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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我爸公司搞破產(chǎn)

我想把我爸公司搞破產(chǎn)

攬貓 著

  • 現(xiàn)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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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6-28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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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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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我想把我爸公司搞破產(chǎn) 攬貓 5249 2020-06-28 12:10:33

  S國凌晨三點半。

  萬籟俱寂,河岸不遠處的街道,一棟別墅的二樓的小窗戶內(nèi)突然亮起了燈光。

  林且陶又一次噩夢纏身,呼吸不受控制地卡在鼻腔,窒息的痛苦讓她的睫毛掙扎著動了幾下,且陶拼命睜開眼睛,慌亂地打開了床頭燈。

  林且陶閉著眼適應突然變亮的視野,輕輕轉(zhuǎn)了下腦袋,頭下的蕎麥枕發(fā)出細碎的摩擦聲,林且陶緩緩地呼出一口氣,帶著劫后余生的錯覺。

  這五年明明慢慢好起來了,現(xiàn)在因為林格志再次回到地獄。

  她細白的手指按了按眼眶,林且陶緩慢地從被子里坐起來。

  手機振動,她瞥了一眼,是她父親林格志的信息。

  林且陶看著手機屏保上彈出的信息框,胸口幾個大起伏,把怒氣平息下去。

  林格志一個星期之前開始給她發(fā)信息,她就做了一個星期的噩夢。

  信息不用打開她也能猜到,這個人無非又拿她過世的母親當籌碼,逼她回華國。

  回國,就是落進林格志的棋盤里。

  她起身,光著腳踩在地板上,走進衛(wèi)生間,冷色調(diào)的燈光下,她的露出的皮膚也泛著瓷白的冷意,黑長的頭發(fā)茂盛又柔順,她的手掌支在大理石洗手臺兩側(cè),藏在頭發(fā)下的肩膀聳起,露出她凸起的鎖骨和修長的脖頸。

  她簡單用清水洗了把臉,看了眼鏡子里滴水的臉,面無表情。

  她臉上的五官并不尖銳,鼻梁挺翹,杏目里水光盈盈,雙唇飽滿,看上去靈氣動人又單純無害。

  林且陶的美是矛盾的,這張臉適合出現(xiàn)在人畜無害的小白兔臉上,可她身材是個一米七多前凸后翹的瘦高美人。

  臉隨父親,身材隨母親。

  她倒是會遺傳。

  這張臉看上去太有欺騙性,他父親就是借助這個優(yōu)勢騙到了她母親。

  她別過臉走出洗手間,看見了床頭柜上放著的機票和護照,機票上明明白白寫著S國到A國。

  她要加快速度,林格志這頭瘋狗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拿到她的聯(lián)系方式,如果再讓他發(fā)展下去……

  林且陶給陸璽發(fā)了條微信,內(nèi)容就一句:A國萊德莊園。

  陸璽是她在A國留學時相識,算起來陸璽的母親和且陶母親是閨蜜,只不過且陶母親結(jié)婚之后就和所有人斷了往來,導致當年她還在華國時,兩個人并沒有什么交集。

  一直到她秘密出國,在同一個校園,她讀大學,陸璽讀研究生,兩個人變成了摯友。

  如今林且陶和陸璽的默契程度,已經(jīng)不亞于她母親和陸璽母親閨蜜間的默契。

  陸璽接到這個微信時人在華國旁聽他父親的公司開高層會議,手機一響差點沒坐住,被他父親用眼神警告才安分坐穩(wěn)。

  他把手機放到桌子下,突然覺得不對勁,他問道:你那邊現(xiàn)在應該是凌晨,你怎么醒這么早?

  林且陶倒了杯水,看見這句話心頭一暖,回復:睡不著了。

  陸璽:因為林格志?

  且陶:他信息轟炸。

  陸璽:你別怕,我在華國能盯著他。

  且陶:你不要參與。

  且陶:先這樣吧,咱們A國見。

  陸璽:行,A國見。

  陸璽開著會就在網(wǎng)上訂好了機票。

  他小動作這么多陸父也懶得管,這個小子從小到大就不喜歡和他一起經(jīng)商,他算想明白了,氣病了是自己的。

  陸璽沒和別人說去找林且陶,害怕這事傳到林且陶父親耳朵里,平白給且陶帶來麻煩。

  他自己拎著個行李箱,飛了七個小時,又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動車來到了A國的萊德鎮(zhèn)。

  這是他和且陶留學游玩的時候找到的地方,且陶總是把它叫成萊德莊園,為這個陸璽沒少笑她。

  萊德鎮(zhèn)的位置地處高原,空氣新鮮,陽光很好,入眼全是綠色。

  就是位置太偏僻,陸璽勸過且陶,少來這里,一個女孩子總歸不安全,且陶每次都一笑了之。

  陸璽攏著外套的領(lǐng)口,挺直的鼻梁戳在領(lǐng)口處,露出的眉眼好看的像畫出來的一樣,別人經(jīng)常形容他自帶仙氣。

  陸璽單看身材也是比例十分優(yōu)越,他半遮著臉拉著行李箱走在小鎮(zhèn)的灰磚路上,惹得不少男女回頭注視。

  自從知道林格志找到了且陶,他和他母親就一直心驚膽戰(zhàn)。

  林格志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最會干的就是拋妻棄女,賣女求榮。

  快到傍晚了,這里的天還是很亮,陽光把房子的輪廓打得金燦燦的,陸璽走了十多分鐘,到了一個三層小樓面前,一眼就看見坐在門口的林且陶。

  她笑得肆意,仿佛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且陶穿著剪裁得體的藏藍色西裝外套,袖口卷到臂彎,正揉搓著牧羊犬的腦袋。

  陸璽喊了一聲:“且陶!”

  林且陶抬起頭,發(fā)絲鍍著一層金光,看見陸璽的一瞬間,眼睛里的光迸發(fā)得像是星辰。

  她站起來向陸璽奔去。

  陸璽笑著松開行李箱,接過飛撲進懷里的小姑娘,順勢轉(zhuǎn)了個圈。

  陸璽嘴上打趣:“半年多沒見面,又長高了?”

  且陶打了他一下:“你說的是人話?”

  陸璽:“一米七五肯定還有人要?!?p>  且陶翻了個白眼:“一米七三!”

  陸璽說:“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先讓我去大叔那里打個招呼?!?p>  他說的大叔是林且陶這幾年一直拜訪的一戶人家。

  林且陶接過他手里的行李箱,搖搖頭:“不用了,他們五個月之前就搬走了,這里現(xiàn)在是我的房產(chǎn)?!?p>  門口的牧羊犬被鄰居叫回家,甩著舌頭往另一戶人家奔跑。

  陸璽:“你在這么偏僻的地方買房子干什么?和你說注意安全你就不聽是不是?”

  天漸暗,且陶打開院門口的小燈,拉著人往屋里走,屋子已經(jīng)被她重新裝修過,徹頭徹尾的性冷淡風。

  “我這么做,是因為方教授和他妻子就住在這個鎮(zhèn)上?!?p>  陸璽沒反應過來:“方教授?哪個方教授?”

  且陶眨眨眼,笑得純良無害:“就我大學期間咱們看見的新能源論文的作者方教授啊。”

  “你怎么?!你現(xiàn)在才告訴我?”

  “廢話,我可是想把新能源發(fā)展起來,當然不能把人嚇跑。你知道了還不天天堵人家房門口,求著帶飛?”

  陸璽不喜歡經(jīng)商,但極其喜歡學術(shù)研討,且陶和陸璽正好相反。

  當年他們一起看到了一篇關(guān)于新能源的論文,兩個人都激動的不行。

  陸璽激動是因為他對這個科研感興趣,林且陶激動是看中了它的商機。

  在所有人都激動萬分的時候,這個教授卻公開表示并不打算賣掉新能源或者交給其他組織研發(fā)。

  這個新能源論文并沒有寫得很詳細,就像是個猜想,所以當時還有很多人質(zhì)疑,是不是這個方教授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新能源,只是為了炒作。

  方教授沒有回答,仿佛是默認,一夜之間消失在了公眾的視野。

  陸璽為這事感慨良久,林且陶卻暗地里調(diào)查起了這對夫婦的行蹤,毫無進展。

  有緣的是,她跟著陸璽游玩放松的時候,在這個小鎮(zhèn)遇見了這對夫妻。

  林且陶有自己的想法,她沒直接去打擾,而是經(jīng)常來這里拜訪其他人家,曲線救國和方教授夫婦熟悉起來。

  林且陶那個時候比現(xiàn)在要青澀,帶著股一往無前的朝氣,配合她純良無害的外表,居然就這么沒皮沒臉的磨出了信任。

  她也沒藏著掖著,和方教授夫婦熟了就直接和人家交代了自己的目的。

  在這期間她知道了方教授不愿意把新能源商用的原因。

  A國的政府對于與本國利益有關(guān)的專利一向把控嚴格,方教授之前是華國人,雖然移民到A國已經(jīng)好多年,但這邊對外來種族一向排斥。

  如果把新能源賣出去,無論是哪種方式都不會讓這對夫婦繼續(xù)過得安靜平和,還很有可能被當?shù)卣畯娦锌哿?,終身得不到自由。

  他們夫婦當初發(fā)布論文時,被喜悅沖昏了頭沒有想到后面會出現(xiàn)全方位曝光。

  當別人質(zhì)疑新能源的到底存不存在的時候,方教授也樂得默認這東西不存在。

  他們沒有背景,也干不出非法移民的事,所以躲在A國的小鎮(zhèn),自以為安全。

  簡單來說,他們沒有那么高尚的品德和足夠強大的背景,他們只是想過自己的小日子。

  且陶只能把他們研發(fā)的新能源的資料和樣本買到手,沒辦法請動他們繼續(xù)研究。

  且陶其實沒有想到這兩個夫婦居然會留著樣本,她還以為以他們的性格肯定會把這些東西全部丟棄。

  夫婦兩個人都很好,林且陶想了另一個辦法,她自己找了一個團隊,以個名義研究新能源,從此以后新能源和方氏夫婦不再有任何關(guān)系。

  這么做的目的,進一步保證了他們的安全,總會有相信新能源的人暗中追尋這對夫婦,比如她。

  她知道,既然自己能找到方教授夫婦,那A國政府一樣可以。

  林且陶給了方教授夫婦一筆巨款,讓他們這段時間頻繁換城市住,現(xiàn)在新能源雖然在秘密開發(fā),但難保當?shù)卣粫l(fā)現(xiàn)。

  她留在萊德鎮(zhèn),一旦被發(fā)現(xiàn)還可以分散注意力。

  陸璽:“你這是邀請我加入研究團隊?”

  且陶笑了笑:“我只是讓你投資?!?p>  陸璽說:“我必須參加。”

  “別鬧,你也知道這個不是鬧著玩的,萬一有危險……”

  “一群沒有背景的研究人員更危險。”

  且陶只是想讓陸璽對這個項目感興趣,卻沒想他這么強硬加入研究人員的團隊。

  陸璽坐在沙發(fā)靠背上,仰視著林且陶,臉上是他求人時帶著的一貫笑意:“且陶,讓我參與研究?!?p>  林且陶看著他的眼睛,張了張嘴,又閉上。

  陸璽說話不疾不徐:“A國的政府知道你一個華國人在他的地盤上研究,你覺得你會有什么后果?!?p>  林且陶當然知道,而如今她只能寬慰他:“這邊階段性研究一旦完成,我會轉(zhuǎn)移到國內(nèi)?!?p>  陸璽的語氣開始急促:“你當我傻?要是你能轉(zhuǎn)移到國內(nèi)你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在A國研究。就是因為你帶著新能源回國林格志就一定會伸手,所以你只能選擇留在這。你要是出了事,憑你林氏集團千金的身份也根本不夠?!?p>  “且陶,我們陸氏集團不僅涉及商業(yè),背后還有我姥爺坐鎮(zhèn)政治,比你有震懾力。但是這一切都在我參與研究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合作伙伴的基礎上?!?p>  陸璽全說中了。

  林且陶勸不過他,冷著臉上樓,連水都不給陸璽倒一杯。

  陸璽揉了揉眉心,脫下外套。他里面是一件米白色的羊毛衫,燈光照射下反射出柔光,一看就是價格昂貴的質(zhì)感。

  他轉(zhuǎn)了一圈,看見廚房里有新買的食材,陸璽一手放在料理臺上,另一只手翻動著包裝袋里的食材,舉手投足透著股貴氣。

  陸璽在A國讀書時就很有名氣,即便是這邊有排斥外國人的惡習,他長相出眾背景強大還是讓不少女人趨之若鶩。

  當年林且陶看見好看的男明星就和他比較,比完又搖搖頭說比不上他,夸他這種長相應該是神仙都比不了。

  現(xiàn)在這位神仙,正拿著鏟子慢條斯理地翻動著煎鍋上的羊排,像極了一位老母親。

  “且陶,下來吃飯。”

  林且陶的聲音隔著一道木門響起:“餓死我吧!”

  “那可不行,你死了我找誰參與新能源研究?!?p>  “哐”的一聲,二樓的門被打開,林且陶站在樓梯扶手前和陸璽對望:“陸璽,你要是出事,我會恨我自己一輩子?!?p>  投資和參加研究是本質(zhì)上不同的兩個概念,投資只是代表金錢上的利益,就算這邊政府為難,他也相對安全。參與研究,就是核心人員的一份子,他就和林且陶一樣,擺脫不了責任。

  “林且陶,原話奉回?!?p>  她抿了抿唇,表情有一瞬間的茫然,片刻眼里淚光盈盈,看上去委屈極了。

  “我就不該讓你來?!彼曇魩е耷?。

  陸璽閉上眼,她最會用這一套對付他:“你別以為你這次哭了我就會讓著你?!?p>  林且陶一秒止淚:“你能不能見好就收?你投資了,林格志在華國就不敢動我的項目。我就是想回華國的時候有個名義上的靠山,不是讓你和我一起拼命。”

  “沒辦法,我這個男人的名字叫貪婪。”

  看來沒什么回轉(zhuǎn)的余地了,林且陶把頭發(fā)往后攏了一把,露出雪白精巧的臉,下巴尖尖,眼睛又圓又亮,像只精靈。

  “我可以讓你參與研究。”

  陸璽等她說但是。

  “沒有但是?!?p>  他們倆太默契,一個眼神且陶就知道陸璽想表達什么。

  且陶走下樓,坐到餐桌旁邊,身上的外套已經(jīng)脫掉,披著一個灰色的小毯子縮進椅子里,頭發(fā)蓋在毯子下,整個人慵懶極了。

  “吃飯啊,我可太久沒吃家里做的飯了,吃完飯去睡覺,明天帶你去見團隊?!?p>  陸璽狐疑地坐到且陶對面,仿佛在說你耍什么花招。

  林且陶啃著羊排,口齒不清:“干嘛?”

  “你還沒說你團隊哪來的?”

  且陶吐出一塊骨頭說:“你以為就我一個人找方教授的行蹤?找他的人有政府機關(guān)還有不少科研分子。我在找方教授的時候,結(jié)識了不少搞科研的,我把他們的背景挖了又挖,最開始就連祖宗是A國人的我都給篩出去,再然后調(diào)查個人檔案,偷偷派人接觸,忙活了好幾年,最后留下了團隊的幾個人?!?p>  “你這,真夠有耐心。”

  “別的不說,我忍耐力一直很強大。我先說好了你進入團隊也就能打個下手,畢竟他們比你專業(yè)?!?p>  陸璽看且陶啃羊排,跟好幾天沒吃飯了一樣,再看她突出的腕骨,就知道她肯定沒少餓著自己。

  林且陶喜歡把自己關(guān)進屋子里,最長一次把自己關(guān)了兩個月,但是她也沒閑著,每天都在屋子里忙她的事。

  陸璽確實想研究新能源并不代表他是個莽撞不計后果的人,他就是因為知道新能源項目會被很多人盯上,才一定要加入進來。他總不能看林且陶一個人面對這些,她需要一個背景強大的合伙人。

  林且陶啃完了面前的羊排,撐得不想動。

  “小璽,咱倆湊一對吧,我可太佩服你做飯的手藝了?!?p>  陸璽正把盤子放洗碗機里,聽見這句話挑了挑眉:“我媽還希望咱倆在一起呢,天天讓我照顧你?!?p>  兩個人咧嘴笑得像個傻子,他們倆不是沒有過曖昧,可是到最后兩個人都不舍得在一起,現(xiàn)在的感情太美好了,如果在一起了很多矛盾會被激發(fā)。

  陸璽和林且陶對雙方都沒有戀愛的激情和沖動,可能是因為兩個人性格太相似,碰撞不出火花。

  林且陶把筆記本打開,給研究團隊發(fā)了一封郵件,她閉關(guān)那一個月一直是通過郵件聯(lián)系這些人。

  第二天且陶開車把人帶到山里秘密建造的研究所,這里雖然沒有外人知道,但是林且陶還是托人申請了一個神經(jīng)系統(tǒng)研究的研究許可,簡稱掛羊頭賣狗肉。

  林且陶只把陸璽介紹給了團隊人員,就又帶著他回去了。

  陸璽人臉都沒記全就又糊里糊涂上了她的車。

  陸璽問:“接下來我就留在這和你們一起研發(fā)了?”

  且陶開著車,笑著搖搖頭:“我不待在這里?!?p>  陸璽:“你把我一個人撂這里?你干什么?卸磨殺驢嗎?”

  林且陶:“我可不舍得殺你。你成了參與者,把我計劃打亂了,我得回華國重新計劃一下未來運轉(zhuǎn)?!?p>  如果陸璽沒有參與進來,她可以不顧一切博一把,但是現(xiàn)在……

  林格志必須解決,她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把研究轉(zhuǎn)移到國內(nèi)。

  林且陶看了一眼陸璽,現(xiàn)在陸璽就是她唯一的家人,她一定要守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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