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夫,多謝你治好了凈仁和尚,我們想問問那和白門鏢局合并與那變白的秘藥......”
錢大夫聽后卻有些惱怒,“我這只治病不做這些養(yǎng)生之事,和尚治好了你們也快滾吧!”
與傳統(tǒng)郎中的和顏悅色不同,錢大夫脾氣古怪,一生只好治療疑難雜癥。而得怪病的人本來就不抱有希望,但被治好后他宣傳還來不及呢,哪還管這怪脾氣。
幾人本就為了見和尚一面,和他提一嘴只是順便,被這樣說也只能離開。
凈仁和尚治好手傷后還要繼續(xù)游歷,給他們每人一點小物件便離開了,和尚嘛,身上本就有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
施晴收到的是一顆佛珠,說是能保佑平安,大家都知道這些只是說說而已,拿來也只是做個紀(jì)念罷了。
回到白門鏢局,剛好遇到白蒙。
“錢大夫怎么說?”
“他不同意。”
“唉......”
他們又不是白門鏢局的人,白蒙怎么會想到拜托他們呢?
......
連過了幾日都無事發(fā)生,到施晴都忍不住想要回歸時,轉(zhuǎn)折點來了。
盧師叔盛情邀請四人和錢大夫一起吃飯。
剛來黃州第一次押鏢時盧師叔被毒物咬了,當(dāng)時正巧錢大夫采藥經(jīng)過,醫(yī)好了他,由此,盧師叔對錢大夫心存感激,送了許多東西與寶物,而后甚至交往了好幾年,就算是錢大夫那怪脾氣在他面前也稍稍收斂下。
酒桌上,二人推杯換盞,其余四人看得有些尷尬,只好蒙頭吃飯。
這不過是一件平凡的小事,前輩叫上后輩與好友吃頓飯帶他們開闊開闊眼界。
可錢大夫在酒后第二天便傳來噩耗!
要知道,雖然錢大夫行為古怪、不修邊幅,但說到底也才四五十歲??!這樣一個正值壯年還是大夫的男子去世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白門鏢局竟傳來他們四人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錢大夫雖然人有些怪,但我們的病他都會治好的,可惜了?。 ?p> “唉,聽說了嗎?就藏鋒門來的那四個小子,昨天和錢大夫喝酒了!”
“你是說......”
“是?。∫郧氨R伯和錢大夫喝多少次酒都是好好的,怎么他們一來就出事了?!?p> “他們圖什么啊?一個大夫也沒多少錢拿呀!”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錢大夫會把每次治好的疑難雜癥記錄起來,那醫(yī)書要是拿到手,不說華佗再世如何如何,進(jìn)城當(dāng)個御醫(yī)都是小事哩!”
......
此種污蔑還有很多,但盧伯在白門鏢局也是德高望重,這些話都被一一壓下。
幾天前還沾了任纓的光受禮遇的眾人現(xiàn)在都如打霜的茄子一般萎靡。
“我們不可能殺錢大夫的,他治好了和尚,感激都來不及,怎么會想殺他呢?”
“是啊,我們真是太倒霉了!剛好與他吃一頓就暴斃了!”
帶著委屈,四人躺在床上,任纓睡不著,他本來就是一個敏感的人,就算是對方的無意之舉也會想很久,何況這種惡意中傷呢?
施晴也睡不著,這個世界的惡語相向?qū)λ麃碚f倒沒什么,重要的是他嗅到了陰謀的氣味。
錢大夫是醫(yī)生,就算再怎么放浪形骸,基本養(yǎng)生之術(shù)還是會的,家里還有個孩子要養(yǎng),不可能撒手人寰,再說,昨日那些食物自己也吃過,也沒什么問題。
第二日,施晴決定和任纓去醫(yī)館再看看,但在路上他被人叫住了。
來人在大熱天還是一身黑衣,聲音卻是莫名的熟悉。
“張家大院發(fā)生的事你忘了嗎?”
“你是那個斗篷怪人!”任纓大喊道。
斗篷怪人在張家沒出什么力,甚至沒怎么說過話,也難為任纓還記得他。
“上次那事很感謝你,要是有什么困難一定要來我們魚龍幫問問。”
“巧了,正好有件事要請你們幫忙?!笔┣缯f道:“那治好了凈仁和尚的錢大夫死得蹊蹺,可否幫我們探查背后是否有隱情?”
斗篷怪人一口答應(yīng)便離開了。
但還沒等到消息,施晴和任纓在回去的路上就被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就是你們殺了錢大夫?我勸你們快快束手就擒,早日認(rèn)錯!”
施晴依稀記得是白門鏢局那幾個鏢師。
“現(xiàn)在可是大街上!”
帶頭那人嗤笑一聲,施晴這才發(fā)現(xiàn)周圍沒有官差,甚至連個路人都沒有。
這讓施晴更感覺不妙,官差和他們是一伙的!要是被抓住,有理也說不清楚,現(xiàn)在只能回去找盧師叔從長計議。
施晴碰了碰任纓,把掛在腰上的劍握在手中。
“你干嘛!”任纓大驚失色,“我們沒殺錢大夫,只要和他們好好講清楚就可以走了!”
施晴知道任纓的性格,沒人在旁邊就是唯唯諾諾隨大流,但其他人一鼓動,便會一口答應(yīng),而同門上了,自己還有不上的理?
任纓不只是單對單強(qiáng),群戰(zhàn)也別出一格,只有在藏鋒門這種以招式華麗著稱的門派才不會受寵吧!
對方有五個人,要說兩個普通弟子打五個鏢師還是困難的,但任纓就像是一個游戲的漏洞一般生猛,而施晴也樂得給他當(dāng)輔助。
雖是施晴先發(fā)制人,但任纓的劍卻后發(fā)先至。
“刷!”慘痛的叫聲傳來,最近一人手臂已然迸出大量鮮血,施晴也抽了抽嘴角。
太狠了!
這一刀下去,別說十天半個月,他以后還能不能當(dāng)鏢師還是個未知數(shù)呢!
沒想到二人面對五人沒有束手就擒,而是悍然出手,鏢師們有些惱怒,紛紛持刀攻了上來。
雖說任纓能在白蒙這種高手底下走過十招,但以二對四還是勉強(qiáng),八只手、四把刀,光是防守都來不及了。
施晴也是汗流浹背,這才想到任纓就算再“主角”,他還是個少年人,這個世界也還只是一階的武道世界,階級越低,個體實力差異越不明顯。
突然,施晴感覺自己手里一空。
?。??
劍被任纓拿走了!雙劍的范圍確實更廣,但我怎么辦??話說我劍是怎么被奪走的?
沒有辦法,抽了個空檔拿到倒下的鏢師的刀。
好不習(xí)慣!手感好差!鏢師的入門很低,平日消費都在吃喝上面,所以一些鏢師甚至都沒門派弟子有錢。
當(dāng)施晴抬起頭時,戰(zhàn)斗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雙手劍......這么強(qiáng)嗎?施晴自己也知道雙手劍的難度,單人練習(xí)還好,但對戰(zhàn)時瞬息萬變的局勢不會等你,用雙手劍如左手畫圓右手畫方一般困難!
但之前從沒有看到任纓用過雙手劍,頂多就是換手......不對!我見過的,在那個夢中景,他用了比這還難的雙手使不同武器戰(zhàn)斗!
這么說,他性格改變的根源難道是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