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許祁修的嘴唇才從霧溪的嘴唇上離開。
“昨晚睡在我身邊實在很難讓我不心動,但又不敢輕易冒犯,只能等到你醒來再來索取賠償了?!?p> 許祁修擦拭了一下嘴角,眼底盡是得逞的笑意。
霧溪被他這個動作給逗笑了:“看來我們副會長昨晚過的很艱難???”
輕輕推開許祁修,霧溪走向浴室,對于許祁修這是不是的接吻,她似乎習(xí)慣了。
這一期的節(jié)目經(jīng)過三天兩夜總算是拍攝完成。
導(dǎo)演及工作人員笑著和霧溪握手,表示下一期的具體事宜會再和經(jīng)紀(jì)人商討。
OCEAN酒吧
于琛抬手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把霧溪約到這里他很放心。
這家酒吧是他最值得驕傲的事情,與其說是酒吧,倒不如說更像一家咖啡館。
這里并沒有平常酒吧里的嘈雜,混亂,所有的狂歡都就在各自的包間,公共區(qū)域異常安靜。
最重要的,這里的安保與隱私系統(tǒng)之好,他堅信是沒有任何一家酒吧可以與之相媲美。
能出入這里的人非富即貴,除了會員身份,其余人等,概不接待。
一切與偷拍,泄露隱私有關(guān)的事在這里均不會出現(xiàn)。
故而這里成為了許多明星,公眾人物出來放松的首選之地。
而這個地方的主人,正是于琛。
他當(dāng)時買下這個地方,不僅僅是為了開酒吧,更重要的是,這里是他的消息匯集地。
十分鐘后霧溪出現(xiàn)在包間,這一間是于琛的專用包間,并不對外開放。
“今天這一層不對外開放,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里”于琛對著門外的服務(wù)員說道。
“于特助,找我來是想敘舊還是想表達(dá)愧疚?”霧溪端起桌上的酒杯輕抿了一口。
“自然是兩者都有?!庇阼∮樣樀男χ?。
他還是了解霧溪的,如果沒原諒他,她是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
“你有煩心事?”霧溪眼底帶著看透的清明,視線落在被于琛點燃的那根雪茄上。
于琛看著手中的煙,習(xí)慣使然讓他點燃,在對上霧溪銳利的眼神后,又暗自熄滅。
他記得,煙草的味道最使她煩躁,因為她討厭吸入自別人口中吐出來的煙圈,那渾濁的空氣讓她窒息。
“確實有件事,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這讓我十分煩悶?!庇阼≡谝慌?,面色有些復(fù)雜。
霧溪淡淡的斂起笑容,精致的面容上盡是嚴(yán)肅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疑問和探究。
“你從來不會做沒有準(zhǔn)備的事!”言語之意雖未直接表明,可于琛也明白她的意思。
他既然讓她來這里,自然是已經(jīng)決定好要告訴她了,最后的猶豫也不過是在征詢她的想聽與否意愿而已。
“如果你要查當(dāng)年的萬辰案,或許可以從嵐氏會所入手。”
于琛無從得知他告訴霧溪這件事的做法是對是錯,但他始終覺得不該讓那人一人承擔(dān)。
“嵐氏會所?”霧溪的眉頭輕輕挑起。
“嵐氏會所,勢力不容小覷,各大財閥的匯集所,行事低調(diào)卻不乏狠厲,
嵐氏游走于各界,卻鮮少有人知道,背后的運行人連我也無法查到,但許晉承是嵐氏的會員之一。
當(dāng)年,僅憑許晉承一人之力,絕不可能毀掉萬辰,這里面應(yīng)該有嵐氏會所的參與?!庇阼÷曊f道。
酒吧低沉的燈光下,映襯著他那張晦暗不明的臉。
不知道是在擔(dān)心霧溪知道這件事后的安危,還是在擔(dān)心許祁修知道他把這件事告訴霧溪后,會如何懲罰他。
“是許祁修讓告訴我的?”
霧溪收回視線,晃動著酒杯里猩紅的液體,看不出臉上的表情。
“不是!”于琛說道。
霧溪并不好奇于琛怎么會知道嵐氏會所,她知道于琛在幫許祁修做事,調(diào)查嵐氏自然是許祁修為了扳倒許晉承。
她好奇的是,許祁修知道嵐氏會所的存在,為什么沒有告訴她?
“是我擅自決定的事?!毕胧橇系届F溪想問的,還未等她開口,于琛便解釋道。
霧溪開車從OCEAN離開,腦海里回想著與于琛的對話。
于?。骸拔迥昵败嚨湥l(fā)現(xiàn)你的人是我,可救你的人卻是祁修。
表面上他利用了你,實際上卻是保護(hù)了你,許晉承與嵐氏關(guān)聯(lián),背后牽扯了各方勢力,他不想讓你冒險才決定瞞著你。
難道霧溪你從來沒有懷疑過嗎?祁修調(diào)查那么久,從來沒有給過你關(guān)于萬辰案最直接的證據(jù)。
即使不和你簽?zāi)欠莼橐鰠f(xié)議,他也可以找出萬辰案的證據(jù),也可以扳倒許晉承。
祁修對你的感情,自大學(xué)時期,就很不一樣。
那份協(xié)議,只是讓你留在他身邊的理由而已。
他吩咐過,嵐氏會所的事絕不能讓霧溪你知道。
可是他竟然打算一個人去找許晉承陷害遲會長的證據(jù)。
與嵐氏對抗,無異于以卵擊石,身為朋友,我不能看他犯險!原諒我,還是告訴你了?!?p> 霧溪翻開通訊錄,撥通了上面的號碼。
“于琛,先不要告訴許祁修我知道了嵐氏會所的事情。”
她從來不知道,許祁修為她做了這么多事。
電話剛掛,許母電話便打了進(jìn)來,邀請霧溪去許家吃晚飯。
霧溪掛掉電話,用手敲打這著方向盤,眼底閃過一抹算計。
許母對于這個準(zhǔn)兒媳是格外喜歡,自從第一次見面,就覺得兩個人格外有眼緣,好像從前就認(rèn)識一般。
可自從和許祁修爆出訂婚消息后就再沒什么進(jìn)展,她在邊上看著就著急。
她若不再替許祁修抓點緊,這個兒媳婦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嫁到許家來。
“叮咚”聽著門鈴的聲音許母急忙打開門。
霧溪環(huán)視了一周也只有許母一個人在家。
“大家都還沒回來,溪溪啊,先吃點水果,晚餐馬上就好了。”許母拉著霧溪進(jìn)屋。
看著廚房忙碌的身影,雖然霧溪做的飯根本無法下咽,但出于禮貌,她還是去廚房幫忙。
許母是個非常傳統(tǒng)的女性,晚餐這種事完全可以交給家里的阿姨去做,可她卻親力親為。
許母并沒有讓霧溪在廚房待太久,只是讓她去客廳等著。
看著許家的布置,許祁修和許晉承的房間在二樓。
看著許母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霧溪向二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