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習慣性的稱呼歐董,其實系個男的,中年人,并不是蘭姨。
歐陽古蘭63歲了,本可以晚幾年都能生養(yǎng)出他來,不過現(xiàn)實50歲的歐陽霆鋒,并不是他親生,而是她這個老太婆一家從小收養(yǎng)的孤兒。
也是30多年前,蘭姨在藍玫集團還面臨很多艱難的時刻,收養(yǎng)的一個棄兒。
家中先后不久就死了雙親,蘭姨不得不帶一直著這個小她很多的弟弟。
建國初期,原本民眾生活艱苦,加上自然災害,和人為起禍動亂,每個家里都是米可見缸底,食不果腹,衣衫襤褸。
那個時候走過來的人,才懂得四個字,含辛茹苦。
這是90后,00后,包括10后的孩子,都不可能體會到的一種人生心酸事,五味雜陳時代。
好不容易挨到改革開放,經(jīng)濟搞活和土地承包體制。
歐陽一家人,就剩這姐弟兩相互依靠。
當時從國外讀書,剛剛回來的歐陽古蘭才23歲,提著一口皮箱子,牽著10歲的弟弟,在人群中走進自己父輩的工廠時,面前的工人,在80年代末,那會是一種什么樣子?
她身上的錢在回來的路上,幾乎都花光了。
后面就靠賣掉祖輩的一些家具、零碎物件,湊了2萬塊人民幣。
給40多號工人發(fā)了一年多薪水,把一個廠子才勉強拉起來,在20年后和一個外資企業(yè)連營,做起了家電和手機,BB機的生產(chǎn)與銷售。
如今跨過2000年的這10幾年,才是靠技術能賺錢,靠能力能有市場銷路的一個時代新格局。
不重視質(zhì)量和科技,未來就沒有集團新產(chǎn)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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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弟弟歐陽霆鋒一手拉扯起來,一路顛簸著走來的蘭姨,系功不可沒的。
畢竟如今的商業(yè)集團一手靠蘭姨支撐,如果換了一代人,這集團會是什么格局和變化?......
但是這世上還有很多的變數(shù)。
誰能知道這會是什么變數(shù)呢?
時代不同了,家族式產(chǎn)業(yè)必須走向國際化,標準集團化,產(chǎn)業(yè)化。
這既是新時代對私營企業(yè),集團公司的一種客觀要求。
不引進人才,不整合現(xiàn)有剩余資產(chǎn)和流動閑散個人資金,就不能走強大集團的產(chǎn)業(yè)化道路。
歐董不是不知道這個集團的未來發(fā)展靠的是人才。
而且人才也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大量擁有的,很多靠自己發(fā)現(xiàn)和培養(yǎng),很多靠手段去挖掘。
歐陽霆鋒就是靠各種手段,讓集團在這20年里,經(jīng)過很多風雨人生路,在很多電子產(chǎn)品產(chǎn)家倒閉,很多商鋪關門時,堅持一顆恒心,才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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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娜娜,跪在歐陽霆鋒的面前......
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是這個男人的女兒,而且還是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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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居然為一個公司的男同事下跪了。
這或許是很多肥皂劇電影里慣常出現(xiàn)的鏡頭。
但是現(xiàn)實世界,沒有幾個年輕人,會為別人求情,還這樣的屈尊下跪,給一個異性男人求情。
因為現(xiàn)實里并沒有第二個真實的版本。
而且我們當中并沒有此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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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為了一個不相干的男人下跪,我們歐陽家,還真沒有一個有出息的男人么?”
“我從小就知道父親想有個兒子,這么多年,母親也沒有生養(yǎng)一個弟弟出來,父親總是對我有意見是不是?”
“在集團公司不要和我扯家務事,你不認真的做你份類的事,我一樣可以讓你滾出集團,和你母親住在山里一輩子?!?p> “你這就是偏見和一種傲慢,你從來就不重視我媽媽,正是因為你生來就是被遺棄的孤兒,你才仇視女性和家庭。”
“夠了~!不要和我說這個。有事你可以去蘭姨哪里投訴,不要來找我的麻煩。這件事我不管,我才不會在乎那個李阿杜賣沒賣自己的設計軟件。老子有的是錢,錢多得幾百年花不完懂么?別人的生死關乎我鳥事,你給我出去。滾~!”
見面就吵架的父女,這種局面誰看到了都會納悶。
有錢人家的一種形態(tài)還會是這樣的?
不過歐陽娜娜是歐董的親生女,這一點,集團這幾年沒有幾個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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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務室里,在看很多報表的蘭姨,是戴著一個老花鏡坐在一個墻角邊的靠椅上。
大白天,一上午十點,她密閉的工作間還拉著窗簾,關著房門。
要知道這是七月后的夏天,空調(diào)也沒開的屋里難道不覺得憋悶?
進來就跪在地毯上的歐陽娜娜是帶著哭腔說:“蘭姨,不要趕走李阿杜。我不希望你們因為我的前途把這個人趕走。我們集團需要這種人?!?p> 蘭姨:“這件事我只能投棄權票。因為你父親一定會投反對票。歐陽家族不希望自己的下一代,在集團公司下屬,甚至于是下屬的下屬中招女婿。這可能是我們民族的一種慣性,大家族的一種所謂門第關系導致。所以我不會贊同,更不會公開反對,這個人就按照規(guī)矩來辦。說多了亦沒有作用。何況股東那邊還有六票,只要三個人不反對,他就可以留下來?!?p> 歐陽娜娜是抹干凈眼淚,是轉身就走。
搖著頭,歐陽古蘭也是沒法子,這時代,人老了畢竟不管年輕人的事,再說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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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娜娜來電話了。”
大白天的,李阿杜還在他的家里工作室里,忙著做程序軟件的編輯工作。
這三天里,他幾乎每天只能睡三個多小時。
一醒過來他就坐在計算機前編輯和審核程序的運行。
吃了就工作,累了就去泡池子......
這種活法,在很多人的眼里就叫工作狂,自虐癥。
“集團的董事局,八個老人我都去求了,三個不反對,一個棄權票,四個是到時候開會決定再說?!?p> 李阿杜知道這兩天,歐陽娜娜是為了集團能最終留下自己,幾乎豁出去了。
他并不知道歐陽娜娜系歐董的親生女兒。
老太婆滅絕師太的侄女。
要知道這一點,他絕對暴走。
先還以為她來集團公司完全系沒感覺和做人覺悟的就被拉進來了。
他確是有點不太懂,這種小羊羔一樣個性的女孩,如何能在一群惡狼人群中存活?
但是這一次,是當羊遇到虎時,軟綿綿的羊阿紫公然鏖戰(zhàn)上面的八只猛虎。
“其實不用為了我,得罪和讓上面的人排擠你。我覺得這不值得,再說你能好好的在部長的未位子上坐很久,這是一個很高薪,很榮譽的工作,我不希望你留遺憾而離開?!?p> 作為老男,李阿杜也是在電話里把該說的話說完了。
另一邊,坐在茶幾邊上的馮總是,笑了。
“真還別說,你和這小子真有緣分,我是不會把這種設計天才趕走的。如果我們集團人才不用,用一大群二師兄,來開發(fā)手機新程序軟件么?”
“謝謝馮叔叔,我知道你才最了解我了?!?p> 走出一個集團股東辦公室,歐陽娜娜是有點小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