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內(nèi)飾經(jīng)過宋語冰的精心裝扮,充滿了溫馨小窩的風(fēng)格,郭清綰一看就喜歡上了。
又爬上去開了兩圈,舒心的駕駛體驗更是讓她開心的合不攏嘴。
“冰姐,你這輛車我非常喜歡,你也別掛牌了,直接賣給我吧,就當(dāng)妹妹欠你個人情!”
“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出手幫你,其實我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在里面,不過既然你喜歡,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過有個問題我得先給你說清楚,姐姐有幾個不對付的仇人,你要是開這車,得換個新車牌,否則可能會有點麻煩?!?p> 聽到宋語冰如此坦誠不作偽,郭清綰更感動了!
她下意識地仰起來脖子,語氣有些傲然道:“不瞞冰姐你說,擱榕城這一畝三分地,還沒有能找我麻煩的人!如果有,那只能是我爹!要是遇上了你的仇人就更好了,正好幫冰姐你出口氣!”
看著這一幕,我對于宋語冰的業(yè)務(wù)能力再次有了清晰地認(rèn)知。
讓別人買她的車,還覺著欠她人情,也是沒誰了……
談好一切,正打算去車管所辦手續(xù),吳嬸卻突然打來了電話要回老家,讓宋語冰去送她。
不等宋語冰為難,我就主動攬下這個任務(wù)。
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吳嬸家門口,吳嬸卻還沒收拾好,我只好讓司機先走了。
想到已經(jīng)好幾天沒回家了,在宋語冰那里都快樂不思蜀了,我不禁又有些羞愧。
回到家,走進冷冷清清、空空蕩蕩的房間,孤獨凄冷的感覺瞬間襲上心頭,讓我險些被悲傷淹沒。
或許,這才是我的現(xiàn)實吧。
我心中自嘲想著,這幾天,一直活在宋語冰給我營造的不真實的夢境里,我似乎已經(jīng)忘記自己家破人亡的事實。
我神色愧疚著,對著母親的遺像和骨灰磕了三個頭,上了香。
雖說國人講究入土為安,但我暫時沒有把母親帶回去安葬的意思。
沈杰一天不死,母親在地下也難以難免,只有殺了他,才能祭奠母親的在天之靈!
我靠著冰冷的墻壁委頓在地,掏出煙默默點上一根,神色頹然打量著這個曾經(jīng)無比溫馨的家。
空蕩蕩的房間里,一會浮現(xiàn)出母親臨死前那撕心裂肺地一幕,一會又浮現(xiàn)出蕊蕊歡笑著玩游戲的場景,悲傷與歡喜在我心里交織,不知何時冰冷的淚水已經(jīng)順著臉頰滑落。
我仿佛能看到她在我懷里撒嬌的模樣,小小的精致的暖心的人兒,就這么突然沒了,直到如今我心里還像是空缺了一塊,有種永遠(yuǎn)不得填補的空虛。
我緊緊握著拳頭,心中地恨意盈滿。
沈月一家,還有六哥那個混蛋,早晚,都要讓他們死無全尸!
將吳嬸送到車站已經(jīng)快中午了,問了問宋語冰那邊的進度,手續(xù)馬上就完了,讓我過去一會和郭清綰一起吃飯。
我想了想,直接拒絕了。
買了些紙錢,直奔榕城公共墓地。
陪蕊蕊在那里呆到下午2點,抽光了兩包煙,我心情才恢復(fù)了一些。
回到宋語冰剛買的房子,她正在廚房洗水果。
看著她那美好溫柔的倩影,我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逝者已矣,所以活著的人更應(yīng)該珍惜。
“阿青,你回來了?!?p> “嗯,車子處理的怎么樣?”
我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感覺骨頭都快累散架了。
“都處理好了。哎,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們遇見那女孩是誰的女兒?”
宋語冰說著,緊挨著我在沙發(fā)上坐下,纖纖十指剝了一顆葡萄作勢要喂給我。
我被感動得一塌糊涂,剛剛張嘴想要去吞她的手指,她卻忽然俏皮地將葡萄丟進自己嘴里。
看著她咯咯笑得花枝亂顫,我有些無奈。
相處了一段時間才發(fā)現(xiàn),對于陌生人,宋語冰戒備心很強,總是一副淡漠冷清冰山美人的模樣。
但若是和她熟悉了,才會發(fā)現(xiàn)她內(nèi)心深處也藏著一個長不大的可愛小女孩。
所謂高冷與淡漠,都不過是害怕受到傷害的偽裝與自我保護罷了。
有些幸運的女人有男人庇護,所以不用偽裝,可以盡情展示自己的活潑天性。
而她……沒有。
想起六哥的事件,我心中不由微微一痛。
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守護她的笑容。
“阿青,一會跟我一起去看車吧,感覺沒輛車回來出去也太不方便了?!?p> 看著宋語冰神采奕奕,顧盼神飛的模樣,我不禁有些頭大。
東顛西跑了快一天了,我已經(jīng)快累得散了架,沒想到她體力還這么充沛。
“好啊,你想買什么車?”
“中型車吧,30萬左右,不用買太好的,畢竟要做樓盤還差不少錢,能少籌一點是一點,要不,買一臺商務(wù)G18?”
雖然宋語冰嘴上說著要買商務(wù)車,但俏臉上糾結(jié)的表情卻出賣了她內(nèi)心對這種車一點也喜歡不起來。
我笑了笑,“要不就34C吧,畢竟是經(jīng)典款,外形不差也不會太掉價?!?p> 宋語冰聽到“34c”這詞匯,微微一愣,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樣,面色微微泛紅。
美目灼灼看著我,見我沒有開車的意思,才囁喏道:
“好,那就聽你的?!?p> 我被她的異樣搞得有些茫然,但目光緊接著在她傲人的雙峰上劃過。
我心中恍然,原來她也是34C……
去4S店之前,宋語冰拉著我先去了一趟CBD。
半個小時后,愛馬仕西裝店。
我穿著一身黑色修身西裝,站在奢侈品店鏡子前,看著鏡子里陌生的自己也不由有些愣愣出神。
鏡子里,帥氣的青年約莫二十五六歲的年紀(jì)。
目光清亮有神,棱角分明的冷峻臉龐英俊帥氣。
眸如寒星,劍眉斜飛,鼻梁英挺,菱唇輕抿,帥氣得與大明星相比也不遑多讓。
這是……我嗎?
我腦海里有很多的問號……完全不敢將鏡子里的人,和那個穿著一身臃腫保安制服,不修邊幅的屌絲青年聯(lián)系在一起。
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
心中閃過這種想法,我下意識地挺起了胸膛,內(nèi)心不自覺升起了一種對于金錢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