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千萬不要成為隊友們的累贅??!
拿著學徒級的寒冰法杖走在第三位,這是此時此刻林可可心中唯一的想法。
敏捷系的秦飛打頭陣,獸戰(zhàn)士阿骨力緊跟。近戰(zhàn)能力較弱的林可可占據(jù)中位,而感知能力較強的蕭不戒與林悅負責斷后,以及對左右兩方的密林中,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進行預警。
“所以,其實我們老早就見過,對嗎?”走在相對安全的最外圍,蕭不戒輕聲地對美少女林悅提問道。一路上,林悅給了蕭不戒不止一次的差臉色,這讓蕭不戒打心底感到十分的困惑。
“是啊,見過呢?你想起來了?“鼓脹著嘴,顯然,林悅對于先前自己率先想起蕭不戒,而蕭不戒并沒有想起自己,這一件事有一絲小小的上心
“是啊,森林里,是吧?”蕭不戒見林悅肯定,繼續(xù)聊道?!拔疫€記得,當時你騎了好漂亮的一匹白馬?!?p> “所以,這就是你說的記得?”美目輕眨,林悅轉(zhuǎn)過頭來,帶著些些怒氣,直直地望著蕭不戒的雙眼。
“不然呢?”蕭不戒有些費解,為什么一個陌生的少女一直像是對自己預設了情緒一般,明明,一路上,她對其他人都是如此的和藹。
蕭不戒希望搞清楚原因。
“你去死吧!”見蕭不戒是實實在在的完全不記得了,林悅心中不忿更深,說出了一句在她字典里最能表達憤怒的一句惡語,隨后怒目兇巴巴地盯了蕭不戒一眼。
來到墾丁城后,林悅受祖父的委托曾去朝陽村找過蕭不戒和蕭立洪一次,白馬與老猿,完美的錯過。
那一次的照面,急著趕路的蕭不戒沒有認出林悅來,不代表林悅同樣也認不出蕭不戒。
奈何老猿跑得飛快,停馬回望的林悅甚至找不到一個追上蕭不戒的契機。
所以,這個蕭不戒,根本不是像立洪爺爺說的那樣,因為有急事云云不愿和自己停留相見,相反,他是完完全全地忘記了么?
林悅不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只是她覺得,這種情況,自己一個女孩總不至于去追著蕭不戒同他相認吧?那多尷尬呀,你好,你已經(jīng)忘了我對吧?但是沒關(guān)系,我還記得你,所以我現(xiàn)在來告訴你,其實我們以前應該是認得的。。。。。。
“喂,蕭不戒,臭小子?”回過頭來,林悅決定再給蕭不戒一次認出自己的機會。
然而,此時此刻,她突然發(fā)現(xiàn)蕭不戒已經(jīng)不在自己的身邊。
或者說,不知不覺間,蕭不戒脫隊了。
緊急情況發(fā)生,整個隊伍再次聚攏起來。
四人找到蕭不戒的時候,蕭不戒十分難受地昏迷在一個草叢之中,右臂之上,三道劃痕淙淙流出紫黑色的液體,看上去甚是令人悚然。
“所以,這就是比賽了么?”林可可突然身子有些顫抖。“其他隊伍,這樣也會這樣對付我們?”
秦飛,阿骨力默然,他們也不知道,蕭不戒的突發(fā)狀況,究竟是由什么造成。當下,心中也是打起了鼓來。
“能醒過來嗎?”良久,秦飛這樣問道。
略通急救醫(yī)術(shù),林悅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說道?!吧砩系膫o大礙,應當并不會傷及性命。不過,蕭不戒內(nèi)在的精神力,此刻波動得十分厲害,應當是受到了精神方面的重創(chuàng)?!?p> 三人面面相覷。
四周探查的阿骨力回來,搖頭道。
“我查過了,周圍沒有打斗或是疾跑的痕跡?!?p> “所以。。。。。。”四處探頭,林可可有些慌張。
“所以,蕭不戒身上的傷,就很詭異?!卑⒐橇φJ真地說道?!半y以解釋,很難想象是遭遇什么樣的生物才能讓整件事情變成這樣?!?p> 四人沉默,適才,沒有一個人注意到走在最后的蕭不戒遇襲。若非林悅突然發(fā)現(xiàn)蕭不戒人已經(jīng)不見了,他們甚至不會知道自己的隊友已經(jīng)至如此慘狀。
然而,知道了,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比如現(xiàn)在,因為蕭不戒的突然昏迷,他們已經(jīng)在這里耽誤了將近小半個時辰,是要繼續(xù)前進,還是留在這里等蕭不戒醒轉(zhuǎn)?
這是一個急需決斷的問題。然而,望著隊友傷重如此,誰也不愿首先開口,成為那個放棄隊友的“惡人”。
“我留下,我不走了。放棄這次比賽?!弊罱K,讓情況得以進展的,仍然是和蕭不戒畢竟有些淵源的林悅。
左思右想,沒有更好的方法,最終,隊伍也只能決定,由林悅留下照看傷員蕭不戒,而其余三人繼續(xù)完成比賽,這樣一個折中的決定。
然而,發(fā)生了這樣詭異的事情,接下來的旅途,對于三人亦或是林悅,蕭不戒來說,都注定不會好過。
林悅,精神系魔導,在三人繼續(xù)前行之后,也是將自己和蕭不戒移動到了一個相對開闊的地界,有些膽戰(zhàn)心驚地守護著男孩。
遠處,密林往深,血紅色眼睛穿過無邊的黑暗,直直地凝望著二人。
紅衣的女鬼,腳不著地地漂浮于低空,一手長長的指甲上,同時沾滿鮮血與潺潺的紫黑色液體的混合物不斷下流,滴落,滴落。
許多年前,她也曾這樣見證過另一場的災難。那時,這個男孩,仍然還是一個只有五歲的孩子。
時過境遷。
望著對面草坪上的二人,她就這樣望著,既不走開,也不靠近。
另一隊的新生喧鬧著從她身后的小路上穿過,然而,卻無任何一人感知到她的存在,盡管,他們之中,也有著三位精神力頗為不弱的年輕人。
第二十三條路的監(jiān)察組也不能察覺,因為此時此刻,他們都“安安靜靜”地躺在女鬼的腳下。
每個人的身上,都還留有著能夠解釋他們死因的致命傷痕。
這是一個超越了監(jiān)察組等級的高級女妖,在遠距離的情況下,此刻坐鎮(zhèn)森林中心的九級大魔導的光明主教,以及其他同樣強大的校方高層,都沒有能力,僅僅依靠靠精神力的感知去鎖定這樣一個危險的存在。
水晶球正常運作,比賽依舊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