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驚訝,我只是打算回國發(fā)展,就來找老同學了?!庇阼≌f道。
這些年來他一直輾轉于國外,已經(jīng)許久沒有回華國來看看了。
老同學這三個字格外引她注意,“這么說你們認識?”
她很驚訝但表面還是裝著鎮(zhèn)定,或許她已經(jīng)能猜到許祁修讓她準備的原因了。
或許那時許祁修在翰國找到她不是偶然,而是于琛告訴他的。
“不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五年前,我只是想把你該知道的事告訴你而已?!痹S祁修說道。
霧溪嘲諷般的笑著,到底是她該知道還是許祁修想讓她知道。
“那么我想知道,把我送去翰國整容,讓我去S.H是誰的意思?”霧溪的目光在許祁修和于琛兩個人身上掃過。
于琛不自覺的低下頭,此刻霧溪的目光與當時知道許晉承是害死他父親的人時的目光極度相似。
“是你的意思吧許祁修,于琛只是照你的意思做事?!彼f道。
霧溪的眼神盯得許祁修心里發(fā)緊:“哦,是我?!?p> 許祁修無力的回答道,他只是想著于琛回來日后難免碰到,想盡早說出來。
最重要的他覺得必須要說出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對霧溪隱瞞這件事的罪惡感時不時就會蹦出來,讓他不敢直視霧溪的眼睛。
他是個商人,在生意場上耍過無數(shù)的手段,說過無數(shù)的謊言,怎么唯獨對她,偏偏燃起了罪惡感。
許祁修還想對她說什么,可是她現(xiàn)在半刻也不愿在這個讓人幾乎窒息的地方停留。
“夠了,已經(jīng)不需要再聽下去了,副會長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彼f道。
拉開門的前一刻,她幾乎用盡了身上的力氣對身后的人說道:“許祁修你讓我再次體驗了五年前的心情,雖然你與許晉承并無不同,我卻沒辦法憎恨你,因為是許祁修你親手打造了霧溪這個人,但是我卻可以厭惡你,非常非常的厭惡?!?p> 踏出許祁修辦公室的門,她的心臟仿佛被什么東西捆住,痛的喘不過氣。
許祁修讓她做好準備,但這件事情卻在她的準備之外。
從于琛救她開始,她就陷入了另一場陰謀中,替她整容,告訴她真相,讓她進S. H做藝人。
這一切都是許祁修一手安排的,為的就是利用她來對付許晉承。
她一直以為和許祁修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卻沒想到自己被玩的團團轉,許祁修只是利用她復仇的心情把她當工具而已。
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走在街上,有不少粉絲認出她來,一會兒工夫她就被人群給圍住。
不知道誰不小心推了她一下,她感覺腳踝一陣吃痛,直接摔倒在地上。
一輛房車停在路邊,艾瑞急忙從車上下來,看到被人群圍住倒在地上的那個身影。
“該死!”他跑過去擠開人群,沖到霧溪身邊。
就算是沒通告也應該帶著經(jīng)紀人吧,從上午他就一直打不通霧溪的手機,他想到今天她要和許祁修在一起。
本想著來AL附近湊湊運氣,沒想到看到這一幕。
霧溪紅腫的腳踝看著就讓人心疼,
“麻煩讓一下!讓一下!謝謝了?!?p> 艾瑞朝粉絲們大喊,好不容易才扶霧溪上了車。
“霧溪啊,發(fā)生什么事嗎?”艾瑞試探性的問道。
回應他的除了沉默,別無其它。
看著霧溪空洞的眼神,艾瑞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失魂落魄的霧溪。
她腳踝的傷需要馬上處理一下,即便不去醫(yī)院至少也要回家涂點跌打損傷的藥。
“開去公司吧!”艾瑞拍了拍車,告訴司機。
“我要去酒吧?!闭f完這句話后霧溪又恢復了剛才的狀態(tài),不仔細聽完全發(fā)現(xiàn)不了,剛才的話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
“哦好,去酒吧。”看霧溪這個樣子艾瑞心疼的不得了,好不容易說句話,自然要順著她說。
去酒吧,去酒吧,艾瑞仔細斟酌著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等等,去酒吧?!
“霧溪啊,怎么能去酒吧呢?”一驚一乍的艾瑞引來霧溪的一記白眼。
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考慮,只想喝酒,喝醉了睡一覺也好。
睡著應該就什么都不會想了,那樣會好過些。
“你不可以去酒吧,如果想喝酒,我買去家里,我陪你喝,一起喝個夠!”艾瑞說道。
雖然不知道霧溪為什么會這樣,但酒吧是無論如何不能去的。
否則明天的頭條就該是【霧溪酒吧深夜買醉】了。
對艾瑞來說,這種新聞能不上還是不上的好。
輾轉了一大圈,最終還是回到霧溪家里。
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出去買酒,她家的櫥柜里有不少好酒。
平日艾瑞不讓她喝,現(xiàn)在一股腦的全拿了出來。
霧溪一杯接著一杯,一會兒工夫,喝掉了兩瓶紅酒,艾瑞倒酒的速度都趕不上她喝的速度。
“慢點喝。”艾瑞奪過她手里的酒杯。
因為喝了酒,她的話也多起來,面色因為酒精變得有些紅潤:“我干這不行,干那不行,心情不好想喝個酒也不行,我怎么這么憋屈??。磕阏f我怎么這么憋屈?”
她打了個酒嗝,一雙手在艾瑞的臉上如同拍皮球一樣的拍打著。
雖說霧溪的心情三百六十五天中,有三百六十天都是不好的,可艾瑞也沒見過她這個樣子啊。
怎么去見了個許祁修就變成這樣了,莫非失戀了?
“霧溪啊,不要這樣啊,我們這么漂亮,天下男人多的是,你這樣瑞哥心疼啊。”艾瑞說道。
真的心疼,不止心疼霧溪,還心疼自己的衣服。
這衣服是他今天才穿上的,足足排了兩天隊才買到的限量版。
可現(xiàn)在完全被霧溪當成是擦鼻涕的紙巾,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上擦。
“我以為我變了,沒想到我還是跟以前一樣傻?!膘F溪一邊說一邊哭。
的確是傻,五年前被許晉承利用,五年后又被許祁修利用。
霧溪用力擦了下鼻涕,怎么一提到許祁修就這么難過,眼淚根本就止不住……
霧溪記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酒,也記不清楚自己說了什么話,只是知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