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溪看著艾瑞慌忙的樣子,有些于心不忍接下來要說的話,這五年始終陪在她身邊真心對她好的人就只有艾瑞了,對她來說,他不只是經紀人,更是一個如兄長、如家人一般的人。
但是這似乎并不能成為她停手的理由。
“艾瑞啊,怎么能騙人呢?明明都被拍到了,還硬要編出個理由來。AL那么大的集團什么時候開始進軍影視界了難道那些經濟新聞不會關注嗎?”她說道。
霧溪說的沒錯,對于AL這樣的上市集團,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被登在頭條上。
何況,若她想撇清關系,那之前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做那些。
艾瑞暴躁的脾氣又被點燃了,“SO———為什么要和他扯上關系,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怎么會一起去酒店了,霧溪啊,老實告訴我,你和那個許祁修到底是什么關系,沒有在戀愛吧?”
霧溪還從來沒見過艾瑞的眼睛竟然可以瞪的那么大,當艾瑞看到她淡定的樣子,立馬又笑著擺手:“我就知道,絕對不可能戀愛的,五年零緋聞的人啊,怎么會和那種花花公子扯上關系?!?p> 他說完那番話,似乎整個人都放松了不少,笑著端起桌子上的咖啡。
霧溪被艾瑞自問自答的表演給逗笑了。
他的自我安慰能力真的是太強了,不愧是王牌經紀人。
“我,接受了許祁修的求婚,要結婚了呢,艾瑞啊,可要好好祝福我哦?!彼鹩沂衷诎鹧矍盎瘟嘶?。
無名指上那枚戒指發(fā)出的光芒讓艾瑞直接將口里的咖啡噴了出來。
他卻顧不得那么多,拿起桌上的抽紙簡單粗暴的擦著嘴和衣領:“什么???!Why?Why?Why?”
霧溪在翰國五年,艾瑞做她經紀人也有五年了。
他可沒聽過霧溪和華國的人還有什么私下的聯(lián)系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許祁修是怎么回事???!
“啊,心臟啊,心臟啊”艾瑞捂著心臟。
霧溪知道讓艾瑞心臟受不了的原因是什么。
《盛世月光》馬上就要開播了,這是她回國后的第一部劇,作為主演的她和沈褚昀無論是劇中還是私下的感情都倍受粉絲關注,甚至有不少CP粉在嗑糖。
原本公司是想讓兩人捆綁CP,以炒作的方式為新劇宣傳,沒想到公司的緋聞沒來得及傳,她自己竟先爆出這么大的料。
可以看出來艾瑞是真的著急了,以前大大小小的丑聞他都可以應對自如,可這次情況似乎不受他的控制了。
也是啊,一次戀愛都沒有傳出的人突然訂婚了,聽起來的確荒唐至極。
霧溪抿了抿嘴唇,直起身子不再靠在沙發(fā)上?!半m然讓你很驚訝,但后天的新劇發(fā)布會后我會宣布與許祁修的婚事的?!?p> 霧溪站起身來,不再給艾瑞說話的機會,直接帶上墨鏡走了出去。
她已經等過去了如噩夢般的五年,不想再等了,也不能再等了。
霧溪出門后,艾瑞捂住心臟:“這丫頭瘋了吧!”胡亂的在抽屜里翻找著,救心丸呢?
透過S.H大廈的玻璃看到門口那群蹲守的記者。
還是直接回家吧,她的新聞已經傳的到處都是了,要知道她最討厭被記者追著問東問西了。
此刻,練習室的走廊外站了一個高挑身影,側面看去墨眉秀目,溫和又親切。
“前輩!”沈褚昀朝她招手,看起來是在等她。
沈褚昀跑過來,唇畔帶著弧度,淺淺的笑意令人驚艷。
原來有些人只是溫柔的笑著,就足夠讓人掃除一切陰霾。
“前輩還好嗎?我看到熱搜了,這樣的誤會一定讓人很不舒服。”沈褚昀收起了剛看到她時的笑意,一臉擔心的看著她。
沈褚昀是在她進入S. H第三年才到公司的,發(fā)展的勢頭很強,《盛世月光》這部劇也是和他合作的,公司那邊也一直有意向讓沈褚昀和她炒CP,來滿足粉絲的呼聲。
霧溪回以一個溫柔的笑意,不知怎的,和溫柔的人在一起時也總是不自覺的變的溫柔起來:“我看起來像有事嗎?但是對你就有些內疚了,《盛世月光》是你來華國的第一部劇,還沒有播出呢女主角就傳出這樣的緋聞,看來要連累你了?!鄙蝰谊酪恢笔且粋€很努力的人,對于這次事情不可避免的扯上他一直讓霧溪很愧疚來著。
沈褚昀的眼神里有些失落:“前輩何必這么說,我都沒想過要怪你,我一直都把前輩你當成是很親近的人,突然這么正式的道歉,讓我覺得前輩對我很見外,感到很是失落。”
沈褚昀眼中透出來那股失落感讓她覺得莫名其妙,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么溫柔的人受傷害啊:“怎么能那么想?!膘F溪尷尬的笑了笑后滿臉真誠的說道:“我也一直把沈褚昀你當成是我的朋友,只是朋友之間有時候也需要道歉不是嗎?絕對不是對你見外的意思?!?p> 沈褚昀聽到她這么說,剛才的失落情緒瞬間又換上了溫柔的笑意:“真的,真的可以和前輩你當朋友嗎?”
霧溪看著沈褚昀驚喜的表情暗自歡喜,到底是自己太漂亮了嗎?只是說做朋友就可以讓人這么開心。
“是,把你當朋友了。還有以后不要總是前輩前輩的叫,雖然比你早進公司,但也和你差不多的年紀?!鼻拜呥@種老套的詞匯無論怎么聽都配不上她那副精雕細琢的臉頰。
“???”沈褚昀聽的稀里糊涂。
“我是說直接喊名字好了,不是差不多的年紀嗎,直接叫霧溪好了?!币院蟆妒⑹涝鹿狻凡コ隽斯烙媰扇送虻臋C會會很多,她可不想每次都被前輩前輩的喊。
“哦,好的,前……霧溪!”沈褚昀傻傻的讓霧溪有些無奈,就是因為總是這個樣子他的私生飯才那么多的,覺得偶像太溫柔,不管怎么樣都不會生氣。
“那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霧溪擺擺手,準備戴上墨鏡走人。
“霧溪啊,你和許祁修不是真的吧?”沈褚昀鼓足了勇氣終于在霧溪離開前問出來自己最想問的了。
“哦,不是都看到了嗎?”霧溪不置可否的笑了。
“我們這個圈子,什么時候有眼見就為實的事情了。”沈褚昀露出他獨有的天真笑。
陽光灑在他身上映襯的他格外干凈。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種人不適合待在這種圈子里。
“大概是有的,現在不就是嗎?”她跟許祁修,無論是眼見還是耳聽都將成為關系緊密的兩個人。
既然如此,為實為虛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