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貫通了四竅,雖然接近五竅的竅點,但是我戰(zhàn)勝他有更迅速和直接的辦法,我卻讓他在全力進攻的情況下,揮砍完第五十劍,這已是他能揮砍出來的極限,道行深的人自然看得出來我就是要看完他所有的劍招,道行淺的還以為我們打到最后才分出勝負,不禁增添了信心,覺得接下來的幾個有人一定能戰(zhàn)勝我。
所以,當亞梭宣布第二天挑戰(zhàn)我的是天權峰的雨文時,看熱鬧的師兄們發(fā)出一陣歡呼聲。
「雨文必勝!雨文必勝!」響徹云霄,眾人喊夠了才散去,紛紛期待著第二天的戰(zhàn)斗。
當天夜里,我一宿沒睡,凝神靜氣打坐,恢復內力的同時還冥想白天見識到的凌風劍道,略有所悟。
等到天亮時分,我發(fā)覺自己的內力又更上一層樓,由于有一部分風屬性靈力摻雜其中,太極黑白魚圖案第一次失去平衡,變成了一大一小的不規(guī)則形狀,凸出來的部分,就像一塊腫瘤,給我一種不好的感覺。
泰迪寶寶趴在床尾安靜地睡著,它睡覺的時候,瞇著眼睛,閉著小嘴,偶爾會翻過身來,將四個爪子護在胸前,給我一種很治愈的感覺,心里柔柔軟軟,常常會忘記它調皮搗蛋的時候。
我溫柔的多看了它兩眼,然后起身披衣出門了,打算四處走走,散散步。
此時的瑤光峰,天將亮未亮,一點云彩襯著東方的一抹紅霞,既靜謐又美麗。我沿著山腳轉圈,不多時便走到了山后面,抬頭望去,山頂?shù)木奘狭⒅粋€白衣倩影,纖細修長又白皙的手指,握著一柄勝雪長劍,竟然是小師姐余音。
她望著天邊,若有所思。
我怕打擾了她清修,便悄悄轉身后退。
「你真的是天眼族人?」一個淡然的聲音從頭頂飄來。
我只好停步轉身,她依然如標桿一般筆直的站在那里,目視遠方,雖然沒有看我,但很明顯是在問我。
「當然是,這種血繼瞳術怎么會有假。」說著我開啟了天查眼,雙瞳變成了年輪模樣。
「我自記事開始便在劍宗,讀遍了世間所有的術法古籍,可是沒有一本古籍記載過你昨天使用的術法,而天眼族除了瞳術,更是沒有其它增強肌體硬度或者瞬息移動的術法。所以,你讓我很困惑……」余音說完便望向我,表情真的有些困惑。
額,這名師姐莫非是個武癡?我心中想著,表面卻嘻哈一笑道,「我是在族中的一本古籍上看到的,族里沒人練習,我就撿來練了,沒想到竟然還練成了?!?p> 我肯定不能說這是少林絕學,胡編亂謅一番,師姐將信將疑,然后便不再看我,繼續(xù)遙望遠方。
其實我并不是一個善于撒謊的人,可是面對無法解釋的事情,也只能找個理由來推搪了。這次勉強糊弄了師姐,我有些不好意思,深呼一口氣后,快步溜走了。
吃了早飯、練習劍法后,中午帶著泰迪寶寶在山峰上轉圈玩耍,到了下午,師兄們早早來到浮橋應戰(zhàn),我便在師姐們的簇擁下來到了現(xiàn)場。師姐們只有一個要求:好好教訓教訓那幫兔崽子,順便給瑤光峰長臉。
不愛看熱鬧的余音,依然出現(xiàn)在了昨日的山頭??吹剿纳碛昂?,眾師兄不禁歡呼起來,余音卻一動不動,宛如一尊雕像。
此次出戰(zhàn)的是天權峰的雨文師兄,他同樣接近三十歲,卻長得人高馬大,肌肉健壯,比起身材,更為顯眼的是他背負著一柄等身長劍。
相互致禮后,雨文解下身后長劍,用雙手握住后說,「我這柄大劍,身長七尺有余,重兩百斤,有開山劈石之力,小師弟小心了!」
「好,謝謝師兄提醒?!刮一瓰檎?,擺好姿勢應對。
「你還是要空手接?」雨文有些詫異地說。
我知道他這是好意,只好老實回答,「我還沒有學會劍法,平時也沒用趁手的兵器,所以還是空手吧。」
他知道我靈力在他之上,就算是空手也很難應對,于是便不再擔心,而是凝神聚氣,開始揮動手中的大劍。
他沒有立即揮劍攻來,而是雙手緊握劍柄站在原地轉圈,一圈、兩圈后,速度越來越快,漸漸地在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層旋風,如一圈護盾守住周身,讓人難以靠近。
見其威勢,我不敢怠慢,金剛護體神功悄然施展,腳踩浮光掠影功法,隨時準備瞬息移動。雖然我早早貫通了五竅,靈力遠在眼前的這些師兄之上,可惜我不能使用瞳術,又不會其它的術法。竟然抱著大把大把的靈力寶藏不能使用,此時此刻,唯一可以借助的依然是少林絕學。
接下來,雨文動了,攜裹著周身的旋風向前斬擊,發(fā)起突襲,我?guī)h然不動的站在原地。
「難道他這次依然準備用手接?」
「雨文的大劍可以開山劈石,小師弟如果用手接,怕是不要命了!」
師兄們邊看邊討論著,我卻在大劍即將觸體的瞬間,向右側空地移動了七米。這柄大劍重兩百斤,高速旋轉后,重量更是不可估計,就算我有金剛護體神功,也不敢硬接。之所以在觸體前移開,是為了防止對方中途變招,借勢追打。
雨文見一擊不中,沒有追身揮砍,而是用力躍向空中,隨后揮劍猛擊地面,只見一道沖擊波砸向地面后,迅速向周圍擴散,我沒有好的技能應對,只好離地躲避。
雨文見一擊不中,沒有追身揮砍,而是用力躍向空中,隨后揮劍猛擊地面,只見他周身的旋風化成一道沖擊波砸向地面后,迅速向周圍擴散,我沒有好的技能應對,只好離地躲避,這正中他下懷。
他立在空中揮舞大劍向我頭頂拍來,這讓我想起第一世里的打地鼠游戲,估計無論從哪個角度離地,都會被他拍到一樣。
大劍黑壓壓的從頭頂拍落,就像一個大鐵板,拍上我?guī)缀跏前迳厢斸數(shù)氖?。雨文擔心將我拍死了,想收力卻發(fā)現(xiàn)大劍被慣性引導著下落,回收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現(xiàn)場眾人雖然皆知我的實力,但還是覺得我已危險重重,不禁為我捏了一把汗。
就在此時,奇跡再次發(fā)生。我幻化出千百個手臂托住了下落的大劍,身體跟著大劍略一停頓后便繼續(xù)下落,眼看就要著地時,身體一墜一蕩,就像翻單杠一樣轉了個半圈,人便騰空而起落在了劍身上。
「好!」人群忍不住爆發(fā)喝彩。
剛剛使用的是四兩撥千斤,先卸力再借力,扭轉了危局。
雨文也是一呆,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可以這樣躲避拍打,忙抽劍回撤,我卻用足尖點劍,借力騰空向他踢去,他只來得及空出一只手臂架擋,人便被我踢得向后翻飛、跌落地面。
可惜我一口氣盡,加上此次對戰(zhàn)的目的主要是為了鍛煉,所以沒能繼續(xù)追打,而是落向地面。
雨文卻擔心我會追擊,落地后,立即右手持劍,左手捏住劍身,以單腳為支點,身體像圓規(guī)一樣旋轉。
這一次,他只轉了一圈便快速向我躍起斬落,浮光掠影動,我瞬息閃現(xiàn)在十米外,雨文就像預判了我的位置,一斬落空后,二斬立即落向了我現(xiàn)身的地方,來不及格擋,我再閃,三斬繼續(xù)追身而至,再閃,雨文這次沒追,而是站在原地大口喘氣。
連續(xù)三次使用浮光掠影閃現(xiàn),我也耗掉了大量的內力,同樣氣喘吁吁,趁機停住休息。
「小師弟,你這是什么奇怪的術法,怎么可以連續(xù)使用不停頓?」雨文彎腰問道。
我知道師兄們都不是壞人,沒必要對他們隱藏太多,便回道,「浮光掠影,是一位前輩教我的,可以跑得很快,但不能持續(xù)閃現(xiàn)太多次,如果你再繼續(xù)追擊,我就躲不了了。」
「哦,原來如此,可惜我追不了,剛才使用的劍法叫三段飛斬,在靈氣牽引下只能飛身斬擊三次?!褂晡目嘈?。
「這三段飛斬好霸道!一斬快過一斬,根本不給人躲避的機會,加上師兄的力道和大劍本身的重量,若不是我有浮光掠影,此刻怕是已成劍下魂了?!刮艺嫘馁潎@。
「可你終究還是躲過了,不過我還有一項絕技沒有使用,如果你這次也能躲過,我棄劍認輸?!?p> 「哦,那請吧!」我凝神戒備。
這次雨文沒有直接持劍轉圈或者攻來,而是倒提巨劍,蹲在地上,然后噌地一下拔地而起,飛入半空之中,他懸在半空雙手舉劍,體內的風屬性靈力不停地向巨劍涌入,讓巨劍周圍不停地激蕩著靈力的能量,連周圍的空氣都跟著充盈起來,天地似乎都為之變色。
「這是我的必殺技,天擎懲戒!」雨文懸在天空吼道。
我昂起頭,望著天空的一幕,心中不禁一陣搖晃,從昨天到現(xiàn)在,我初步見證了劍宗的絕學,有凌風劍道,也有三段飛斬,而眼前的天擎懲戒更是有奪天地造化,感覺它們任何一個技能,在第二世的武俠世界里,都會是絕世劍法,勢必引得武林人士哄搶。
我為自己有幸能夠見識這些絕學而興奮著,卻渾然不知危險已經(jīng)將臨。
「小師弟!」師姐們不知道我為什么在發(fā)呆,忍不住擔心的喊叫。
聽到了她們的喊聲,我這才回過神來,頓時發(fā)現(xiàn)雨文舉著巨劍已從天劈下,他似乎已經(jīng)人劍合一,如一道流星墜向地面,背后還閃著尾焰。
我感到自己全身都被鎖定了,無法瞬移躲藏,使用金剛護體神功也抵擋不住,眼前似乎只有天眼族的天雷眼可以與其一撞。
正在我猶豫著要不要暴露身份的時候,雨文瞬息之間落在了我的頭頂,巨劍即將劈落。
莫莫微寒
告別時都愛強裝灑脫,告別后都在強忍想念,躲得了對酒當歌的夜,躲不了四下無人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