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三胸前一片血痕,看著挺慘,不過其實(shí)都不是重傷。
劍芒余輝,威力早已嚴(yán)重不足。
甚至能劃傷岳老三,都是因?yàn)橹荜柛静挥嬒牡拇鷥r。
龐大的數(shù)量下,總會有些有用的東西出現(xiàn)。
受了傷,岳老三箭步后退,沒顧自己胸前的一片傷痕,一雙刁鉆的大眼睛瞪著那被一分為二的大剪刀,怪異地看著周陽,“你這功夫,不比老大差??!”
“就是老大恐怕都不能一下子把老子這大剪刀弄斷,有你的!”
“你厲害,老子服,老子去給你傳話!”
匆匆離開,看著這個瘋瘋癲癲的岳老三,周陽搖頭無語。
真是怪人怪癖。
岳老三離開,倒是旁邊的鐘萬仇一臉詫異與震驚地看著周陽,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同道之人年紀(jì)輕輕竟然就有如此功力!
如此功力的話,那殺段正淳的把握更大了!
想到此,鐘萬仇的心中滿是歡心。
“剛剛看小兄弟出手,劍法不凡,不知道師出何門?”鐘萬仇好奇問道。
剛剛?cè)齼烧袑Q,周陽硬碰硬,根本沒有什么招式可言,鐘萬仇一點(diǎn)都沒看出一字慧劍的影子。
“無師無門,長白山偶然得到一卷劍譜,練著練著就有了今日的武功。”隨口胡說,周陽淡淡應(yīng)著。
和鐘萬仇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等待段延慶等人的時候,順便了解一下目前的情況。
原著,段正淳和段正明是因?yàn)槎巫u(yù)來到了這萬仇谷,被段延慶算計。
現(xiàn)在段譽(yù)都已經(jīng)成為了無量山下的一具尸體,周陽很好奇他們是用什么辦法把段正淳和段正明又弄來這萬仇谷的。
“兄弟可能不知,這段延慶其實(shí)也是大理皇族,只不過當(dāng)年政變,所以才落了個今日的結(jié)局,按照身份血統(tǒng),其實(shí)現(xiàn)在這大理黃皇位應(yīng)該是段延慶的。”面對周陽的問話,鐘萬仇倒是沒有任何隱瞞,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本來呢,這種事向來都是落架的鳳凰不如雞,敗了就是敗了,誰曾想,段延慶手中還掌握著段正明和段正淳的把柄?!辩娙f仇淡淡道。
“把柄?什么把柄能讓段正明和段正淳親自過來?”周陽還真有點(diǎn)好奇了。
“這是我段家的家事,與閣下無關(guān)?!?p> 鐘萬仇張了張嘴,還未說話,一道沉悶的腹語之聲從房頂傳來。
抬頭望去,只見一個滿臉刀疤,拄著拐杖,一雙三角眼極為陰狠的老家伙正站在那里。
這打扮,毋庸置疑,是段延慶了!
“我對閣下的家事也不感興趣,不愿說就罷了。”正主來了,周陽也停止了八卦,“既然閣下來了,咱們就談點(diǎn)咱們之間該談的事?!?p> 面對周陽,段延慶還沒說話,旁邊的岳老三卻是率先開口道,“老大老子給你找來了,不過葉老三那娘們好像玩孩子去了,暫時找不著,等晚上的,我把她給你叫來?!?p> “老三,我有事要和這個年輕人單獨(dú)說。”
不悅地掃了一眼突然插話的岳老三,段延慶看向周陽,“跟我來吧!”
說罷,轉(zhuǎn)身運(yùn)起輕功,從房頂樹梢之間掠過,別看廢了一只腳,還拄著拐杖,可這家伙的輕功倒是不錯。
最起碼比周陽見過的左子穆和辛雙清都要好上不少。
看了一眼段延慶越來越遠(yuǎn)的身影,周陽縱身一躍,連忙跟上。
單輪輕功,在沒有氪命的前提下,他的《凌波微步》也還只是剛剛?cè)腴T的階段,這功法很獨(dú)特,需要對周易有著特別的理解才大成,奈何,周陽對周易真是不怎么了解。
所以,神功雖強(qiáng),可境界不高,威力也難以顯露多少。
不過在強(qiáng)橫功力的蠻橫推動下,速度倒也不錯,亦步亦趨,緊跟段延慶。
萬仇谷深處,一處山坡,涼亭之內(nèi)。
二人停下身形,段延慶轉(zhuǎn)身,直勾勾地盯著一丈之外的周陽。
就這么看著周陽,段延慶不說話。
他不說話,周陽也不說話。
裝深沉,誰不會?
看誰先忍不??!
終于,段延慶還是忍不住了,率先開口道,“你讓岳老三傳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閣下應(yīng)該很清楚,當(dāng)年閣下遭逢大難,流落天龍寺外,在天龍寺外和一位白衣菩薩歡好,這件事閣下不記得了嗎?”一聲輕笑,周陽淡淡道,“閣下可能有所不知,就是因?yàn)槟且灰梗俏话滓缕兴_懷了閣下的孩子。”
“你說什么???”面癱,面無表情的段延慶聽到這句話,繃著的臉雖然沒有變化,可那深沉的腹語之聲和深邃的瞳孔卻是出現(xiàn)了劇烈的波動。
“我想我說的已經(jīng)很清楚了?!闭驹谠夭粍?,體內(nèi)真氣暗暗運(yùn)轉(zhuǎn),面對段延慶這等兇人,周陽半分都不敢大意,“如果你想知道他們母子的情況,把段家的一陽指交給我。”
片刻的情緒波動過后,段延慶冷靜了下來。
然后,突然出手。
“想要我段家的武學(xué),那就要看閣下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和岳老三同為一窩,同為惡人,這些家伙的習(xí)慣還真是相似。
段延慶突然出手,手里拄著的拐杖猛然抬起,拐杖上猛然激射出一道犀利霸道的指力。
指力中更夾雜著類似劍氣的鋒芒,二者結(jié)合,讓這真氣攻擊凝實(shí)如一,具有極強(qiáng)的破堅能力。
面對這道遠(yuǎn)程真氣攻擊,周陽幾乎瞬間拔出無格。
劍芒閃耀,抵擋著段延慶的遠(yuǎn)程攻擊。
一劍橫陳,擋住鐵拐上激射而來的犀利攻擊,擋是擋住了,可擋住的剎那,周陽感覺手掌微微酸麻。
段延慶的這攻擊極為犀利凝實(shí),周陽劍上的劍芒竟然硬生生被這家伙擊散。
嚴(yán)格來說,也不能算是擊散。
只能說擊穿。
如同子彈射進(jìn)了棉絮之中!
這就是武學(xué)造詣的差距!
多年磨煉,段延慶的真氣能夠凝聚出極為純粹的攻擊,而周陽的現(xiàn)在劍芒很大程度是用真氣硬生生堆積而出。
可就有點(diǎn)類似用水泥做房子和用沙子做房子的差距。
同樣面對風(fēng)浪,沙子的抗性可是不夠的。
不過....沙子多了,也是可以形成沙塵暴的!
段延慶一波攻擊過后,周陽執(zhí)著無格突進(jìn),真氣浩蕩,劍芒生輝,不管不顧,不計消耗,真氣硬生生從劍芒之中擠出一道劍氣,斬開二人之間的距離,直指段延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