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裝滿石頭的竹筐跑步,對于一個十二歲的男孩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但是我奇經(jīng)八脈全部打通,少林絕學也已大成,身體素質(zhì)自然非常人可比。剛開始跑的很順利,但是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跑步,體力漸漸不支了。
地圖中標記的地點,看起來很近,但是要翻山越嶺,又要趟水過河,實在太耗費體力了。一直到日落西山的時候,我才到達標記的地點,稍作休息后立即返程,直到半夜的時候才回到原來的地方。師父早就向前走了很遠,還好此時可以使用靈力了,瞳術(shù)開啟后,依循著師父前行的軌跡追了上去,但僅持續(xù)了十分鐘,靈力便無法支撐瞳術(shù)了。此時的我,體力和靈力雙雙透支完畢,眼前一黑便累趴了下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師父就守在旁邊,看來他當時并沒有走遠。喝了一碗師父煮的粥,感覺體力已經(jīng)恢復(fù),靈力竟無形中增加了一些,這讓我大喜過望,對師父的修煉計劃更加信任,于是我未作停留,背起籮筐又繼續(xù)跑步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都是在跑步中度過的。師父像是經(jīng)過了精準的計算,第二天的標記地點都會比第一天多出了10公里,剛好讓我每一天都將體力和靈力透支完。等到第二天,靈力也會持續(xù)增加。這樣變態(tài)的苦修了一個月,我靈力等級達到二十六級,已是三竅黃金。
「今天跑完最后一程,明天便終止修煉計劃。」當我準備出發(fā)時,師父突然這樣說。
「為什么???」我有點舍不得。
「這一個月來,我們都在崇山峻嶺穿梭,很少遇到行人,所以才讓你獨自跑步??墒敲魈炀蛯⑦M入雍州,那里是氣宗的勢力范圍,沒有提前拜帖便屬于擅闖,是要被氣宗問責的。我們只是過路,只要迅速通過就好,盡量不要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箮煾附忉尩?。
每一門每一派,都有自己的勢力范圍,連朝廷都不能奈何他們,所以不能亂闖的這個道理我是明白的。雖然跑步的修煉方式,對我增長靈力作用極大,但是進入到別人的勢力范圍,就應(yīng)該遵守規(guī)矩,看來只能終止修煉了。
這一次的標記地點,是在一處深山里,距離自然也是最長的。我足足翻越了四座大山才到達,看地圖顯示,這里還是梁州地界,離氣宗所在的雍州尚有一段距離。
我倚靠著竹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放心休息著。約莫過了五六分鐘,心中突然生出一絲莫名的警兆。白茫茫的一片大霧從背后籠罩了過來,周圍的樹木都被湮沒了,能見度不到三兩米。剛剛還是黃昏,只是天色逐漸暗了下來而已。大霧的出現(xiàn),則讓周圍透著一絲詭異的感覺。
我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瞬間將靈力提升到最高,瞳術(shù)開啟,環(huán)顧四周。隔了一會兒,我背后三十米遠的地方出現(xiàn)了五個人影。
「小子,你是誰?出現(xiàn)在這里干什么?老實交代!」一個尖聲尖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又是誰?憑什么管我出現(xiàn)在哪里?」這是我第一次出遠門遇到生人,還是搞清楚對方的身份再考慮要不要撤退。
「小子,人不大脾氣還不小!告訴你也無妨,這里是氣宗地界,我們是氣宗的五人疾風斬,老實交代你的目的,或許可以饒你一命!」那個人突然加重了語氣說。
我根本就不會被他的語氣嚇到,好整以暇地說,「原來是氣宗的弟子,在下韓曉莫,在山野之中迷路了誤闖此地,這就告辭!」說著轉(zhuǎn)過身去準備離開。
「站??!」那個人高聲叫道,「這里荒山野嶺的,你小小年紀迷路了會走這么遠?我看分明就是奸細,來此打探我氣宗狩獵的吧?」
「老大,不要跟他廢話!師叔既然讓我們在此巡邏,肯定是料到了有人會來打探消息。」一個聲音附和道,另一個聲音也說,「氣宗狩獵,每五年舉行一次,整個修行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普通人是不可能到這里來的,只有修行者。此次大會,連劍宗宗主都帶領(lǐng)弟子們前來觀看,如果有修行者出現(xiàn)在這附近,就算不是奸細,也是準備圖謀不軌的。只要我們把他捉拿回去,說不上就是大功一件,下次活動就讓我們?nèi)メ鳙C了。」
「我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能圖什么不軌?」我失笑道。
「哼,是不是,捉起來打一頓不就知道了嗎?」那個尖聲尖氣的人一聲令下,旁邊兩個人便立即出手了,其中一個人右手向前一遞,一柄通體白色的劍橫空出現(xiàn)。
「竟然是劍氣!」我心中駭然,隨即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因為那個人年齡不過二十歲左右,不可能有那么深的內(nèi)力,其次是人劍合一的大成境界才能隨手畫出劍氣。
只見那個人右手一揮,白色的劍猶如實物一般飄進霧里,借著白茫茫的霧氣掩飾,悄無聲息地向我上身射來。
另外一個人則招出了一只通體白色的狼,貼著地面跑過來,直接攻擊我的下體。
看到第二個人出招我便明白了,他們修煉的應(yīng)該是一種將靈力具象化的術(shù),通過靈印來操縱著,如果躲過了第一波攻擊,只需要將武器和操縱者之間的連接線路斬斷,武器失去控制,自然會煙消云散。但是,這樣的破解方法,得建立在我的靈力比他倆高強的基礎(chǔ)上。
可是,當我側(cè)身躲過飛劍并一掌擊在白狼額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靈力等級與我差不多,所以那一掌只是將白狼擊退,并沒有擊碎,我也因為反震之力而后退了一步。
「咦?」那個操縱白狼的人也顯然沒有想到我能與他硬拼一掌而沒有受傷,忙向他的伙伴們喊道,「這小子靈力不在我們之下?!?p> 「這樣就有意思了,他若不是奸細,我慕容迪名字倒過來念!」那個尖聲尖氣的人叫慕容迪,他再次發(fā)號施令,五人中唯一的一個女子動了,只見她嘴里振振有詞,四株白色的植物便從她的掌心飛出來,分別融入了四個伙伴的身體,大家猶如受到助力一般,精神大振,霧氣變得更加濃厚,飛劍和白狼再次攻來,我不敢硬接,依據(jù)浮光掠影的身法繞著樹木躲避。
「老大,他在霧里好像看得到一樣?!共倏v飛劍的人說。
「是的,我也有這種感覺,而且他的速度非???,這太讓我意外了?!鼓饺莸系淖旖俏⑽⑸蠐P,邪魅的一笑說,「不過這霧氣是我操縱的,這次看你怎么躲!」
也不見慕容迪怎么動作,白茫茫的霧氣里突然冒出來許多白色顆粒,我通過瞳術(shù)可以看到,每個顆粒里面都有流動的靈力。
估計白色顆粒會像暗器一樣攻擊,想到此處,我立即向空中竄去。哪知道飛劍窮追不舍,也向空中飛來,如果我后面力竭了,必會被飛劍刺傷,無奈之下,我只好使出消耗內(nèi)力極大的金剛護體神功,一層金色的罩子剛剛圍住我的身體,那些白色的顆粒經(jīng)過短暫延遲后,突然就爆炸開來,產(chǎn)生的巨大能量波動,炸的我無法保持平衡,金剛罩碎裂,飛劍也凌空而至,逼得我不得不揮起右手劈上去硬接。
由靈力結(jié)成的飛劍,距離操縱者越遠,產(chǎn)生的威力越小,在我全力一劈之下,飛劍終于破碎了,我卻被震的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向后飄飛了近十米,好在脫離了霧氣范圍。
落地后,我立即收起瞳術(shù)節(jié)省靈力,并快速思索著,這個五人疾風斬顯然是一種組合,為首的人利用自己的靈力屬性制造一定范圍的霧氣遮擋敵人的視線,有兩個人負責遠程進攻,那個女的應(yīng)該是一名輔助類,技能可以灌輸?shù)酵轶w內(nèi)增加對方的靈力。
交戰(zhàn)至今,這個五人組合只有一個身材肥胖的家伙沒有出手,按照他們的搭配來看,應(yīng)該是一名貼身保鏢,否則這個組合的弱點太明顯了,那就是怕近戰(zhàn)。
想通了這一點,我如果還是一味地閃避,不用他們靠近,我就會靈力耗盡而束手就擒。
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我從乾坤袋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此時五個人一起向前移動,好讓霧氣再次籠罩我。
怎么會再給你們這樣的機會,我冷哼一下,轉(zhuǎn)身就跑。
那五個人先是一愣,隨后有人喊道,「這小子要逃!」他們一起追出,陣形自然有點松散。
我見他們肯追來,才使出浮光掠影的輕功,腳踩樹干,輕輕一躍來到樹頂,然后轉(zhuǎn)身飛到他們頭頂,身體倒立,揮舞著匕首自上而下地在空中畫圈,攻擊范圍將他們五個人全部籠罩在內(nèi)。
出于本能反應(yīng),他們紛紛散開,這正中我下懷,所謂擒賊先擒王,我雙腳用力一蹬,直奔慕容迪而去,這家伙畢竟最年長,戰(zhàn)斗經(jīng)驗十分豐富,當即便反應(yīng)過來了,但他并沒有慌張,而是大喝一聲,「胖子,防御!」
蓄勢已久的胖子聞言,立刻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一個熊狀的白色虛影在他背后升起,胖子卻如兔子一般沖到我下墜的地方,這家伙皮糙肉厚,卻靈活異常,瞬間與我過了七八招,防住了我的攻擊。
他后退的伙伴趁機也調(diào)整過來,飛劍白狼再次祭出,我一時之間奈何不了胖子,如果再受到其他人的攻擊,必敗無疑。
看來,還是得依靠少林絕學了。與胖子又過了三招,趁著我們分開的一瞬間,我將匕首用一指禪彈出,匕首猶如流星射向慕容迪,正是攻敵所必救。
莫莫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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