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斗這么久你和我說讓我繼承家業(yè)2
茶室對著院子的那一面是半開的內(nèi)檐格扇,林且陶回頭透過格扇的縫隙看到院子里碧綠的植被和青黛色的天空,有種內(nèi)心的浮華都被洗凈的感覺。
程老爺子說:“我原本也不想拿這些逼你回來?!?p> 且陶轉(zhuǎn)過頭:“是我自己不接您的電話,也讓您為難了?!?p> 程老爺子對林且陶的示弱沒有任何動容:“新能源后續(xù)的工作,我會協(xié)助你完成。”
新能源只剩下審批這一項內(nèi)容,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難在如何避開商圈的里那些大佬們的耳目。
而現(xiàn)在程老爺子的意思,是告訴林且陶不必躲藏,他能護著她。
程老爺子的幫助確實可以讓林且陶便利,但也只是便利,他給的這些東西且陶大可以通過自己的方式得到。
“對林格志,您有什么打算?”林且陶把話說的很直白,她能感覺到自己和程老爺子的差距,所以她打算在他面前不裝模作樣。
“你的計劃不是已經(jīng)進行到尾聲了?”程老爺子笑著和林且陶對視。
且陶也笑了:“但是您不是說,我不應(yīng)該把心思放在對付林格志上,我的方法確實繁瑣,您要給些建議嗎?”
“那你現(xiàn)在就停下所有對林格志實施的計劃?!?p> 林且陶一愣:“為什么?您知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派人調(diào)查我身為RJ的所有動向了嗎?他要對我出手了?!?p> 程老爺子的聲音渾厚:“我知道,我也不可能讓他得逞?!?p> “您是怎么知道這么多的?”林且陶忍不住問道,如果程老爺子只是在林格志那邊入手調(diào)查到的有關(guān)她的消息,絕對不會這么詳細(xì)和迅速。
程老爺子仿佛什么都看得到,就是因為這個林且陶才特別害怕,因為她做事都小心謹(jǐn)慎,幾乎沒留下一點痕跡。
“那你是怎么知道林格志要調(diào)查你的?”
且陶捏著茶盞的手一緊:“......您也和鄭淏有聯(lián)系。”這是陳述句。
林格志的洗白非常簡單粗暴,那就是直接拋棄黑道勢力,完全斬斷他和這些人的聯(lián)系,至于這群人是不是會被相關(guān)部門發(fā)現(xiàn),他并不在意。
林且陶在林格志洗白之后找到了被他拋棄的組織成員,沒了林格志的庇佑他們隨時隨地都有被調(diào)查的風(fēng)險,鄭淏被林且陶找到時,已經(jīng)兩天兩夜沒有好好睡過覺。
她給了這些人正當(dāng)?shù)穆殬I(yè),鄭淏這個人重義氣,對林格志的痛恨也十分深重,在且陶看來是把利刃。
但是鄭淏為什么要聽從程老爺子的話?
程老爺子說道:“他們現(xiàn)在身份正常,卻也無法抹去之前的所作所為?!?p> 他仿佛很耐心的解釋給林且陶聽:“這些人需要的,是一輩子的庇護,還有一輩子的看管?!?p> “這些我都可以給他們?!边@話只有位高權(quán)重的人才能說得出做得到。
且陶真的慶幸程老爺子不是她的敵人,最起碼他現(xiàn)在不是。
“您這么厲害,是怎么放任林格志逍遙到現(xiàn)在的?”她嘴角彎彎,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
程老爺子說:“你膽子還真是大?!?p> “不,我是最膽小的,只是錯過了今天,您怕是什么也不會說了?!?p> 程頤氾:“只今天?”
且陶:“只今天?!?p> 程老爺子突然站了起來:“起來,陪我去院子里走走?!?p> 林且陶起身跟在他身后。
程老爺子推開格扇走入庭院。這里好像鮮少有人打理,地上的草都要沒過腳背,植被包圍著這方空間,空氣里都升騰著若有若無的水汽。
程頤氾背著手慢悠悠地踩在草地上:“茶室后面的這片院子平時就我自己走走,這里的花花草草長得倒是比精心打理過的那些還要好?!?p> 且陶深吸一口氣果然覺得神清氣爽。
“且陶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老頭子太無情?”
林且陶想了想:“昨天之前是這樣?!?p> 程頤氾看向她:“現(xiàn)在不覺得了?”
“不,現(xiàn)在是想明白了?!鼻姨論u搖頭,“您也說了,在您這個位置,總會身不由己?!?p> 她頓了頓接著說:“無論是我母親還是林格志,您都不便出手。”
“好啊?!背汤蠣斪訃@了口氣,“你能想明白是最好?!?p> 一只白貓從草叢里竄出來,伸著一條前腿停在兩個人面前,它蔚藍色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林且陶,且陶莫名其妙地從它眼里看出了輕蔑。
“貓,過來。”程老爺子慢慢彎下腰沖白貓招招手。
貓?這名字簡直不能再敷衍。
更好笑的是這只貓聽見呼喚,翹起尾巴高傲地跑走了。
“這貓在這里野慣了,對誰都這樣,你不要介意。”
且陶笑著說:“我倒是對它的名字很感興趣?!?p> “我給孩子起名字都是被我夫人逼了好幾天?!彼难劾镩W過一絲落寞,“忘了告訴你,你的姥姥七年前去世了。”
且陶抿了兩下嘴:“節(jié)哀?!?p> “一家人說什么節(jié)哀。”
程頤氾:“你還想知道我對林格志做過什么嗎?”
“想?!?p> 他走得很慢,鞋底踩在草葉上發(fā)出“沙沙”聲:“他和胡氏離婚,是我讓人施壓的胡家?!?p> 林且陶腳步一頓:“為什么?”
“有胡氏在,林格志就有人為他出謀劃策。林格志心胸狹隘,見識短淺,在胡氏的扶持下這么多年還是什么也不懂。”
林且陶聽懂了,胡氏把林格志的事務(wù)處理的太過妥當(dāng),讓他沒有絲毫歷練。不知道是不是胡氏對林格志的戒備還是對他的愛意,林且陶更相信是前者。
“結(jié)果他們剛離婚,林格志就把我叫回來了?!鼻姨照f道,“打斷了您下一步的計劃,是嗎?”
“你回來確實出乎我意料,但我沒有下一步計劃?!?p> 程老爺子說:“只要讓他失去靠山,那么他失去一切就只是時間問題。”
林且陶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但我等不及。”
“你離開的太倉促,是我沒有及時找到你,不怪你怨恨我?!背填U氾寬大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倒臺已經(jīng)是時間問題,且陶,你到程家來,會有人護著你。”
“如果我不同意呢?”
且陶這句話就后悔了,她補充道:“我只是想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你不會不同意。”程頤氾折身返回茶室,茶室外有仆人準(zhǔn)備好的兩雙鞋。
林且陶換好鞋子,思考著剛剛程頤氾說的話。
程頤氾是指他知道林且陶手里有新能源這件事所以一定會來他這里嗎?
他又怎么能肯定一個項目就會讓她這么聽話。
“且陶,剛回家的這兩天你會很忙?!?p> 程老爺子接過方叔遞過來的衣服:“怎么沒給且陶備一件?!?p> “且陶小姐的衣服還沒熨燙好,還請您再等等?!?p> 林且陶感覺自己呼吸都不自覺放輕,這個家真的很沉悶,很多規(guī)矩,很多雙眼睛盯著他們。
方叔掃了一樣且陶的頭發(fā):“且陶小姐是新染的頭發(fā)嗎?”
且陶隱隱約約感覺到方叔這句話的意思:“昨天去看秀,心血來潮染的。”
“在演藝圈的審美來看您的發(fā)色很漂亮,且陶小姐?!?p> 方叔的話卻沒有讓且陶感到一絲一毫贊美之意。
程老爺子理著外套的袖子,似乎對這些都沒有聽見。
且陶知道方叔想表達什么意思,笑了笑:“我剛來這里,不知道方叔知不知道附近有沒有好的理發(fā)店可以把頭發(fā)染黑的?”
方叔也笑了,仿佛松了一口氣一般:“老爺有專門的理發(fā)師,我讓他叫合適的人來,且陶小姐請等一等?!?p> 連頭發(fā)顏色都沒得選,林且陶把情緒用睫毛掩得嚴(yán)嚴(yán)實實,程頤氾是真的想把自己納入程家。
程家會讓她繼續(xù)當(dāng)一個商人嗎?林且陶沒把握。
“我不會阻止你做自己的事。”程頤氾看出了林且陶的為難,“只不過八天后有一場宴會,你需要毫無差錯。”
這個毫無差錯讓林且陶堵著一口氣,她對程老爺子的態(tài)度堪稱放肆:“這是,我到程家的第一個任務(wù)?”
程頤氾嘆了口氣,如她所料沒有生氣。
林且陶覺得,程頤氾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表達出他最大的誠意,程家需要她幫忙,拋去且陶的情緒,她其實很想知道是什么忙。
“是我目無長輩,沖撞您了?!?p> 她在程老爺子期盼的目光下緩緩開口:“姥爺,請您原諒。”
攬貓
我之前的某一章突然被鎖了,我全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