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遠山趕緊就地盤膝打坐,從儲物袋中摸出兩塊中品靈石,運轉(zhuǎn)起功法療傷,借著靈力的運轉(zhuǎn),剛才服下的丹藥迅速化開,慢慢地修復著受傷的經(jīng)脈。之前在發(fā)死人財?shù)臅r候倒是撿了不少療傷的丹藥,現(xiàn)在終于派上了用場。運行了一個周天,鄧遠山感覺自己已經(jīng)恢復了大半,睜開眼睛大聲說道:“你還不出來嗎?難道要等我去請你不成?”
只見一個身影慢慢地從一塊巨石后面走出來,此人滿頭白發(fā),一臉皺紋,訕訕得拱手對鄧遠山說道:“道友別誤會,我只是聽見這把有打斗,所以湊過來看看?!编囘h山哪里會相信這種鬼話,不客氣地說道:“我看你不是過來看熱鬧的吧,而是過來等著撿漁翁之利的吧。”老者忙忙擺手道:“怎么會,怎么會,我真的只是想過來看看熱鬧罷了?!逼鋵嵥麆偛啪拖氤鰜須⒘肃囘h山的,不過看到鄧遠山殺死了周姓青年后又是有點猶豫,因為這周姓青年他也略有耳聞,最擅長的就是使用靈力防護罩,令他驚訝的是鄧遠山竟然打碎了周姓青年的防護罩并打死了他,這才讓他猶豫不決,不知道鄧遠山究竟還有沒有后手,他這一猶豫就便宜了鄧遠山。
這時鄧遠山突然眼睛微瞇,聲音冷冷地說道:“你既然來了,就別走了?!闭f完站起身來,兩腳往地上一蹬,就撲向了老者,老者哪里不知道鄧遠山想干嘛,反應也不慢,轉(zhuǎn)身就逃,鄧遠山落地站穩(wěn),一支冰刺就打了出去,老者一個透心涼就倒了下去。鄧遠山幽幽地道:“跑你只能是死得更快,你剛才沒看見我會使用冰刺嗎?”
比武場內(nèi),徐家兄弟真的是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熒幕上顯示八十八號與十五號、二十三號遭遇上了,三人估計在纏斗的時候,八十二號又慢慢靠了過來,這怎能不讓他們著急。隨后先是二十三號被淘汰,接著又是十五號被淘汰,最后八十二號也被淘汰了,兩兄弟這才由擔心轉(zhuǎn)為了狂喜。李公平這才解說道:“十五號、二十三號,八十二號均被淘汰,按照熒幕上顯示應該是被八十八號擊殺,目前還剩下六十七位參賽選手。”
剛才幾個號碼聚集在一起,李公平也不知道如何解說,這會兒只剩下八十八號了,不管是誰擊殺的誰,剩下的令牌都會集中到八十八號的選手手上,這才開始解說。觀眾席上頓時是一片沸騰,大家都你一句我一句地討論八十八號是誰,但是大家都是覺得難以置信。更有與徐家有些來往的人偷偷跑過來問徐家兄弟,但是徐家兄弟都是閉口不語,只是臉上都滿是笑意。
檢查一下戰(zhàn)利品,鄧遠山又拿到了四塊令牌,其中在在周姓青年身上就搜出了兩塊,同時還有一把下品法器和四張下注憑證,鄧遠山一并裝入了自己的儲物袋內(nèi),收拾完鄧遠山就使用土遁術(shù)遁入了地下,在地下繼續(xù)運功療傷。
此時在掌中城內(nèi)不斷有人被淘汰,兩個時辰后,只剩下了四十一名參賽選手了。代表徐家參加比賽的兩名老者也都被淘汰出局,徐家僅剩三人。而齊家,莫家兩個家族的參賽選手都已經(jīng)被淘汰出局,這就意味著這兩家將會被踢出家族聯(lián)盟,由其他的家族補上。成績最好的方家竟是沒有一名選手被淘汰。
此時的鄧遠山也終于療傷完畢,在原來的地方破土而出,擦干了血跡,又換上了一套新衣服,慢慢地朝中心城區(qū)走去。一路上倒是碰上了兩人在打斗,鄧遠山現(xiàn)學現(xiàn)賣,來了個漁翁得利,殺掉獲勝者后,收了魂魄,又搜出了五塊令牌和五張下注憑證,鄧遠山甚是滿意。一直走到了能看到中心城區(qū)的地方,鄧遠山都沒有再碰上其他人,此時比賽已經(jīng)過去了十個時辰了,離進入中心城區(qū)還有兩個時辰。
中心城區(qū)并不是什么光鮮亮麗的地方,雖然四周都有城墻圍繞,但是城墻早已是破爛不堪,城內(nèi)的房屋也有一大半是倒塌的殘垣斷瓦,應該是多次奪牌大賽造成的。鄧遠山找了塊干凈平滑的石頭坐了下來,拿出了一壺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遠處不時有打斗聲傳來,但是鄧遠山并不想這個時候去湊熱鬧。偶爾身旁也會有人追逐而過,看見鄧遠山一副事不關(guān)己,悠閑地喝酒的模樣倒是沒有人敢來打擾他,就繼續(xù)他們的追殺與逃跑。一壺酒下肚后,鄧遠山覺得甚是愜意,又摸出了一壺酒繼續(xù)喝,不遠處有一人正往自己的方向跑來,而此人的身形倒是有點熟悉,等靠近一些后瞇眼一看,那不正是祝文豪嘛,他身后正有兩人對他緊追不舍,眼看著距離被越來越近。
鄧遠山高聲喊道:“祝兄,來我這里喝兩杯。”祝文豪聽到了鄧遠山的呼喊,頓時像找到了生命的曙光一樣,用盡全力向鄧遠山跑來,終于也是靈力耗盡,體力不支,一下?lián)涞乖诹肃囘h山跟前。鄧遠山見他這般狼狽模樣,笑道:“祝兄太客氣了,這老友重逢何必行此大禮,來喝兩杯我們再好好敘舊?!闭f完也不等祝文豪說話,拿起一壺酒就咕嚕咕嚕地灌著祝文豪喝,一壺酒灌完后又問道:“祝兄,我的酒好不好喝?”一壺酒下肚的祝文豪終于恢復了一些靈力,艱難地爬起身來對鄧遠山說道:“真是好酒,這酒竟然蘊涵如此多的靈力,比我以前喝過的靈酒好上一倍不止啊。”不過鄧遠山卻示意他不要再多言,遞給他一顆療傷丹藥和那兩顆剛才沒有用完的中品靈石給他讓他趕緊恢復。
此時,兩人也追到了離他們?nèi)蛇h的地方停下,而鄧遠山則是笑瞇瞇地看著他們,一個濃眉大眼,皮膚黝黑,另一個卻是眉清目秀,皮膚白皙,鄧遠山客氣地說道:“兩位道友,這是我的朋友,可否給在下一個面子,放他一馬?”皮膚黝黑的漢子可不吃鄧遠山這一套,指著鄧遠山的鼻子就罵道:“你算個什么東西,老子憑什么要給你面子,識相的就趕緊滾開,要不然老子連你也殺掉?!?p> 站在旁邊眉清目秀的男子卻是微笑不語,緊緊盯著鄧遠山。鄧遠山立刻將笑臉收起,帶著怒氣地說道:“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想殺人,你們給我滾…”最后一個滾字拖著長長的音,喊出了動人心神的氣勢,嚇得那兩人臉色蒼白,雙腿微顫,差點沒站穩(wěn),沒有多考慮就趕緊撤離。鄧遠山見兩人走遠,悄悄地將幽魂塔放回了儲物袋,這一嗓子的氣勢不用說也知道,那是嚴無風的功勞。
祝文豪也看到這一切,聲音顫抖地問鄧遠山道:“鄧兄,剛才那是…?”鄧遠山可不會告訴他實情,而是淡淡地說道:“那是音功法器罷了,祝兄休要再多言,趕緊運功療傷恢復,等那兩人回過神來定然會再回來找我們的麻煩的,我一個人怕是應付不來,所以你得抓緊時間?!弊N暮烂靼琢肃囘h山是在為他爭取時間,也不再言語,拿著兩塊中品靈石就趕緊繼續(xù)療傷恢復,鄧遠山則是在旁護法。
其實鄧遠山比不是懼怕那兩人,只是如果自己再以一敵二估計自己也會受傷不輕,這中心城區(qū)附近人又很多,萬一被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受傷了那就是大難臨頭了。所以他現(xiàn)在是能不交手就不交手,只是嚇退了兩人,要是祝文豪恢復了過來兩人會更加安全一些。
祝文豪傷勢不算太重,只是他剛打了兩場硬仗又遇上了這追過來的兩人,靈力耗盡罷了。有了鄧遠山給的丹藥和中品靈石,祝文豪只用了小半個時辰就恢復得七七八八了,停止了打坐運功后,祝文豪感激地對鄧遠山說道:“今天多虧了鄧兄,要不然我必死無疑。”鄧遠山則是擺擺手道:“咱們兄弟間就不要那么客氣了,看到你這樣我是不會見死不救的?!?p> 祝文豪還想再說什么感想的話,鄧遠山就打斷他轉(zhuǎn)移話題道:“你今天戰(zhàn)果如何?”祝文豪也不再扭捏,正了正身形道:“鄧兄剛才的靈酒可否再給我一壺?我邊喝著酒邊跟鄧兄娓娓道來?!编囘h山聽祝文豪這么說也是佯怒道:“喂,你小子當我的酒是不用錢的是不是?!辈贿^鄧遠山手上卻是拿了一壺酒遞給了祝文豪,然后自己也拿了一壺喝起來。
祝文豪高興地接過酒,倒不在意鄧遠山說的是什么,邊喝著酒邊跟鄧遠山講起了他的經(jīng)歷。祝文豪是被傳送到一個沼澤附近的,一開始他并沒有選擇往中心城區(qū)方向走,而是沿著邊緣慢慢往前搜索,這樣的好處是能避開大部分的人,而盡力去尋找落單的人,搜索了三個時辰終于被他發(fā)現(xiàn)一個落單的人,很輕松地就將他擊殺拿到第一塊令牌,而又過了四個時辰后遇上了另外一個落單的人,沒想到這人倒是有些本事,激烈地打斗過后,祝文豪以輕傷的代價擊殺了對方,又從對方手上拿到了兩塊令牌,至此,祝文豪共拿到了三塊令牌。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激烈的打斗聲吸引了兩人追了過來,祝文豪自知不敵,所以拼命逃跑,直到遇上了鄧遠山。祝文豪說完后又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問鄧遠山道:“鄧兄,你拿到了幾塊令牌?”鄧遠山也不隱瞞,淡淡地道:“不多,十塊而已?!边@不悲不喜的一句話,倒是讓祝文豪的對眼前的這位鄧兄更多了幾分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