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
吟歌在擺弄那部老人機,但實在不曉得如何弄,就煩躁的丟在了一邊。
腦子里閃過公子的那張臉,臉頰竟羞紅了幾分。
“囡囡,你睡了嗎?”
門外是宋媽媽的聲音。
吟歌想讓人開門,卻反應(yīng)過來這里沒有丫鬟,便自己去開門。
宋媽媽端著燕窩進(jìn)來,一臉歉疚,“囡囡,是媽媽不好,你奶奶她就那個性子,你不要生氣,剛出院,當(dāng)心身體?!?p> “你若是在這里待的不舒服,就去外婆家里小住幾日,等你奶奶走了,你再回來?!?p> 吟歌端著燕窩,細(xì)細(xì)打量宋媽媽,放在古代,宋媽媽一定是個大家閨秀賢妻良母,性子柔軟,任人欺凌。
“母親,孝順固然沒錯,但若是對方故意刁難,反擊也未嘗不可?!?p> 想當(dāng)年她的婆婆,太后娘娘可就是個厲害的主,想要掌控后宮勢力,但吟歌那會同意?
她作為國母,讓一個老太婆使喚著,那不是規(guī)矩。
該是她的,誰也不能碰。
她母親就告訴過她,要審時度勢,必要時刻,反擊也是應(yīng)該的。
斗倒了太后,消停了幾年,太后就駕鶴西去了,她落的個賢良淑德的美名。
而那位奶奶,在吟歌的意識里,算不得奶奶,畢竟不是親生,只是原來宋吟歌的奶奶,與她無關(guān)。
如若不是教養(yǎng)還在,今日就沖她的態(tài)度,吟歌都有可能扇過去兩巴掌。
倚老賣老,這種惡婆婆最討人嫌。
“囡囡,你不一樣了。”宋媽媽失神的說。
吟歌心頭一跳。
發(fā)現(xiàn)了?
被發(fā)現(xiàn)她奪舍旁人的肉身,會不會被抓去燒了?
“沒有?!币鞲璺裾J(rèn),“只是看不慣她欺負(fù)你?!?p> “媽媽的好囡囡?!彼螊寢尡Я吮畠?。
“最近你好好歇息,快要開學(xué)了,你要好好讀書,考個好大學(xué)?!?p> 等宋媽媽離開,吟歌才想起來,這幅身子今年剛過二九年華,正好十九歲,讀……
他們這里似乎稱之為大一學(xué)生?
記憶里的學(xué)校很大,但細(xì)節(jié)都比較混亂模糊,看不真切。
讀私塾嗎?
吟歌倒是有點向往起來了。
☆
翌日。
宋家來了客人,吟歌聽見了,她翻了翻柜子,除了昨天那條裙子,沒有一件得體。
不是露出整雙腿,就是赤臂,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還是套上了昨個兒那套墨綠裙子,將頭發(fā)盤在腦后,她下了樓。
“囡囡?!彼螊寢屨泻袅寺?。
客廳那里,圍坐著幾個人,拿著一堆東西在給宋媽媽看。
宋舞佳和奶奶也在一邊,由于她們不懂,也就沒吭聲。
“妹妹?!彼挝杓鸭傩市实拈_口。
吟歌笑著點點頭。
“這位就是宋夫人的小女兒吧?真是亭亭玉立,像極了您?!庇腥丝滟?。
宋媽媽聽到有人夸自己女兒自然高興,“哪里哪里,還小呢?!?p> 坐到單獨的座位上,吟歌觀望著。
桌上擺著一對玉器,還有一枚銅錢,那對玉器上面似乎還沾著土星,質(zhì)地渾厚,顏色卻不難看出很清澈。
宋媽媽看了看,“這枚銅錢可以確定是仿品,真跡應(yīng)該是出自清朝。”
吟歌擰眉,清朝是什么朝代?
她為何從沒聽說過?
“至于這對玉器……”
宋媽媽猶豫了,她覺得像假的,可質(zhì)地非常不錯。
這時,吟歌接話:“玉器是真的,但年代應(yīng)當(dāng)沒多遠(yuǎn),應(yīng)該是女子出嫁時的陪嫁,故而是一對。顏色深的那只是新郎佩戴,淺色為新娘佩戴。”
來客驚訝的看向吟歌,“玉器是真的?”
宋媽媽也傻眼了。
奶奶不滿意吟歌插嘴,呵斥道:“你懂什么,你研究過古玩嗎?這都是你姐姐介紹來的客人,別搗亂,趕緊回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