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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龍筱語

文學(xué)小組活動以笑聲開場李曉俊輾轉(zhuǎn)反側(cè)

了不起的龍筱語 林之雄鷹 3209 2020-07-20 20:00:00

  “丁梓萌,你——你太——”龍筱語張口結(jié)舌:

  丁梓萌的美術(shù)造詣或許自己這輩子都達不到。

  “筱語,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畫的這副?我擦了重新畫一副別的,你想——要什么樣的?

  人物還是卡通?”丁梓萌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畫的太好了!”龍筱語問:

  “鄉(xiāng)中有美術(shù)專業(yè)?”

  “你真會說笑,咱們上學(xué)就是學(xué)知識的,鄉(xiāng)中都是我們這些文化課差的孩子才去的?!倍¤髅冗叜嬤呎f:

  “到那里上學(xué),老師和家長基本上都是放棄了孩子學(xué)習(xí)的,還會有什么美術(shù)專業(yè)?!?p>  龍筱語想想也是,別說鄉(xiāng)中不可能有美術(shù)專業(yè),就是有,這才開學(xué)多久???

  就問:“那你的美術(shù)是怎么學(xué)的?”

  “自學(xué)的。”丁梓萌說:

  “小時候,我家里不管什么書上的插圖我都愛臨摹著畫,畫著畫著就會了?!?p>  “你真是個天才,美術(shù)天才!”龍筱語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

  龍筱語現(xiàn)在多少跟上小學(xué)的時候不一樣了:

  以前總認為自己各方面都是別人無法超越的巔峰,到中學(xué)后她看到了曹永剛的聰明、沈曼資的美麗、于建豐的機智、許工爍的堅毅、妹妹的領(lǐng)袖才能、還有李曉俊的開朗和多才多藝……

  今天又看到了蠻不起眼的丁梓萌竟然是繪畫的天才,簡單的彩筆在她手里變成了馬良的神筆……

  這些人都在或多或少的影響著龍筱語,讓她自己慢慢的認清現(xiàn)實:

  這個世界不是自己一枝獨秀,而且百花齊放,百木成林。

  盡管龍筱語嘴上還不完全承認這一點,但自己心里的變化自己最清楚。

  不過,龍筱語承認別人優(yōu)秀的前提是:

  你只是某方面比我優(yōu)秀,綜合看起來,我還是最棒的!

  龍筱語今天之所以能把自己內(nèi)心對丁梓萌的繪畫天賦表達出來,是因為她感覺:

  “丁梓萌除了繪畫,別的方面哪點也比不上我:她學(xué)習(xí)不好,長得又難看?!?p>  這就是龍筱語的小小的、不能對人言明的私心,也可以說是在給自己的虛榮心變相的找理由。

  “我媽媽也不想浪費了我的繪畫天賦,她用了好多辦法讓我來到了這里,希望我和最好、最優(yōu)秀的同學(xué)一起學(xué)習(xí)?!?p>  丁梓萌畫完畫已經(jīng)下來了講臺,站在了龍筱語的旁邊。

  兩個人一起看了會兒黑板上剛畫出來的天高云淡、層林盡染的秋景。

  龍筱語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從桌兜里掏出一張紙和筆,給丁梓萌說:

  “你再畫幾個……?你還會畫什么?”

  “好啊,你想看什么?”

  “牡丹?!?p>  丁梓萌拿起一枝鉛筆,一筆下來一朵盛開的牡丹,躍然紙上。

  如果是彩筆畫的,那你就會看到這張白紙上放了一朵牡丹。

  “再畫一個……”

  這時,預(yù)備鈴聲響了,丁梓萌說:

  “咱們該回去了上課了?!?p>  “走吧?!?p>  龍筱語拉上了丁梓萌的手,對她笑了笑。

  兩個人一起來到教室門口,抬頭一看,韓老師已經(jīng)在講臺上了,龍筱語說:

  “報告?!?p>  韓老師一看她們兩個拉著手站在教室門口,笑著問:

  “你們怎么才來?”

  “我們?nèi)タ战淌伊?,互相學(xué)習(xí)了一下?!?p>  “好,下次早點進來?!?p>  “知道了?!?p>  沈曼資看著她們,小聲說:

  “真會拉攏人?!?p>  “什么意思?”于建豐問她。

  “許工爍替她說話,丁梓萌跟她又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你說,這兩個新來的,怎么都給她這么熟,不是會拉攏人是什么?”沈曼資說。

  “你也可以試試?!?p>  “本小姐不屑于此?!?p>  “上課了,肅靜!”韓老師說話了。

  課堂上,大家都認真的聽講,按老師的步驟一點點的進行著。

  許工爍和丁梓萌盡量讓自己融入這種學(xué)習(xí)環(huán)境,于建豐依然我行我素,擺弄著耳機,偶爾回頭看看沈曼資。

  周末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這周是文學(xué)小組的第一次活動,龍筱語和曹永剛跑前跑后,把活動名單過了又過,生怕出了什么差錯。

  因為這周是古文誦讀,不比賽,就按報名順序一個個的上來。

  于建豐真的做到了自己說的:

  “我第一個給你們捧場!”

  他第一個上來朗誦《木蘭詩》。只聽他讀到:

  “唧唧復(fù)唧唧,木蘭當(dāng)戶織,不聞機……”

  不到兩句,有個字就不認識了,這時,剛好丁梓萌站在前排,她看了看書說“mao”。

  于建豐就接著讀:“不聞機mao聲,惟聞女嘆息……”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丁梓萌臉上掛不住了,問龍筱語:

  “讀什么?”

  “zhu”。

  “天啊,丟死人了?!倍¤髅鹊哪樇t了,且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部。

  龍筱語趕緊安慰她:

  “沒事,大家還以為你逗于建豐的呢!”

  于建豐倒是沒什么,聽著大家哄堂大笑,就停了下來,等大家笑完后,他說:

  “笑一笑,十年少。

  剛才笑得各位啊都是帥哥美女?!?p>  然后他接著往下讀,讀著讀著又有不認識的字,他等了一會兒,沒人告訴他,他就跳過去往下讀。

  這讓下面的笑聲此起彼伏。

  排在于建豐后面的人閱讀進行的很順利,大家都能差不多流利地讀下來自己準(zhǔn)備好的古文。

  龍筱語和曹永剛根據(jù)朗誦的感情色彩和抑揚頓挫,還有古文的難度等評出了前三名,還頒發(fā)了獎狀。

  活動結(jié)束后,于建豐說:

  “下周什么活動?我先報上名?!?p>  “下周是詩歌背誦比賽和討論會!”曹永剛說。

  “給我記上,最好你再能給我推薦一首最短的詩歌,我下來背背,謝了!”于建豐說完就出去了。

  當(dāng)教室里只剩下龍筱語和曹永剛時,龍筱語說:

  “還讓于建豐參加嗎?”

  “活動本身就是自愿的,怎么說不讓他參加?再說,我感覺只要他不影響別人,就無所謂吧?!?p>  “也是,那你給他找個最短的詩吧?!饼報阏Z說:

  “給他個《登鸛雀樓》。”

  “這樣,合適嗎?”曹永剛說。

  “合適,就說這次是分配的,有古詩和詩歌,給他分配的就是這首?!?p>  “好的?!?p>  “那你回去吧,我找找丁梓萌去,肯定在宿舍哭呢,剛才他給于建豐說錯字了,感覺丟人?!?p>  龍筱語來到宿舍后,丁梓萌在床上趴著哭:

  “我就說我這個學(xué)習(xí)的草包,來這上學(xué)也是丟人來了,我媽非得讓我來?!?p>  “不就讀錯一個字嗎?不要……”

  “筱語,你學(xué)習(xí)好,你哪知道我們心里的難受,你根本就體會不到?!倍¤髅冗€是邊哭邊說:

  “我還是回鄉(xiāng)中去吧,在那里雖然我也學(xué)習(xí)不好,但是不像在這里這么顯眼??!”

  “那你先哭吧,等你哭夠了再做決定?!饼報阏Z也不知道該怎么勸丁梓萌了,坐在宿舍的一把凳子上看著她。

  “今天周六,你不回家了?”丁梓萌擦了擦眼淚問龍筱語。

  “想回去啊,我不是不放心你嗎?”

  “那你說我在這里有必要嗎?”

  “有??!你繪畫那么有天賦,可以組織一個美術(shù)小組??!”龍筱語看著眼淚汪汪的丁梓萌,臨時想出了這么一句。

  “你幫我組織?”丁梓萌竟然當(dāng)真了。

  “好——啊?!饼報阏Z說:

  “你先定個小組計劃,包括小組的活動目標(biāo)、活動經(jīng)費、活動場地、活動時間等等具體的活動明細都要寫出來,明確到每一次活動的細節(jié)。

  這些我可幫不了你,因為美術(shù)——我就是個門外漢?!?p>  “好,我這周就給你寫出來,明天晚自習(xí)的時候給你?!?p>  “那就收拾一下,咱們回家吧?!?p>  龍筱語和丁梓萌從宿舍出來,一起往學(xué)校大門走去,丁梓萌雖說還不太高興,但心里感覺有點事要干了,就著急往家走。

  “姑娘,咱們又同路,等等爺爺!”龍筱語聽到了李爺爺?shù)暮奥?,扭頭說:

  “李爺爺,您來送菜了?”

  “今天周末不送菜,我是來結(jié)賬的?!?p>  “哦,結(jié)好了?”

  “結(jié)好了,本來該昨天來的,結(jié)果你們學(xué)校會計給我打電話,說昨天太忙,讓我今天過來。

  剛好,又碰上你了,咱們一起回去。”李爺爺說。

  “好的?!?p>  丁梓萌和龍筱語告別了,碰上曹永剛:

  “您也剛回去?”

  “是啊,剛收拾完?!?p>  其實,曹永剛是一直在等著龍筱語出來,想給她一起回去,剛才看見龍筱語和偶爾來學(xué)校送菜的老人一起,他就往后避了避。

  龍筱語和李爺爺上車后,李爺爺說:

  “姑娘,你給我個電話吧,我孫子說他想有時間的時候問問你學(xué)習(xí)上的事?!?p>  “哦,他成績不是挺好的嗎?”龍筱語問。

  “他成績只能算是中上等,很好談不上,我感覺他就是參加的興趣小組和組織的興趣小組太多了,分了精力?!?p>  “他經(jīng)常給您打電話嗎?”

  “可不嘛,從小跟著我們長大的?!?p>  “你們怎么說起我來了,想要我的電話?”龍筱語問。

  “談到學(xué)習(xí)了,我就說你了,他跟著就要你電話了?!崩顮敔斦f。

  李爺爺不說是孫子主動要的電話,是李曉俊提前打好招呼的。

  李曉俊那天在五里山看見龍筱語后,回去躺在床上,想著那個美麗的人兒,回憶著那個曾經(jīng)聽過的聲音。

  怎么也感覺這兩者可以合二為一。

  他pass了無數(shù)人,無數(shù)個場景,還是沒有頭緒。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還是不出屋門,讓吃飯就說不餓。

  李曉俊的父母害怕了,給李爺爺來了電話:

  “你孫子從山上回來好像中邪了,從家里請個巫師給他看看吧?”

  “這都什么年代了,哪還有什么巫師?告訴我——我孫子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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