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
她一個沒注意的時候,沐劍輕就已經(jīng)站到了趙無極的面前,
按照目前這個距離,就算她發(fā)動了“千里神行符”也沒辦法把沐劍輕一起帶走!
“你在干什么?趕緊回來??!”
無奈之下,許爾雅只能急切地對著他大喊道。
“大小姐……”
沐劍輕卻回過頭來,一臉鄭重地對她說道:“我想試試……”
“試試?試什么?被魔修打一頓究竟有多疼么?”
“……當然不是了!”
沐劍輕想了想說道:“我想試試我的實力究竟如何!”
許爾雅愣了,疑惑問道:“你不是和我說過你是練氣期一階么?”
“是這樣沒錯啦……”
沐劍輕撓了撓頭道:“但我想看看我能不能打敗這個魔修……”
“你瘋啦!趕緊回來!”
許爾雅心急如焚,簡直恨不得沖上去揍他一頓,“這家伙可不是你一個練氣期能對付的!”
“沒關系的,大小姐你就放心吧!”
可沐劍輕卻對著她微笑起來,似乎根本沒把眼前這個氣勢驚人的魔修放在眼里,
然后他就轉過身來,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趙無極身上。
而此刻趙無極也注意到了他,
“呵呵呵呵,真不知道該夸你不怕死呢,還是該說你不知死活呢?”
趙無極向前踏出一步,瞬間便引得周圍一陣地動山搖,
“不瞞你說,老夫在幾十年前就已經(jīng)進入化神境九階……對老夫來說,殺死一個練氣期的修士,和捏死一只螞蟻根本沒什么區(qū)別!”
是嗎?
沐劍輕看著趙無極那龐大的身軀,臉上卻浮現(xiàn)出一絲疑惑的神色,
他依舊感覺不到對方身上有任何靈氣波動。
所謂魔修,就是魔族的修士,
雖然和人族的修煉法訣不一樣,但本質上還是吸收天地靈氣為己用,
所以,按照之前許爾雅的說法,
此時這個魔修氣勢全開,自己應該能夠感知到對方身上巨大的靈氣波動才對。
可他已經(jīng)什么都感覺不到。
沒錯,
這個魔修周身卻是升騰起肉眼看見的陣陣黑霧,看上去十分駭人,
但沐劍輕卻從中感覺不到絲毫的威脅,
就好像在面對青巖縣的那些人一樣。
不管是號稱自己是煉虛期的洪老爺子,
還是能夠驅動傀儡作戰(zhàn)的七煞教主王淪,
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
自己非但從他們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威脅,
還總感覺自己上去一拳就能把他們放倒……
而結果也往往是自己一拳上去,這些一秒鐘前還號稱秒天秒地的家伙,就會被打得跪地求饒。
他一方面感覺不到他們身上有什么靈氣波動,另一方面也從他們身上感受不到絲毫威脅,
最后還只要一拳就能把他們?nèi)糠诺剑?p> 所以沐劍輕都一直認為,這些家伙都是一幫仗著有幾分蠻力便為禍鄉(xiāng)里的無業(yè)游民而已……
就像現(xiàn)在這樣,
如果身邊沒有許爾雅在一旁渲染這個魔修有多強的話,
恐怕沐劍輕早就沖上去,一拳就砸在這個魔修的臉上了!
因為在他看來,這個魔修雖然氣勢很足,而且還會召喚煙霧,
但是真的不足為懼!
只是掃了一眼,沐劍輕就看出了對方至少十幾處破綻,
他有信心,自己只要隨便一擊,眼前這個能變大變小,吞云吐霧的家伙就會立刻被揍飛!
“沐劍輕,你不要沖動啊!”
一旁的許爾雅卻已經(jīng)快要急瘋了,她對著沐劍輕站立的方向大喊道:“趕緊回來,你會被他打死的!”
但現(xiàn)在的沐劍輕,已經(jīng)對這一切都充耳不聞了。
此刻的他只想要通過這個魔修來解答自己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
“你很厲害是吧……”
沐劍輕對著趙無極握緊了拳頭,喃喃自語道:“那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我這一拳呢?”
而趙無極被一個練氣期的修士挑釁,也已經(jīng)怒上心頭,
他對著身前的沐劍輕笑道:“既然你找死的話,我便成全你吧!”
說著,他舉起拳頭就要對著沐劍輕的位置砸下來,
而沐劍輕也握緊了雙拳,全神戒備地等待著反擊的機會,
就在這時——
“住手?。。。。。。。。。。。。。。。。。。。。。。。。 ?p> 一陣撕心裂肺的喊聲,
一個連滾帶爬的身影,
瞬間便來到了倆人中間,
只見他氣喘吁吁地對著二人說道:“你們都給我住手!”
“呃……你是誰?”
沐劍輕雖然有點疑惑,但看在對方是一個人族修士的份上,還是收回了拳頭。
“在下西北軍中郎將蕭太古!”
蕭太古對著沐劍輕抱拳,心中一陣后怕。
其實他早已經(jīng)暗中潛伏了很長一段時間,
之所以不站出來,就是想看看沐劍輕的真實實力,
當趙無極氣勢全開,黑霧纏身的時候,
他并沒有感覺有多緊張,
化神期的魔修很厲害,但憑借他的實力,事態(tài)遠沒有到不可控的地步,
這種輕松的心態(tài)一直到沐劍輕準備反擊的時候,
當沐劍輕握緊雙拳準備反擊的時候,
他整個人就像突然像是看到一只洪荒猛獸一般,感覺到了無比強大的壓力,
他的直覺告訴他,
如果讓沐劍輕打出這一拳的話,別說是眼前這個魔修,就算是蕭太古自己,還有周圍幾十里的土地,都會被撕裂成碎片!
而不遠的大小姐許布衣,也一定會被殃及池魚!
這種后果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所以他必須出來制止!
這也是他為什要在第一時間便把西北軍的招牌亮出來,
雖然眼前的沐劍輕敵友難辨,但他心中有信心,有西北軍這個金字招牌,對方多少還是會有些顧忌的。
果然,當沐劍輕聽到西北軍的時候,臉色有了變化。
“你是西北軍的人?”
沐劍輕說著,扭頭看了看許爾雅,并對后者投過一道不可置信地眼神,
那樣子分明是在說:
咱們不是明明說好的嗎?
我陪你來寒玉宮一趟,你就不把青巖城的事情告訴你爹!
許爾雅很明顯看出了沐劍輕眼神中蘊含著的意思,急忙搖起了頭,并且給了沐劍輕一個眼神,仿佛在說:
這個人明明就不是我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