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福州城,向陽巷,林家老宅。
“我現(xiàn)在就去尋找《辟邪劍譜》,你老老實實的原地等待,千萬不要亂跑!”玉磯子說完后,迫不及待的跳進(jìn)院墻。
方林見狀,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
玉磯子絕對不是什么好人,一旦得到《辟邪劍譜》,第一件事情就是殺人滅口。
方林不是笨蛋,寧愿相信母豬會上樹,也不愿相信玉磯子會履行承諾,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但愿一切順利!”
方林并未走遠(yuǎn),而是鉆進(jìn)百米外的茅草垛,默默地注視著林家老宅。
如果玉磯子得到《辟邪劍譜》,自然萬事大吉。
玉磯子野心勃勃,肯定會修煉《辟邪劍譜》,成為泰山掌門,推動五岳并派,爭奪五岳盟主。
方林不需要插手,計劃就會順利進(jìn)行,大概率可以完成五號任務(wù)。
等待了不足三分鐘時間,玉磯子便興高采烈的走出了林家老宅。
玉磯子的身后,背著一個包裹。
包裹破破爛爛,依稀可以看見一件袈裟。
玉磯子看了看周圍,沒有發(fā)現(xiàn)方林的蹤跡,立刻皺緊了眉頭。
“徒弟,你在哪里?”玉磯子一邊四處觀察,一邊小聲呼喚。
方林沒有回應(yīng),而是默默的躲在茅草垛中,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響。
玉磯子搜尋了片刻之后,忽然停住了腳步,并拔出了寶劍。
方林立刻心中一凜,情不自禁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yù)感,本能的認(rèn)為自己暴露了。
死亡的預(yù)感,縈繞在心頭。
方林下意識想要沖出來,請求玉磯子高抬貴手,看在《辟邪劍譜》的份上,饒恕自己一條小命。
就在這時,余滄海忽然大笑著走了出來。
“玉磯子道友,當(dāng)真是謹(jǐn)小慎微?。 庇鄿婧Uf話間,同樣拔出了寶劍,“我還沒有說出來意,你就已經(jīng)緊張兮兮了?!?p> “原來是余觀主,失敬!失敬!”玉磯子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對著余滄海拱了拱手,“我還以為是什么宵小之輩,想要暗中偷襲我,如今看來,顯然是我誤會了。”
“我不是宵小之輩,你才是宵小之輩!”余滄海揚(yáng)起寶劍,劍尖直指玉磯子的咽喉。
“余觀主,你說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玉磯子眉頭微皺,顯得非常生氣。
“福威鏢局的少鏢頭林平之,殺害了我的兒子,這是新仇,福威鏢局的創(chuàng)始者林遠(yuǎn)圖,擊敗了我的祖師長青子,導(dǎo)致他郁郁而終,這是舊恨。”余滄海頓了頓,然后繼續(xù)說道,“唯有殺掉福威鏢局全體人員,才能報仇,唯有取得福威鏢局的《辟邪劍譜》,才能雪恨?!?p> “《辟邪劍譜》已經(jīng)屬于我,你休想奪走!”玉磯子說話的時候,下意識摸了摸身后的包裹。
“我搜遍了福威鏢局,卻沒有找到《辟邪劍譜》,原本已經(jīng)放棄,沒想到,你竟然主動送到眼前。識相的話,乖乖交出《辟邪劍譜》,否則的話,別怪我不講情面。”余滄海說話的時候,殺氣騰騰的走向玉磯子,恐嚇的意味,簡直溢于言表。
“我倒要看看,你是否有能耐虎口奪食!”玉磯子冷笑一聲,然后沖向了余滄海。
玉磯子使用的是泰山劍法《七星落長空》,看似普普通通的一招,實則籠罩周身七處要害,當(dāng)真是兇險萬分。
余滄海行走江湖多年,一眼就認(rèn)出了《七星落長空》,自知無法同時護(hù)住七處要害,便飛快的后退三步,脫離了玉磯子的攻擊范圍。
玉磯子一擊不中,立刻改用《泰山十八盤》,身隨劍走,時而左拐,時而右轉(zhuǎn),身法非常靈活,劍招非常詭異,當(dāng)真是變幻莫測。
余滄海立刻使出《松風(fēng)劍法》,進(jìn)行見招拆招。
玉磯子的實力,本就不如余滄海。
《泰山十八盤》的威力,也不如《松風(fēng)劍法》。
僅僅只斗了三十招,玉磯子便落入下風(fēng)。
第一百招的時候,玉磯子出現(xiàn)一個嚴(yán)重失誤,余滄海一劍斬破了包裹,袈裟立刻落在地上。
“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二位且慢動手!”岳不群忽然沖了出來,一劍逼退玉磯子,隨手撿起了袈裟。
“岳掌門,快點還給我!”玉磯子想也沒想,立刻揮舞著寶劍,拼命攻擊岳不群。
“玉磯子道友,你說笑了,《辟邪劍譜》是福威鏢局的武功,不是你的東西,自然就談不上什么還給你了!”岳不群牢牢地抓著袈裟,沒有半點放手的意思。
“岳不群,你真是一個偽君子,《辟邪劍譜》不是你的東西,你沒有資格據(jù)為已有,識相的話,立刻乖乖放下!”余滄海冷哼一聲,同樣開始攻擊岳不群。
華山劍氣之爭,岳不群篤信氣宗,非常敵視劍宗。
岳不群的內(nèi)功非常深厚,《紫霞神功》堪稱登峰造極,劍法卻稀松平常,《養(yǎng)吾劍法》只能算是初窺門徑。
剛開始的時候,岳不群憑借內(nèi)功優(yōu)勢,勉強(qiáng)可以支撐。
百招之后,玉磯子已經(jīng)熟悉了岳不群的招式,余滄海已經(jīng)看破了岳不群的缺陷,形勢急轉(zhuǎn)直下。
三百招的時候,岳不群抵擋玉磯子的時候,露出了一個嚴(yán)重破綻,余滄海趁此機(jī)會,一劍刺傷了岳不群的肩膀。
“岳師兄,我來助你!”劉正風(fēng)突然出現(xiàn),立刻沖上前去,擋住了余滄海。
“劉正風(fēng),你也是一個偽君子,表面上召開金盆洗手大會,假意退出江湖,實則串通岳不群,圖謀《辟邪劍譜》,當(dāng)真是不知羞恥!”余滄海一邊攻擊劉正風(fēng),一邊大聲怒罵。
“余觀主,你誤會了,我已經(jīng)決定退出江湖,自然不會覬覦《辟邪劍譜》?!眲⒄L(fēng)頓了頓,然后繼續(xù)補(bǔ)充道,“岳師兄乃是天下聞名的君子劍,《辟邪劍譜》交給岳師兄,才是上上之策,方能避免江湖再起波瀾?!?p> “多謝劉師弟仗義執(zhí)言,岳某感激不盡!”岳不群望著劉正風(fēng),露出了一個和煦的微笑。
“我找到的《辟邪劍譜》,自然應(yīng)該屬于我!”玉磯子說話的時候,目光死死的盯著岳不群手中的袈裟。
“玉磯子,你心術(shù)不正,不但以下犯上,覬覦泰山掌門之位,還秘密盜竊林家祖?zhèn)鞯摹侗傩皠ψV》,簡直就是一個卑鄙小人。余觀主,你心狠手辣,剛剛誅殺了福威鏢局全體人員,手段之殘暴,無異于魔道賊子?!眲⒄L(fēng)頓了頓,然后繼續(xù)說道,“算來算去,唯有岳師兄光明磊落,《辟邪劍譜》理應(yīng)交給岳師兄?!?p> “一派胡言!”余滄海勃然大怒,攻勢變得更加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