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真真撫了撫額,看著兩大漢聊得很是起勁,你們開始不是在說國家大事嗎?還有好端端的扯到她身上干嘛,要不是今日穿的男裝,都想過去掀桌了好吧,憤憤的又灌了口酒。
“你們可知,你們口中的將軍府小姐整日混跡各種茶樓酒館的,你們在這里說,就不怕她就在你們旁邊聽著嗎?將軍可是極其疼愛著這個女兒,連當今皇上對著位小姐也是極其縱容。”
一位身穿藍色錦衣,袖口祥運點綴的公子突然出現(xiàn),打斷了那幾人的話,來人長著一張非常漂亮的臉,特別是那雙眼睛圓潤可愛,華光溢彩。皮膚白皙如玉,看著乖乖巧巧,卻又艷麗奪目,這世界既然還有人能將可愛和漂亮完美的融在一張臉上,還是男人的臉!
若不是說話的聲音卻實是一個男子,個子很高,桑真真都要以為他是女扮男裝了。年紀應(yīng)該和她差不多。桑真真一邊看著那藍衣公子一邊啃著手里的醬豬蹄,肥而不膩,皮咬著特有勁。
“那又如何,帝都這么大,哪能說撞見就撞見的,況且她一大小姐,哪能跟我們一樣坐在這鬧哄哄的大堂里?!蹦樅臐h子略有不滿的說道。但看到藍衣公子時,語氣倒不自覺放柔了。
“在下只是好意提醒,因剛才我就看見那將軍府小姐穿著一身男裝進了這家酒樓,且這將軍府小姐與一般姑娘不同,她是哪里熱鬧往哪里湊。”藍衣公子供手道,一臉真摯。
那五人一聽,左右看看,長舒了口氣,忙跟藍衣公子道了聲謝,便匆匆離開了酒樓。離開前那青衣小公子還回頭多看了藍衣公子幾眼。
這一切不過啃半個豬蹄的時間,看得桑真真是目瞪口呆,什么時候她的惡名在帝都這么厲害了。
“很驚訝嗎?”藍衣公子不客氣的坐在桑真真面前,自來熟的吃著她的肉,喝著她的酒。她愣了一會兒,一把將所有吃的都搶過來抱著。
藍衣公子微皺了眉開口道:“你不知道?你當初在城門口嚎啕大哭那事,帝都那是傳的沸沸洋洋的,連遠在林城的我都知道了。后來皇帝就頒下圣旨說,若誰再議論此事,就準備洗好腦袋等著,最后還真的殺了幾個有意將事情鬧大的人,這事才算是過了?!?p> “啊!這殺人是不是……隨便了點?!鄙U嬲骟@訝得合不攏嘴。陌炎打小就護著她,她是知道的,可這也有些……
“殺得那幾個人可不是簡單的普通百姓。這里頭有些彎彎繞繞是你這小丫頭不懂的!這事兒呀不簡單!”男衣小公子一副深沉狀,跟他那白嫩的小臉怎么看怎么不搭。
桑真真突然笑出了聲:“小弟弟,我想請問你是誰呀!多大了?”
“誰是你弟弟,我是你哥哥,疏問哥哥!”韓疏問臉炸紅,一臉憤憤的瞪著桑真真。
“噗呲,疏問哥哥?哈哈哈哈哈,就你!還哥哥!哈哈”桑真真笑得前俯后仰。
韓疏問冷冷的看著笑瘋了的人,等她笑夠了后才開口“你知道林城的孫姨?”
“孫姨我當然知道,那是娘親的結(jié)拜姐妹,逢年過節(jié)都會給我寄好多東西。”桑真真想都不用想便道。
“我就是你孫姨的兒子,韓疏問,你的表哥,比你長五歲,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在你三歲的時候舉家搬遷到了林城!你不記得也不能怪你!”
桑真真驚訝的張開了嘴,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男孩子,既然比桑淺還大!
韓疏問看著桑真真驚訝的表情,眉毛微皺,眼神復(fù)雜,繼而又說道:“你連我這個人都記不得,那更不可能知道我們之間有婚約一事!”
“啊!”桑真真驚掉了下巴。不可置信的指了指他,又指指自己。
疏問撫了撫頭:“我娘跟蘇姨在結(jié)為手帕之交時定了娃娃親,哪知我與桑淺皆是男娃,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我也就聽娘提起過幾回。后來將軍將你抱了回來,娘親和蘇姨都歡喜得不得了,娘親說,這下好了,有兒媳婦了??僧敃r蘇姨沒同意,說著畢竟是養(yǎng)女,萬一以后我家淺兒也喜歡這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呢?但在不久前,蘇姨寫信給娘重提了當年的約定,娘親歡喜得不得了,要不是路途遙遠,她身體不好,早就來看你們了。這不,讓我這次來除了參加桑淺的婚事還被責令必須好好跟你培養(yǎng)感情。今年你也要及笄了,順便商量著能把婚期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