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聽說過。
一個人若被人傷害,便會以同樣的方式傷害別人。
這個定理擱在宋語冰身上名不副實(shí)。
卻被朱敏寒完美的展示出來。
被六哥脅迫。
卻又用同樣下三濫的手段來脅迫我。
我此時連一根小指頭都動彈不得。
只能寄希望宋語冰,或者葛天和雞仔發(fā)現(xiàn)不對,及時阻止這件事情。
但顯然,朱敏寒也考慮到了這點(diǎn),好像已經(jīng)給幾個人發(fā)了消息。
顯然,朱敏寒離開是對江音容動手去了。
而且聽剛剛酒瓶搖晃的聲音,她似乎還準(zhǔn)備了后備計(jì)劃。
江音容,江先生的女兒。
若是真的被朱敏寒得手,莫說是我,就算丁一都可能被牽連。
在京城更可能立足不下去。
到時候,面對丁一的怒火,面對江家的怒火,除了倒向郭圖山,我?guī)缀鮿e無他法。
當(dāng)然,還有第二個可能。
那就是江音容選擇掩蓋。
如此一來,掌握著這個事實(shí),甚至早就在房間里布置了攝像頭的朱敏寒,就有了威脅我的資本。
這個女人,心機(jī)真的深的可怕!
辱了江音容,壞了丁一根基,讓我倒向郭圖山,或者脅迫我?guī)退龑Ω读纭?p> 一石三四鳥的計(jì)策,堪稱完美。
膽大妄為,而且行動力又極其驚人!
沈月和她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滴答~”
“滴答~”
鐘表指針轉(zhuǎn)動,在安靜的夜里分外清晰。
在我胡思亂想中,時間流逝的極其緩慢。
終于,不知道等了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后,房門啪嗒一聲開了。
開燈的聲音。
緊接著浴室響起來水聲。
不,不止水聲。
淦,果然還是讓朱敏寒得手了嗎?!
我見識過宋語冰被人下了媚藥后逃回家的樣子。
跟上癮一樣,全然無法自已。
我艱難吞咽了一口口水。
不是緊張,而是有些驚恐接下來的情況。
痛苦,難受,緊張,不悅,憤怒,高興,眾多思維涌入我的腦海。
眾多聲音在我的腦海之中響起,又產(chǎn)生畫面不斷擴(kuò)大,并迅速蔓延我成我的全部思維。
我?guī)缀蹩刂撇蛔∥易约旱乃季w!
腦海里,早已被我丟到爪哇國的沈月又亂入進(jìn)來。
抱著我的大腿乞求我的原諒。
半天后。
聲音稍歇,似乎被下的藥劑量不大,江音容居然扛了過來?
這讓我心中稍安。
浴室門打開,腳步聲響起,緊接著是酒柜門被打開。
淦!
聽到這聲音,我的心立即又提了起來。
妹子,千萬不要喝??!
我在心里瘋狂祈禱!
喝還是不喝,這不是酒量的問題。
二十個關(guān)乎我以后日子怎么過的問題!
但,事情往往總是這樣。
墨菲定律。
當(dāng)有可能朝著不好的方向發(fā)展時,事情一般不會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咕咚咕咚~”
兇狠灌酒的聲音傳來,她不僅喝了,還喝了很多!
半晌后。
噗通一聲,江音容倒在床上。
緊接著,耳畔傳來輕微的鼾聲……
淦!
這是喝醉了?
看來,事情和我臆想的有點(diǎn)不一樣?
我長舒一口氣。
心神一松,兇猛倦意跟著襲來。
不由自主,我也睡了過去。
這一夜,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晚風(fēng)輕輕的吹,天空星轉(zhuǎn)月移。
時間慢慢的走,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凌晨。
房間似乎有些響動,又漸漸消弭。
第二天中午,我悠悠醒來。
發(fā)現(xiàn)已在自己的奧迪車?yán)铩?p> 開車的是雞仔。
“老方,醒了?”
雞仔的笑容有些曖昧。
我腦子還有點(diǎn)蒙。
只感覺腰膝酸軟,渾身乏力。
娘的,朱敏寒這藥副作用也太大了吧?
“雞仔,這什么情況?”
“我也不清楚。
昨晚你說丁一晚上找你有事,就讓我們先回去了。
10點(diǎn)左右,有個女人用你的手機(jī)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你?!?p> “額,什么女人?”
“沒見到。我去的時候,人已經(jīng)走了,還給你留了幾樣?xùn)|西?!?p> 說著,雞仔遞給我一張黑色銀行卡。
一張寫了電話號碼的便簽。
以及一個被踩爛的攝像頭。
還有一根,被連根切斷的小指。
女人的小指!
淦!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頭皮有些發(fā)麻。
這是,朱敏寒的手指?
她這是惹惱了江音容,把自己玩進(jìn)去了?
自己就睡了一覺而已,期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江音容這女人,動作未免也太快了吧?!
“哦對了,還有一件東西?!?p> 我茫然道:“什么?”
雞仔一拍腦殼,嘿嘿笑道:“是件床單,不過我覺得,你肯定不敢往家里帶,就替你燒掉了?!?p> 床單?
我心里隱約有些明悟,卻不敢相信……
昨晚我明明睡著了……好吧?!
回到家,我剛洗完澡,壞消息就傳來了。
宋語冰打來電話。
“阿青,郭圖山終止了我們對翠屏山別墅的銷售權(quán),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是江音容?!?p> 我嘆息一聲,“昨晚朱敏寒得罪了她,被切了一根手指?!?p> “???”
我沒敢對宋語冰說事情的具體經(jīng)過。
因?yàn)榫瓦B我現(xiàn)在都搞不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江音容?我昨天和她聊了好久,她不像是這么……這么狠辣的女人啊?”
宋語冰的聲音透著難以置信。
知人知面不知心??!
若是讓宋語冰知道,她曾經(jīng)的閨蜜韓敏姝。
會想出如此惡毒的計(jì)策暗害我,她就不會覺得江音容狠辣了。
“翠屏山北我們完成了多少銷售額?”一想到這里,我不由的關(guān)心起其他情況。
“不到30%,畢竟是高檔別墅區(qū),不太好賣,不過也賺了幾百萬。
郭圖山那里……”宋語冰的話說到這里,不由的把目光轉(zhuǎn)向我的位置。
“我來處理吧,我抽時間去探探他的口風(fēng)。
語冰,你做好準(zhǔn)備,我們得盡快把手里的房子脫手,尤其是那些和郭圖山走得近的?!蔽翼槃萁舆^話茬,迅速做出回應(yīng)。
“好!交給我吧。
不過阿青,就算郭圖山遷怒丁一,也不至于這么針對咱們吧?”宋語冰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眼中翻起一抹懷疑。
我心中咯噔一聲。
宋語冰這嗅覺也太敏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