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恒最近干什么都心不在焉,他把自己的走神歸結(jié)于最近太累了。
“你說我最近是不是在事業(yè)方面太上進(jìn)了?”
他穿著一襲松松垮垮的白袍子,邊說邊撫摸著身上的橘貓。
“喵嗚~”那只大橘貓舒服的叫了一聲,然后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他的主人經(jīng)營古玩坊這么久,除了隨緣收購有靈識的上古兇器外,其他時候都在嗑瓜子!
而且他還擼貓,彈琴,練劍。每日早睡晚起,作息規(guī)律,早早的過起了養(yǎng)老生活。
如果硬要說有什么變化,那大概就是主子最近遇到的那個小丫頭了吧?
小橘貓瞇了瞇眼,了然于心。
“真是孤獨(dú)啊,我一個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以后也不知道要便宜了誰家……”
他在說什么?他思春了?
他突然開始后怕,比那天第一次摸了女子的胸還要……他又沒來由的想到了千汀若。
“錚~”琴弦應(yīng)聲而斷。
不是吧,是因為幾百年沒有見到姑娘了嗎?不是吧,不是吧……
他怎么會喜歡一個那么傻,那么弱,那么善良,那么呆萌,那么……
他頹然的收起琴,形容詞正在往不好的地方偏轉(zhuǎn)……
他一氣之下又睡了一個下午。
狐貍洞
千汀若正在懷疑人生。
“你就住在這里?”
“妖嘛,背井離鄉(xiāng)都是要吃點(diǎn)苦的?!?p> 何止是吃苦,這里簡直就是家徒四壁,空無一物!
那女子生的嬌媚,一開口,卻是個軟軟糯糯的蘿莉音。
“我同你說,那個買畫的大哥哥長得有幾分像我大哥。”
?????怎么就扯到付景恒了。
“我從前覺得我大哥是世界上最英俊的妖了,現(xiàn)在看來,做妖還是要多看看世面的。”
“人間有句話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說的真對”她兀自發(fā)著呆。
“那個買畫的人比我哥哥還要俊朗上幾分呢,你說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
千汀若撇了撇嘴,捂著自己的耳朵靠在洞邊休息。
她還是覺得她的恩公會更好看一點(diǎn),可惜啊,沒有看到臉。
至于付景恒嘛,生的沒個正形,一看就是閱女無數(shù),再加上他想害她。
她搖了搖頭,裹緊衣服就睡了過去。
夢里,她站在高高的懸崖上,身后是一大片花海。
“汀若,你愿意為我而死嗎?”身后,一個男子冷漠的說。
她沒有絲毫猶豫,點(diǎn)了點(diǎn)頭。
畫面一轉(zhuǎn),是付景恒拉著她的手
“對自己好一點(diǎn),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我好好活著?!?p> 他取出了她的靈識。
她一驚,從夢里醒來。原來只是一場夢。
她錘了錘酸澀的肩膀,卻發(fā)現(xiàn)手上多了一串金釧兒。
那小小的釧子套在她的手上,沉甸甸的,倒像是套住鳥兒的鐵環(huán)。
她想摘卻怎么也摘不下,折騰了許久,她索性就讓它待在自己的手上。
“嗷嗚~”一只銀狐刁著一只野雞進(jìn)了洞。
千汀若剛想開溜,卻不想那只銀狐搖了搖尾巴,變成了人形。
“給你的,快點(diǎn)吃吧”她一臉期待的看著千汀若。
看不出來嗎?她在求表揚(yáng)!小狐貍從小就喜歡粘著人,小的時候粘著哥哥,出門在外粘著朋友。
她十分親昵的挽著汀若的胳膊,用頭在汀若的脖子上一蹭一蹭地,姐姐長姐姐短的叫個不停。
這誰扛的?。?p>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總不能一直小狐貍小狐貍的叫吧。
“我叫梵詩,姐姐你叫汀若吧?”她魅惑地眨了眨眼睛。
汀若頓時感覺一縷媚情,從心頭蔓延到四肢,渾身麻酥酥的,幾乎不能自持。
梵詩見狀更加無辜的望著,有些手腳無措。
她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嗯,好像用了狐族魅術(shù),可她貌似還不知道怎么解。
“嗚~”她自覺地躲在洞腳,不敢看滿臉彤紅的汀若。
她犯了錯,她面壁思過。
汀若只覺得心頭的火一把燒過一把,再看看那只罪魁禍?zhǔn)椎暮?,正夾著尾巴,面壁思過。
她頂著最后一絲清明道:“這洞附近可有什么湖泊,我渾身燙的緊。”
“有的,不過好像在幾里外。”梵詩虛指了一下洞外,再不敢回頭。
千汀若只好扶著墻走出洞去。
月明生渚
以后我會盡量多更,一天一章或兩章。 今天想和大家分享一本書,太宰治的《人間失格》,很羨慕他可以寫出這樣悲涼的人物。“膽小鬼連幸福都會害怕,碰到棉花都會受傷,有時還會被幸福所傷。”“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看完后久久不能平靜,有的人哪怕選擇當(dāng)下最好的路也只能通往悲劇。要是有一天我也可以寫一本這樣的悲劇那該多好。 當(dāng)然希望我的讀者天天開心,如驕陽,明媚不憂傷。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