟開口之前她便已經(jīng)看到了游艇。
游艇上的幾個女孩有些驚恐的看著四周。
劉清羽開口道:
“宇澤,要不我們還是回返岸邊吧,我總感覺這里陰森森的。”說著還往杜宇澤身邊靠了靠。
這兩人的發(fā)展速度甚快,才一個時辰不到昵稱都變得親切了些許。
有人率先開口講出,剩下三個女孩面面相覷,都看出了對方眸子里的慌亂。
安娜有些不安道:“對啊!杜宇澤,我們還是回去了,前面看著也沒什么好玩的?!?p> “莫慌!”杜宇澤道。
他一支腳直立,另一支腳踩在三十公分高的艇板上,左望右看,特別是對前方死魚的水域充斥著多許好奇,他倒是沒有多少害怕。
因為他……相信科學(xué)。
他看了看一旁的老燕和鴨子,兩人面色不變,又看了看老白,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也是無比神往。
杜宇澤道:“老白,想不想去前面看看怎么回事?”
方白幾乎沒有猶豫,直接點點頭,對于常年住在都市里的他們,繁華和熱鬧已經(jīng)看膩了,對于這種死魚為什么會漂浮的怪事好奇到了極點。
杜宇澤眸光大盛,對身邊的劉清羽安慰道:“清羽不要害怕,有我們幾個爺們在這,有什么危險我們抗?!?p> 杜宇澤拍了拍胸脯,安慰了一句。
“我還真就想看看前方有和妖魔鬼怪,把青衣水搞成這般死氣沉沉!”
他故意把話音說得洪亮,一腳踩在艇板上躬身目視著前方,給幾個女生留下了霸氣的背影。
聞言,幾人內(nèi)心的恐懼褪下幾分,皆是生出濃濃的興趣,看著這些死魚,都想要一探究竟。
他們當(dāng)下都是最愛探險的年齡,這些年輕人對這種神秘感的事物毫無抵抗力,這會又感覺不是那么害怕了。
慧一和燕無缺亦是如此。
見游艇不退還進,藍(lán)袍青年再次開口。
“師姐,他們這……”
青年擔(dān)憂的同時,更多的是對游艇上眾人不屑鄙夷。
凡夫俗子就是凡夫俗子,前方有兇險還渾然不知,一副作死的樣子。
辛梓宛并未開口,她黛眉微皺,微微沉思后,從袖口中取出一塊刻字的青銅符,握在巧手,對著游艇處一甩,青銅符如離弦之箭,片刻就飛到了游艇上。
這一手看得一旁的青年愣愣的,此地距游艇三百米有余,辛師姐能迅捷的將信物傳到對方那里。
“難道自己的辛師姐離那個境界又近了一大步嗎?”
如此想著,青年目光越發(fā)火熱,對辛梓宛更加佩服,這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女。
慧一左耳微動,他已經(jīng)聽到有破風(fēng)聲襲來,而前方的燕無缺已經(jīng)探出左手,瞬間握住了青銅玉符。
幾人震驚,他們只看到了有東西向他們飛快的掠來,但燕無缺已經(jīng)將其抓在手中,他這一手當(dāng)真神奇。
打開一看,符上刻著繁體字,“前方有險,速退?!?p> 符背則刻著三個龍飛鳳舞的錄書:天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