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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爭霸之高雷王

第五十八章 神奇的腦電波

亂世爭霸之高雷王 海邊的老虎 3131 2020-07-23 19:19:44

  克勞泰默今年45歲,畢業(yè)于法國殖民官學校,在交趾支那(越南南部)斷斷續(xù)續(xù)任職多年,來到廣州灣才半年。這些年來,他與家人聚少離多,妻子、兒子和女兒都在法國。

  這次任性的女兒利用自己舊下屬的私交,獨自從馬賽港乘坐客輪來到西貢游玩,然后再轉(zhuǎn)乘客輪到廣州灣,真可謂膽大包天,支那人的野蠻和可怕她是完全沒有概念。

  法蘭西殖民帝國是法國在17世紀至1960年代控制的殖民地帝國。在19至20世紀初,它成為了僅次大英帝國的第二大殖民地帝國。

  說實話,法殖民者對被殖民者,特別是支那地區(qū),無論是越南、柬埔寨還是中國,內(nèi)心都有著深深的敵意和岐視。

  但在廣州灣,由于法國人力量薄弱,之前吃過大虧(遂溪人民抗法運動),必須依靠當?shù)氐娜A人協(xié)助統(tǒng)治,因此與一些上流社會的華人維持良好的關(guān)系也是必要的。

  已是晚餐時間,大家直接在一張長長的餐桌前就坐。由于是私人宴請,克勞泰默并未邀請別的同事,只是叫一名師爺站在身后當翻譯。

  之前聽陳學談提到應(yīng)該是七八位客人到來,如今只有三位,克勞泰默有點奇怪。容素素只能解釋他們因為參與救火,身體不適,在飯店休息。

  今天前來的三人都穿著西式服裝。葉縱橫是一身白色西裝,系著藍底白花的領(lǐng)帶,頭發(fā)也按當時的時尚抹了一點發(fā)油,腳上是擦得油高的黑色皮鞋。容素素是法式淺綠泡泡袖收腰連衣長裙,系同色發(fā)帶的披肩長發(fā),腳上是時款的小牛皮半高跟船形鞋。

  兩人的顏值氣質(zhì)在華人中都是佼佼者,克勞泰默在廣州灣還沒見到過這樣俊秀的人物,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另一位瘦小身材的華人則比較普通,克勞泰默也沒放在心上。

  海倫心情極佳,緊鄰葉縱橫而坐,看他的眼神也是不同,眼里都是滿滿的幸福感,克勞泰默心里一緊。

  法國人生性熱情浪漫,講究紳士風度,自不會在客人面前表露出不愉快,有容素素與師爺在場,語言不是問題,大家一邊吃一邊交流,氣氛頗為融洽。

  克勞泰默的家宴比西雅特飯店的豪華西餐遜色很多,只是簡單的紅酒牛扒餐包,另有大碟的沙拉冷盤。牛扒的肉質(zhì)還是不錯的,最贊的是紅葡萄酒的口感,應(yīng)該也是法國原裝進口的。

  不知是因為食材有限,還是克勞泰默平時就過著簡樸的生活,或是內(nèi)心對華人不夠重視,容素素對這樣的“家宴”頗有些失望,感覺不到中國人的那種盛情款待的殊榮。

  閑聊之中,談到廣州灣的民風和當下的土匪亂世,克勞泰默也非常頭疼。他學的專業(yè)是如何建設(shè)一個先進的殖民國家而不是在殖民地打仗,因此他的工作重心都在修路、建設(shè)港口方面,現(xiàn)正在西營籌備愛民醫(yī)院。

  但他萬萬沒想到,廣州灣的形勢非常復雜,軍閥混戰(zhàn),土匪猖獗,治安的混亂才是最大的問題。而法國雖然在一戰(zhàn)后殖民地版圖擴張到歷史最大,經(jīng)過多次戰(zhàn)爭己元氣大傷,完全無法控制廣州灣的局面。

  說實話,克勞泰默經(jīng)常在問自己:法國還能在廣州灣堅持多久?也許是時候該退出了?事實上,三年后,由于力不從心,法國外交部主動向中國駐法大使表示,愿有條件交還廣州灣,但最終未能談妥。

  就算法國還能在廣州灣維持下去,克勞泰默也不想捅這個馬蜂窩了。在這里的一切,已經(jīng)與他的理想差距太大,已違背他作為一名貴族紳士的原則了。

  “爸爸,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說?!焙惤K于開口了,容素素心里一緊,這場大戰(zhàn)終于要開始了,躲不過了。

  “我愛上了葉先生,我要成為他的妻子?!狈▏说谋磉_就是這樣熱烈真接。

  雖然有一點預(yù)感,但克勞泰默還是挺吃驚,他勸說道:“噢,親愛的,我們不會在廣州灣長期呆下去,我們要回到法國,與你的母親和哥哥在一起?!?p>  “哦,不,我已經(jīng)決定了?!?p>  “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等一下我和你單獨談?wù)??!?p>  容素素想,這件事的節(jié)奏不能讓法國妹帶著走啊,于是她插嘴道:“克勞泰默先生,我想,這件事應(yīng)該征求一下葉先生的意見。”

  “好的,”克勞泰默問道,“你怎么看這件事,葉先生?”

  “我已有未婚妻,不會與海倫小姐結(jié)婚的,克勞泰默先生?!比~縱橫堅決地說。

  “是這樣的,海倫小姐被土匪綁架后,由于是葉先生第一個救她出來,她在心理上對他產(chǎn)生了極大的依賴感,我想也許過一段時間,她會忘記這樣的想法的?!比菟厮亟忉尩?。

  “哦,上帝啊,你們在說什么!你們怎么可以替我作決定!”海倫含著眼淚抗議道。

  眼看形勢有點失控,克勞泰默站起來說:“各位,不好意思,我想我應(yīng)該與我的女兒單獨談?wù)劇!?p>  說著,他拉著哭喊的海倫便上樓去了。

  剩下的三個人呆坐在餐桌旁,等待著他們談話的結(jié)果。

  “不知克勞泰默會怎樣勸說女兒……”蔣智說,“應(yīng)該是圍繞高貴的法蘭西民族來說吧,與支那通婚太掉價。”

  “但現(xiàn)在諷刺的是,法蘭西愿嫁,支那不愿娶呢。”容素素捂著嘴笑道。

  “兄弟,說實話,如果沒有胡梅,你能接受她嗎?”蔣智問。

  “不能吧?!比~縱橫搖搖頭。

  忽然聽到樓上傳來重重的呯哐之聲,似乎有什么東西被砸,或是人摔倒的聲音。

  葉縱橫側(cè)耳耹聽了一下,皺著眉頭道:“聽不懂。”

  然后又是咚咚之聲。

  “不會出事吧,”蔣智有點擔心,“要不要上去看看?”

  “他們吵得厲害……海倫在哭……”葉縱橫說。父女之間鬧成這樣,他也有點于心不忍。

  正在這時,樓上的門開了,克勞泰默走了下來,頭發(fā)有些亂,臉上幾道抓痕,西裝也有些拉扯的印痕。大家心里都緊張起來。

  “總算說服她了。”他說道。

  眾人都吐出一口氣,輕松了。

  “但是,她要求在你們離去之前,請葉先生到房間去見她一面?!?p>  眾人的心又揪緊了。這可是一個精神狀態(tài)不太正常的法國妹,不知會不會最后鬧出點事。

  大家看看克勞泰默臉上的抓痕,又看看葉縱橫。

  “我去看看。”葉縱橫道。始終都要面對,躲不過的。他走到海倫所在的房間門口,房門虛掩著。

  葉縱橫推門而入,只見海倫站在窗前,背對著大門,她頭發(fā)有些零亂,穿著一件粉紅色的連衣裙,身材是少女般的窈窕。

  海倫回過頭來,眼睛微腫,臉上泛紅,像是情緒激動地哭過。她見到他進來,如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撲過來,抱住他,嘴里不停地說著什么。

  “她在說什么呢?”沒有容素素的翻譯,葉縱橫如云里霧里,“至少我要能聽懂,才可以勸說她?!?p>  海倫仰視著他的臉,表情激動地訴說著,紅潤的嘴唇不斷張合,法語的音調(diào)和發(fā)音優(yōu)美,就像在唱一首動聽的歌……

  海倫捧著他的臉,質(zhì)問著懇求著,情緒非常激動。“她究竟在說什么?我想知道她說什么?”葉縱橫的腦海里產(chǎn)生了巨大的欲望,從未有過的強烈欲望!

  在這個欲望的驅(qū)動下,他感覺自己的腦電波似乎可以由自己指揮,通過一種神秘的力量進入海倫的大腦,進入她的大腦,語言中樞……

  神奇的事件發(fā)生了,他聽到了海倫的語言——“你為什么一定要走?我可以為你放下一切,求求你告訴我,你真的一點都不愛我嗎……”

  這個聲音與他在湖光巖水底那個空間聽的一模一樣,不是靠聲波傳遞的,也不分語言人種,也沒有聲調(diào)特征,而是通過腦電波來交流,是一種無聲的清晰的信號,就像在夢里聽到人說話一樣。

  葉縱橫不敢相信地搖了搖頭,然后他集聚精神,像在湖光巖水底一樣,用自己的腦電波與海倫交流——“海倫,你能聽到我嗎?”

  情緒激動的海倫突然停止了說話和動作,她呆呆地看著他,也進入了他控制的腦電波交流模式。

  “能,是你嗎?葉?”

  “是的,這樣我能聽懂你。”

  “這太神奇了,為什么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我身上有太多不可思議的事?!?p>  “你抱著我好嗎?我好害怕?!?p>  葉縱橫聽懂了,將海倫抱在懷里,一動不動。

  “我聽到你的心跳了,跳得很快?!焙悺罢f”。此時的海倫溫柔得像一只波斯貓,伏在葉縱橫懷中一動不動。

  “你不愛我嗎?葉?!?p>  “你很可愛,但我不能。海倫。”

  “為什么?我可以跟你到任何地方。”

  “因為……我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葉縱橫不知怎么回答,“我不能給你未來。”

  “我不要未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哪怕一天也好。”小姑娘是真心地癡情。

  “你要考慮到你父親的感受……”

  “他對支那人的看法是錯誤的,他不能代表我,我已經(jīng)跟他說清楚了!”

  葉縱橫想,看來克勞泰默跟女兒的談話根本沒結(jié)果,法國佬的話不可信。

  “……我要走了,海倫。”葉縱橫狠下心來說道。

  

海邊的老虎

法國人對支那人(包括越南、柬埔寨、中國人)是有著深深的岐視的,哪怕是法國的窮人,也以中國人通婚為恥。對于這個觀念的描寫,大家可以去看杜拉斯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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