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中午就訂好了?!痹偃遄亩硕苏模^發(fā)一絲不掛,只是將襯衣的袖子挽了起來。
單從臉上,顏蓉不太確定他是不是真的醉了,就用眼角捎了眼劉彥。
“福根是你的啦。”劉彥心領(lǐng)神會,晃著瓶底的酒:“來,咱們把桌上的酒清了,吃餃子,吃完餃子,散場?!?p> 原少儒藏起酒杯:“給凌先生吧,我是真的不能再喝了?!?p> “福根肯定得是少儒兄你喝啊,給我不合規(guī)矩?!绷柘蚰眠^劉彥手里的酒瓶,扶著椅背搖搖晃晃站起來:“酒杯拿來,我給你倒上?!?p> “真的不能再喝了?!痹偃暹B連擺手:“我的酒量一直就不咋滴,喝啥都是一杯倒,今天高興,破天荒的喝了五杯,這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了。”
Amy敲著筷子:“我證明,他撒謊。老原喝酒從來沒醉過?!?p> “喝酒就是要盡興,不盡興喝它干嘛?”
劉彥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不高興地靠后身子:“就一杯,扭扭捏捏跟個大姑娘似的。真沒勁!不喝就不喝唄,我這等小人物,原就不配與您同桌喝酒?!?p> “香噴噴的燙餃子來嘍。”梅子端餃子上桌。
“不喝就不喝唄,還惱了!”顏蓉推了把劉彥,舉起個空酒杯:“我提議,這最后一杯酒,咱們共同舉杯,為我們的身體更健康,家庭更幸福,未來更美好,友情更久遠(yuǎn),干杯?!?p> 話到這個份上,原少儒不能繼續(xù)堅持了,只好拿出酒杯放在桌上。
“有福同享,分我一半?!鳖伻馗觳蔡鄣膮柡Γ缓梅畔拢骸鞍⒃?,我替你喝一半。”
原少儒:“全給倒給我吧。惹美女生氣,可是天大罪過。小姐姐,別生氣?!?p> “為了友誼地久天長,干杯!”劉彥酒喝的是豪氣云天。
原少儒端著酒,鼓足勇氣,閉起眼睛,一口而干。
“快吃口菜?!鳖伻匾а廊讨郏瑠A了口涼菜給原少儒。
劉彥鼓鼓掌:“原博士,為人爽快!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p> “餃子要吃燙燙的,媳婦要娶胖胖的…媳婦,吃餃子?!绷柘蚝染粕项^,臉紅的像猴屁股,筷子在盤里劃拉來劃拉去,就是夾不起餃子。
顏蓉:“阿原吃餃子。梅子,把Amy叫醒吃餃子,多調(diào)點醋,解救的?!?p> 原少儒點頭說“好”,但他不動筷子。
“嘗嘗我包的?!眲┥恿搜垲伻?,拿起碗夾了兩個給原少儒。
凌向盯著原少儒的臉問:“味道怎樣?好不好吃?”
原少儒邊嚼邊點頭。
“哈哈…我是做飯?zhí)觳牛院罂梢钥缃绮惋嫛绷柘騺G下筷子,下手捏起一個餃子丟進嘴里。
嚼了兩口,臉上的表情變的古怪起來。跑到洗手間吐了。
“到底是好吃還是難吃?”梅子夾起餃子正準(zhǔn)備吃,又放了下來。
“非常,特別的好吃?!绷柘蛘泻簦骸岸汲园。袋c醋。”
劉彥搖搖頭:“這里有坑!姐不爬,姐回家了,告辭?!?p> “我們也走吧,感謝凌先生和阿蓉的熱情款待?!痹偃迤鹕矸銎餉my。
顏蓉:“你們都喝了酒,叫代駕吧?”
“不用代駕。我司機在樓下呢。”劉彥從包里拿出化妝盒開始補妝。
顏蓉:“你不回家,還要去哪廝混?”
“我是掛心你,一下飛機馬不停蹄地趕過來的。”劉彥補好妝:“賀麗娜今晚在你師弟會所包場,我可得去瞧瞧,據(jù)說今晚宴請的人,是個大人物。”
原少儒:“小姐姐是要趕赴二場,能否讓我搭個便車?”
“你也要去東方榮華?”顏蓉看看醉的人事不省的Amy:“那就別讓Amy走了?!?p> 原少儒:“Amy訂的酒店就是東方榮華隔壁的金陽大酒店?!?p> “那正好順路,坐我的車走吧。”劉彥換好鞋,邊給樓下司機打電話,邊出門。
顏蓉:“梅子,你跟著送一趟吧。阿原他一個大男人不方便。你幫Amy換換衣服,安頓好再回來?!?p> “行”梅子邊擦手邊起身邊道:“姐你先休息吧,我回來收拾?!?p> 凌向出門去送眾人,顏蓉走到陽臺,打開窗戶。
劉彥幫著原少儒把Amy扶上車,一手拉副駕車門一手比了個OK的手勢。
能不能拿下原少儒,就全看劉彥的手段了。
但愿她能得到有利信息,今晚一切順利。
顏蓉目送劉彥的車駛出小區(qū),回到餐桌前。
凌向已經(jīng)返回來了,他饒有興趣地盯著她,似笑非笑:“你派劉彥灌醉原少儒,是想套機密嗎?”
“你咱知道?原來你沒醉???”顏蓉頗感詫異,但很快釋然。
凌向成天泡在酒吧,他的酒量根本不是一斤二鍋頭能放倒的,起碼得一斤悶倒驢。
“夫人秀色可餐……”凌向哈哈一笑,俯身湊到她臉前,眼睛順著她脖子,盯在某個地方:“為夫酒不醉人人自醉,心醉了。”
早上回來的時候,梅子就沒給顏蓉穿內(nèi)衣,從他的位置,居高臨下,便可將里面看的一覽無余。
“滾!”出于應(yīng)急反應(yīng),顏蓉一只胳膊抱胸,一只胳膊推開他。
劇烈的疼痛,疼的她從椅子上摔翻在地。
“碰到傷口了吧?”凌向收住笑容,趕緊將她抱起來放到沙發(fā)上。
他邊檢查傷口邊道:“摸都摸得,看看又能咋地?不知道自己有傷?!?p> “你和原少儒在找什么?”既然灌醉套話的陰謀失效,顏蓉就直接開門見山:“你不是裝瘋就是裝醉,你到底和原少儒在搞什么鬼?”
凌向簡單回答了三個字:“長命鎖?!?p> 顏蓉還以為他肯定不會輕易實說,又要躲閃,回避。
誰知,她正琢磨著用啥辦法突破,凌向竟然坦白說了,這又超出了她的預(yù)計范圍,一時有點愣神。
“還想知道什么?”凌向淡然一笑:“你問,我回答。”
顏蓉默了片刻,才回過味。
她道:“長命鎖?你是找女兒百歲時,你爸爸送來的長命鎖?”
凌向點頭,然后認(rèn)真道:“這對長命鎖是你收著的對嗎?你把它找出來給我?!?p> 顏蓉?fù)u頭。
“長命鎖里有至關(guān)重要的證據(jù),你必須把它給我?!?p> 凌向有點著急,語氣有點不硬:“雖然我媽不認(rèn)你,也不同意我娶你進門,但我爸爸是認(rèn)可你的。你想下,如果他不同意,我怎么拿得出戶口本,和你領(lǐng)證結(jié)婚呢?”
“不是不給你,而是不在我手里?!鳖伻仡┢鹧郏戳丝创皯羯系姆辣I門:“你又是換門,又是裝防盜網(wǎng),是擔(dān)心有人來家偷盜長命鎖?難道很多人都知道這個秘密?”
凌向?qū)@些問題并不關(guān)心,他跪在顏蓉腿邊,雙手握著她的肩膀,急切道:“蓉蓉,這對長命鎖至關(guān)重要,關(guān)乎人命,關(guān)乎我爸爸的一生,你告訴我,在哪里?”
“丟了?!鳖伻?zé)o奈道:“搬家的時候丟的。我把它收在襪子里,被梅子當(dāng)垃圾扔掉了?!?p> 凌向紅撲撲的臉?biāo)查g變成灰白,他頹然地坐在地上,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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