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你一路,當然有……”
戰(zhàn)小染從理直氣壯,聲音開始慢慢減弱,直到徹底無聲。
三尺長,似劍的唐刀一個漂亮的刀花背在身后,戰(zhàn)小染驚訝的上前一步捏著方逍遙的下顎左右觀察
“你身上那股子浪勁呢?哦,我知道了,你身上有遮蔽的法器!”
說著,戰(zhàn)小染收起刀便在方逍遙身上四處尋找,同時,剛開口詢問姓名、籍貫。
方逍遙打亂道,“你怎么能亂摸?你再這樣我可要喊了,有人調(diào)戲良家美男了!”
“噗呲,你可別亂說,我是有公職在身的,大理寺銅牌捕快戰(zhàn)小染。
再說了,你個大老爺們干嘛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就算我們倆倒過來,我也讓你搜。”
要是咱倆角色互換,我一定讓你知道什么才是搜查官。
但方逍遙嘴上卻很老實的說著,“沒有你說的什么法器吧?!?p> 戰(zhàn)小染已經(jīng)搜遍全身,但沒找到半件像是法器的東西,聽到他的話更覺得有些慚愧。
但戰(zhàn)小染還是認為他有問題,自己的直覺從來沒有騙過自己,除了考試的時候……
拽著方逍遙手里亂糟糟的地契,“你若是沒有問題,拿著地契出來干嘛?”
“難道拿地契出來也犯法嗎?這可是我自己的房子,你也要管?難道你這捕快就這么清閑嗎?”
戰(zhàn)小染瞬間就漲紅了臉,“我自然有大案要查!”不過接著轉口,“但我也不會放過你?!?p> “可是你沒有證據(jù)?!狈藉羞b不動聲色加揉亂的地契收了回去。
面對方逍遙那張可惡的笑臉,戰(zhàn)小染真想給他一拳,但他說的也沒錯,自己沒找到證據(jù)。
現(xiàn)在怎么看都只能看到他是個普通的粗鄙武夫,而且連六品都沒到,根本不可能有炁。
說他外散可以迷惑人的炁,估計會讓那些本就不待見自己,同樣粗鄙的同僚武夫笑掉大牙。
“我可以走了嗎?”
看著正說著卻已經(jīng)大步向前的方逍遙,戰(zhàn)小染一跺腳,板著臉吊在他身后,就這樣一言不發(fā)但一步一趨跟著他。
愿意跟便跟吧,若是再多說什么只會讓她覺得我心虛,反而更來勁。
而戰(zhàn)小染聽說劫銀案已經(jīng)請去了道教術士,估計快要破了,而自己卻還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找線索。
如今碰巧找到了一個有問題的人即便不是大案,但也能寬慰一下自己,而且越看越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他。
“一定是個慣犯……”
正嘟囔著,戰(zhàn)小染一下撞到方逍遙身上,揉著額頭,她警覺的說道。
“你干嘛,這道路可沒規(guī)定就只有你能走?!?p> 看著略顯呆萌的小捕快,方逍遙指著地上的石階,“你也來典當,當還是贖?。窟€有,小心臺階?!?p> 看著拾階而上的方逍遙,戰(zhàn)小染不領情的哼了一聲,追了進去。
不過剛進去,就發(fā)現(xiàn)那個總是帶著笑臉的臭武夫不見了。
“小姐,您是當還是贖,我們童叟無欺……”
“我找人!”
店員臉色一僵,心里暗罵一句,你連一身官服都沒換就來詐我,你當我傻?
不過還是賠著笑臉,“看您說的,我們這里只典當物件,要是你找人可以去牙行?!?p> 戰(zhàn)小染板著臉,“我真的找人,他和我前后腳進了你們店?!?p> “那他叫什么,我去給你叫一聲?!?p> “他叫……”
戰(zhàn)小染緊皺著細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誰,自己可是連他的地契都拿過,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回憶起當時,地契所有者那欄卻只記起了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戰(zhàn)小染頓時覺得自己被耍了。
他先用不知名的法子迷惑了一群人,然后從中偷了地契,竟然騙過了自己,現(xiàn)在來死當了!還好我沒放棄,果然還是應該相信自己的直覺。
想到這里,她便羞憤交加的直接往店里面硬闖。
不顧店家阻攔,挨個推開門進去找那個混蛋。
猛的推開一扇門,戰(zhàn)小染愣住了,這屋里并非是方逍遙,而是一個眼中含淚咬著牙的少婦。
戰(zhàn)小染知道她,是那批丟了官銀的兵隊將領家的夫人,從她身上一定能知道不少線索,可是幾次拜訪她都閉門不見。
這次終于碰到了,戰(zhàn)小染著急的放下一句,“你在這里不要走動,等我找到那個混蛋就馬上回來!”
這時,典當行老板笑盈盈地推開一扇門,“您慢走,銀子馬上給您送去?!?p> 看著門里走出來的方逍遙,戰(zhàn)小染一個箭步便沖了過來,抓住他的手腕。
“這次你沒得跑了混蛋,還有你這家黑心典當行,也不看清楚是誰的地契就直接給錢,等著受罰吧!”
“恩公,你還活著!”
一臉愁苦,正要離去的楊盈盈看到竟然是方逍遙后,激動的跑了過來。
因為被懷疑業(yè)務能力,老板沒好氣的硬拉著戰(zhàn)小染教她任何認地契,狂轟濫炸的說明這房子就是方逍遙的。
戰(zhàn)小染心不在焉的一把甩開老板,瞪大了雙眼看著方逍遙和楊盈盈兩人。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處心積慮想詢問的高冷婦人竟然對一個耍自己的混蛋這么熱情。
“家中突遭變故,沒能去尋恩公,也無法報答恩公的救命之恩,我給你賠罪了?!?p> “別這樣,別這樣,不知家里發(fā)生了什么變故?”方逍遙揣著明白裝糊涂道。
“唉,最近鬧的沸沸揚揚的劫銀案,我家丈夫是領兵的將領之一?!?p> “這樣啊……”
方逍遙剛做出一副吃驚狀,戰(zhàn)小染突然插嘴。
“你可知道什么細節(jié)嘛?你清楚那四個死人的張相嗎?你丈夫看到是什么妖獸嗎?那場天地異象究竟是什么場景?……”
楊盈盈有些厭煩這個數(shù)次登門,不懂人情世故的小丫頭,不好好在家呆著學女紅,出來學男人當捕快,難怪身子骨也像男人一般平。
沒想到她竟然追到這里來了,還咒罵恩公是混蛋,這讓楊盈盈更為光火。
她自然沒有好臉色的回絕道:“該說的,我已經(jīng)都跟主官說了,告訴你個小捕快干嘛?能破案嗎?能追回那幾百箱官銀嗎?”
站在一旁的方逍遙愣住了。
咱明明只搶了一箱,你丈夫怎么還幾百箱全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