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殺死他,簡直太便宜他了!
面對沈杰的辯訴,法官冷著臉宣布道:“證據(jù)不足,被告辯訴無效!下面,進(jìn)行沈杰入室殺人案的審判,原告方長青,被告沈月,請出席?!?p> 我理了理衣服起身,正要進(jìn)原告席,沈月再次躥出來,撲跪在我身前,抱住我的腿哀求道。
“方長青!我求求你,饒了阿杰吧!他身上已經(jīng)有好幾項罪名了,再背負(fù)一個殺人罪,他這輩子就完了??!
他今年還不到30歲,還有大好的年華,他還沒結(jié)婚生子,你不能這么對他?。 ?p> 在場的人都被這一出驚呆了。
我也被沈月氣樂了。
“就你弟弟的命是命?我母親的命就不是命了嗎?滾開!”
這時兩個庭警也趕了過來,鄭重警告沈月:“女士,再擾亂法庭秩序,我們就要拘留你了!”
我冷冷撇下沈月,來到原告席。
“方長青,請陳述你起訴沈杰的原因?!?p> “法官,我起訴沈杰和沈月兄妹倆殺害了我母親,那天……”
隨著我講述完,證據(jù)官將我準(zhǔn)備的證據(jù)一一呈上法庭。
監(jiān)控,照片,以及錄音。
幾個法官看完之后,互相點點頭。
“帶證人!”
隨著法官一聲令下,讓我看起來有些面熟的,沈杰的七八個朋友,一起被帶上了法庭。
“法官,我們可以作證!沈杰不止一次酒后告訴我們,他殺過人,就是方長青的母親!”
“艸!大頭,你TM血口噴人,我什么時候告訴過你我殺過人!”
“杰哥,對不起,別掙扎了!那天你說這話的時候,我恰好在錄視頻,證據(jù)已經(jīng)被警方收走了!”
隨著兩人對話,又一部短視頻作為證據(jù)被當(dāng)庭放映。
搞笑的是,我當(dāng)時也在那家餐館里,監(jiān)控隱約拍下了我半個身子,只不過沒人認(rèn)出我來。
這讓我有些無地自容。
當(dāng)時一心想著復(fù)仇,卻沒料到,最重要的證據(jù),居然被沈杰的朋友大頭拍了下來。
怪不得王蕾通知我出庭前一副勝券在握的語氣。
原來她已經(jīng)找到了這么重要的證據(jù)。
“沈杰,你可認(rèn)罪?”
“法官,我是冤枉的!”
“好,那請陳述,你在監(jiān)控最后一次進(jìn)入方長青家中時,都做了什么?為什么離開時如此慌張?!”
“我……”
沈杰有些心虛地看了我一眼,“我和我姐就進(jìn)去搬東西,什么也沒干!”
我冷笑,咄咄逼人道:“沈杰,你最后一次進(jìn)了我家,呆的時間足足有二十分鐘,比前幾次長了很久,這期間,你不可能只是搬東西!
你究竟和我母親說了什么?對我母親做了什么?!”
“就……就說了一些家長,還能說什么!”
“法官,剛剛他還說什么都沒干,現(xiàn)在又說只是說了些家長,明顯是心虛在撒謊?!?p> “當(dāng)當(dāng)!”
法官敲敲桌子,“證據(jù)確鑿,且被告沈杰無法自證清白,下面休庭,審判結(jié)果將在休庭后宣布?!?p> 隨著法官的話,沈杰像是瞬間被抽去了精氣神,委頓在座位上。
他偏頭看向我,似乎回味過來什么,目光中帶著絲毫不加掩飾地憎恨。
“方長青,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這么長時間,無論是宋語冰,還是六哥,一直都是你在給我下套!而且那天晚上,那個電話肯定和你有關(guān),一直是你在算計我對不對!”
我聳聳肩,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只知道你殺害了母親,然后你要進(jìn)監(jiān)獄了,僅此而已!”
“媽的,方長青,你可真TM是個人渣!”
沈杰暴怒,想要躥出被告席,卻被庭警無情鎮(zhèn)壓。
十分鐘后,法官回來,宣判審判結(jié)果。
“沈杰,男,28歲,蓉城鳳臺區(qū)人。因意外殺人罪、聚賭、持槍襲警、容留他人吸毒、非法販賣違禁品等罪名,情節(jié)嚴(yán)重,數(shù)罪并罰,判處有期徒刑20年,立即執(zhí)行?!?p> 隨著宣判,沈杰徹底萎靡下來。
“不!”
“我滴兒??!”
沈月母女立即崩潰,抱頭嚎啕大哭起來!
二十年!
出獄后已經(jīng)快50歲了。
這對一個還沒留下后代的年輕人來說,無異于毀天滅地的打擊,與死刑沒有任何區(qū)別,甚至更殘忍。
當(dāng)他出獄后,還想要找老婆?
呵呵,做夢去吧。
“退庭!”
法官面無表情橋下小木錘,宣布退庭。
“等等,讓我再和他說句話!”
沈杰抗拒著庭警的羈押,似乎突然看破了紅塵一樣,回頭沖我道:“方長青,殺了你老娘是我不對,但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你別為難沈月和我母親!”
我點點頭,笑得像個魔鬼:“放心,只要她們不來找我麻煩,我懶得理她們?!?p> 沈杰聞言,呼吸一窒,臉上頓時露出一片苦澀。
他似乎也知道,想要沈月不折騰,談何容易……
沈杰無力地?fù)u了搖頭,再也沒說什么,在庭警的推搡下徑直離開。
瞥了一眼哭成了淚人的沈月母女,我心中毫無波瀾,徑直離開了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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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葛天驅(qū)車來到我閑置的房子,母親的骨灰仍靜靜擺在大廳里。
想起母親的音容笑貌,我眼眶一紅,忍不住鼻頭發(fā)酸。
“媽,讓你久等了,兒子終于給你報仇了!”
我拿起來相框,看著母親親切慈祥的臉龐,淚水再也忍不住大顆大顆滾落。
幾個月的努力籌謀,大仇終于報了一半,相信母親在天之靈,肯定會欣慰吧!
“媽,明天我就帶您回老家!”看著手里的照片,我有些控制不住的喊了起來。
晚上回到宋語冰那,言明沈杰被判了20年,我要送母親回老家入土的事情。
宋語冰二話沒說表示要和我一起回去。
第二天,我和宋語冰、葛天、大張四人開了兩輛車,直奔南平村。
請村里大知頭人吃了頓酒,散了幾條玉溪,又給大知和村支書塞了厚厚的紅包,母親入葬的事情就緊鑼密鼓張羅起來。
方家在南平村不算大姓。
我爹更是一脈單傳,只有兩個唐蘇伯兄弟,平時有個紅白喜事都顯得人氣不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