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姐姐,我怕?!?/h1>
相府外。
深墨色的鸞車緩緩駛近皇城。
白鷺平穩(wěn)的駕車。
方才陛下干脆利落的一句“回宮”,她就心想十之八九自然是事成。
略歪頭往里問,“陛下,相爺明日真的會去上朝么?”
幾層薄紗微掩的車內(nèi),許喬慵倦的撐著手彎,紅唇微啟。
“容相當(dāng)然可以繼續(xù)稱病不朝?!?p> 她停頓一下,輕輕地笑了聲,“只不過,朕就有點(diǎn)擔(dān)心?!?p> 纖瘦的指尖撩開窗紗,車外的燈火明亮。
紅唇慢慢地上揚(yáng),輕飄飄的一句話,“擔(dān)心他承擔(dān)不起這個后果。”
白鷺又問,“那攝政王府,您還要去么?”
嘖,一提到老東西,心情瞬間不美麗。
許喬丟開窗紗,倦然的瞇起桃花眼,語調(diào)從容微沉。
“九皇叔不朝更好,朕才懶得見他?!?p> 平穩(wěn)的車速,沒消得半刻鐘,就到了皇城門口。
許喬走下鸞車,一眼見到不遠(yuǎn)處的那人。
她向來從容清艷的桃花眼,立時不動聲色的瞇起。
宮門處。
少年一身深墨色的鶴氅,身材頎長,手執(zhí)宮燈,長身孑立。
就這么站在暖融的燈光下,冷白的妖孽臉平添幾分朦朧感。
雪千醉乖巧的提著宮燈走近,似像往常一般懵懂無辜。
他薄唇微勾,仍是清朗的少年音。
“姐姐,我來接你?!?p> 許喬實(shí)在有點(diǎn)意外。
就這么一晚上的時間,他真就冷靜下來了?
當(dāng)然,對他來說,用力道掙脫開,那堆束縛他的紅帳,不算難事??墒恰?p> 他如今,似乎和正常人沒什么分別。
狐耳和狐尾竟然都不見了。
小狐貍現(xiàn)在看起來,就是個正常的少年,除了呆萌,似乎還有點(diǎn),媚色。
嘖。
許喬稍顯意外的挑了下眉梢,紅唇微勾,“阿醉,你不會真把你的狐貍尾巴給砍了吧?”
你丫要是真的動手砍了……
朕就佩服你是個狠人,一勞永逸。
小狐貍清澈的眸色很深,看著她眨了眨眼。
勾唇,坦白的答,“姐姐,我怕疼?!?p> 許喬沉默了下,仔細(xì)看了看他的腦袋兩旁。
他耳廓微紅,倒像是從前兩只紅色毛茸茸的狐耳縮回去一樣。
似乎是隱藏起來了。
還來不及細(xì)看,白鷺已喊來了龍輦。
萬人之上的陛下,抬手利落的把小狐貍給扔進(jìn)了龍輦。
隔著幾層薄紗,反正外面也不知道里面的動靜。
許喬抬手就捏住了他兩只耳朵。
軟乎乎,嗯,手感不錯。
除了沒有狐貍毛,好像跟之前沒什么差別。
被她這么一捏,小狐貍皺了皺眉,耳尖一路泛紅到了頸處。
“姐姐……”少年音有點(diǎn)微顫。
許喬有點(diǎn)納悶的松開他,媽的,狐貍史上的醫(yī)學(xué)奇跡啊。
“阿醉,你的狐貍耳朵怎么藏起來的?”
雪千醉揉了下自己泛紅的耳尖,慵懶的倚著輦內(nèi),沉默的看著她。
眸色愈來愈深,掠過一絲乍現(xiàn)的幽芒。
他緩緩湊近,唇邊牽起淺淺的弧度,“姐姐想知道么?”
許喬不置可否。
小狐貍卻悄悄的湊近她耳際,嗓音低沉。
“那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p>
酷卷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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