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好無崖子。
“掌門,接下來可有什么計劃?”蘇星河看向周陽,問道。
蘇星河這個人,能力忠心都不錯,不過卻是一個需要別人來做精神支柱才能好好活下去的人。
以前,無崖子是他的信仰之柱,現(xiàn)在,成為逍遙派掌門的周陽取而代之。
“是有些計劃?!笨聪蛱K星河,周陽緩緩道,“師兄,你可還記得我剛來天聾地啞谷時說的話?”
“什么話?”微微一怔,蘇星河一時間沒有想起。
“我說,我是來做交易的,結(jié)果交易沒成,反倒認(rèn)了個師父?!敝荜栞p笑道。
“似乎真的說過這么一句話,可這和師弟的計劃有什么關(guān)系嗎?”蘇星河問道,“難道掌門師弟所謂的交易不是師父的一身武功嗎?”
嘴角微挑,周陽微微搖頭。
“以前的事就不多說了,說一下現(xiàn)在的計劃吧?!敝荜栭_口道,“師兄,我要你廣發(fā)英雄帖,邀請一些人前來破解珍瓏棋局,就說破解珍瓏棋局者能得逍遙派傳承?!?p> “何意?”蘇星河不解地看著周陽。
以前,珍瓏棋局的存在的意義是為師父選徒弟,現(xiàn)在徒弟已經(jīng)有了,為何還要執(zhí)著破解?甚至要牽扯整個江湖,什么意思?
“我要殺幾個人?!?p> 迎著蘇星河不解的目光,周陽緩緩道,“其中丁春秋就是一個,你提到逍遙派,丁春秋不可能無動于衷,他必然會來?!?p> “而除了丁春秋,我要你邀請姑蘇慕容復(fù)、吐蕃國師鳩摩智、江湖綽號劍神的卓不凡、烏老大等人?!?p> “他們都是師弟要殺的人?為何要殺他們?”聽到周陽提到的名字,蘇星河更是不解了。
“沒有為什么,師兄,你只要讓你的那八個徒弟照辦就是了?!闭f罷,周陽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望著周陽離開的背影,蘇星河身旁的薛慕華輕聲道,“師父,若是掌門真的把這些人殺了,那咱們逍遙派的名聲可就臭了,而作為發(fā)起人的您恐怕更會成為眾矢之的!”
“可是能夠殺死丁春秋,不是嗎?”
聞言,蘇星河搖頭笑輕笑,“師父將逍遙派交給師弟的時候曾說,一切隨他,那么這逍遙派是正是邪,也無所謂了,你師父我都這把年紀(jì)了,正邪之說更是不在乎,至于你們師兄弟幾人,早已經(jīng)被我逐出師門,這是江湖上人盡皆知的事?!?p> “好了,不要多說了,如果你還念著你我之間曾經(jīng)的一點師徒之情,那就發(fā)動一下你在江湖上的關(guān)系,給為師送一下信,把這些人邀請過來。”
說罷,蘇星河也是轉(zhuǎn)身就離開,留下薛慕華一人長嘆了口氣,孤零零一人站在原地。
一個月后,江湖云動。
諸多高手云集天聾地啞谷,很多人并不了解天聾地啞谷,可是當(dāng)聽說這里有無上神功和秘籍后,身為武林中人,誰能坐得住?
就連沒被邀請的少林也有人前來!
星宿老仙,法力無邊~~~
其他人的到來都是安安靜靜的,唯有丁春秋的到來鑼鼓喧天。
聽到丁春秋的聲音,正在琢磨棋局的眾人忍不住皺眉,看了看丁春秋,又轉(zhuǎn)向蘇星河,“聰辯先生,為何連這等武林?jǐn)☆惗佳埩???p> “師兄,好久不見了!”
不等蘇星河回答,丁春秋一聲輕笑先入為主,輕功飄然,如同翱翔在半空的大雁,掠過眾人,落在蘇星河面前,“師兄,你在江湖上說這里有逍遙派神功是何意?”
“是好意!”嘴角微挑,蘇星河突然開口笑道。
聞言,丁春秋雪白的眉頭挑動。
其他人更是驚訝地看著蘇星河,“聰辯先生...您可以說話?”
“師兄,你違背了當(dāng)年的毒誓?!标幊林槪牭教K星河說話的丁春秋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違背就違背了,和你這種弒師的惡徒又何須講什么誓言!”蘇星河哂笑,“當(dāng)年發(fā)毒誓,也不過是為了保護(hù)師父周全,現(xiàn)在師父已經(jīng)仙逝,我又何必在你這惡徒面前委曲求全?”
“師父沒死???”
聞言,丁春秋的內(nèi)心一陣驚顫,陰狠地盯著蘇星河,特么的,這老匹夫當(dāng)年究竟隱瞞了自己多少事!?
“星河,你說無崖子死了?是被丁春秋殺的?“
就在丁春秋和蘇星河大眼瞪小眼,互相之間隨時準(zhǔn)備出手的時候,突然一道氣急的女聲從遠(yuǎn)處傳來,聲音剛落,一道白衣身影仿佛仙人一般踩著絕頂輕功,蒙面而來。
“姥姥也想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緊跟著這道女聲,又有一道蒼老且霸道的聲音傳來。
眾人轉(zhuǎn)頭望去,只見天聾地啞谷的谷口,天山童姥帶著靈鷲宮所屬正堵在那里。
“弟子蘇星河,拜見兩位師叔師伯?!逼渌苏J(rèn)不得這兩位,蘇星河卻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李秋水和巫行云。
“聰辯先生,呵呵....蘇星河,你可真會玩,姥姥找了你們數(shù)十年,沒想到竟然竟然燈下黑,錯過了你?!睆霓I子上走下來,從李秋水身邊走過,來到蘇星河面前,巫行云冷冷道,“你剛剛說,你師父被丁春秋害了,還被害死了?”
一字一句,問的是蘇星河,可巫行云的目光看的卻是丁春秋。
同樣的目光,李秋水也落在了丁春秋身上!
感受著身上的目光,丁春秋感亞歷山大,其他人或許并不了解這兩位的強大,可他身為逍遙派門徒怎能不知這兩個女人的武功和她們對無崖子的感情!
“師叔師伯,您二位別聽蘇星河胡說八道,當(dāng)年師父失蹤,弟子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師侄怎么會加害師父???”丁春秋連忙否認(rèn),并且順嘴開河,上來就栽贓陷害。
“蘇星河這家伙裝聾作啞這么多年,一定是他在搞鬼,若真是我害了師父,他為何不去找兩位師叔師伯討要公道?隱姓埋名,改頭換面,他這分明就是做賊心虛,是故意栽贓!”
聽到丁春秋的話,巫行云和李秋水二人的目光轉(zhuǎn)向蘇星河。
“孰是孰非,自有公道?!泵鎸ξ仔性坪屠钋锼哪抗猓K星河淡然一笑,“師叔師伯明鑒,當(dāng)年師父被丁春秋推下山崖,全身癱瘓,為了保全師父,星河這才不得不屈服于丁春秋的淫威之下,不得不改頭換面?!?p> “至于去找兩位師叔師伯,師叔師伯,師父的性格您們是知道的,您二位認(rèn)為全身癱瘓的他愿意讓您二位看到他那個樣子嗎?”
“想跑!’
就在蘇星河說話的時候,丁春秋的身子不斷往后移,然而他的那點小動作又怎能瞞過巫行云這等高手。
一掌霸道的天山六陽掌直接讓丁春秋老實。
“丁春秋,星河所說,可為真?”巫行云出手的時候,李秋水一雙美眸帶著殺氣,死死鎖定丁春秋。
此刻,丁春秋滿心鬧心,特么的,自己今天怎么就和這兩個瘋女人碰上了呢!
都怪蘇星河!
改天,一定要毒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