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這小孩怎么這么絕情
“嗯?”簡夭夭愣住,“什么搬家?我沒想搬家呀。”
戚晝繃緊的后背微微放松,隨后又問,語氣柔和了些,“你吃了早飯了嗎,我們剛來,不知道樓下哪家早點好吃?!?p> 方桐震驚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還是自己那個說話只會“嗯,滾”的戚隊嗎,現(xiàn)在語氣柔和似春風(fēng),果然對妹子和對兄弟是不同的!
“呃……”簡夭夭只好說了幾家她經(jīng)常吃的,婉拒了對方邀請自己一起用早餐的好意,戚晝也沒糾結(jié),道謝之后朝她道別。
兩人進(jìn)電梯,方桐眼中閃著八卦之光,“戚隊,你是不是對那妹子有意思???喜歡就上啊,我們兄弟團(tuán)絕對做你的智囊團(tuán),而且你這可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大好的機(jī)會!等事成了你可得請兄弟們吃飯!”
戚晝手里把玩著一顆牛奶奶糖,似有所思,聽他在耳邊聒噪就輕飄飄掃了他一眼,后者頓時閉嘴,安靜如雞。
兩人到一樓,正好和一個提著早點的男人擦肩而過,叮的聲,電梯關(guān)閉。
戚晝腳步一頓,扭頭去看電梯不斷跳躍的數(shù)字,方桐瞧著他沒再禁言的意思,回想著剛才擦身而過的背影,靈光一閃,又捉摸不住,只好沒事找話說,“剛才那人手里提著的早點好像就是未來嫂子最喜歡吃的那家,看來那家店還真是有名?!?p> 數(shù)字停在十一樓,戚晝微微瞇眼。
方桐后知后覺,“原來是去找你對面鄰居啊,我之前來找你時經(jīng)常碰到他上樓送早餐……”
方桐住在隔壁小區(qū),上班的時候兩人一起,但下班后他需要去接自己上幼兒園的妹妹,所以還以為對面只有一個人住。
可戚晝知道,他斂眸,臉上不悅的表情將兀自說個不停的方桐嚇了一跳,正準(zhǔn)備手動閉嘴的他聽到戚晝道,“以后再胡說,嘴就別要了?!?p> 方桐點頭如搗蒜,戚晝最后看了眼電梯,大步離開。
方桐走到半路的時候撓了撓腦袋,總覺得有什么重要東西被自己忘記了,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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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舟珩進(jìn)來時看到了在陽臺澆花的簡夭夭,后者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動都沒動一下,霍舟珩將早餐放到餐桌上,剛準(zhǔn)備喊她吃飯,目光就注意到了躺在垃圾桶里的外賣盒子。
他頓了頓,然后坐下自己吃。
簡夭夭聽后面男人居然開始吃飯了,憋了一早上的火蹭一下就起來了,她臭著臉走過去,拉開椅子對著他道,“你什么時候走?”
霍舟珩奇怪,“不走。”
“不走?”簡夭夭氣笑了,“我觀你面相,山根隆起,雙眉平展,印堂隱有亮光,說明你最近走財運(yùn),你與鄭南風(fēng)是老相識,對鄭家祖宅絲毫沒有驚訝之色,反更像是司空見慣……你看我像是傻的嗎,連自己救了誰都不知道?”
這話是詐他的,他是誰自己還真不知道。
且不說自己就是一個外來者,憑空出現(xiàn),對著世界了解甚少;就說現(xiàn)在,她看不透這人,只能隱約測出他的命格,面相也勉強(qiáng)能看清,可再仔細(xì)的自己就算不出來了,像是蒙了一層薄薄的霧,看不清摸不著。
這種事情只有兩種可能。
一,此人與玄術(shù)師有親密關(guān)系,例如父母兄弟,妻子丈夫。
二,此人是氣運(yùn)之子,得上天偏愛,就是說他是老天爺親兒子,自然尊貴無比,無人能算出來。
一個有著天煞孤星命格的人會是老天爺親兒子?這不是鬧嗎?再者親密關(guān)系,因果關(guān)系算是親密關(guān)系,呵呵。
簡夭夭百思不得其解,好在她不是個糾結(jié)的人,管他怎樣,只要跟自己沒關(guān)系就成。
就在簡夭夭心思百轉(zhuǎn)千回的時候,男人言簡意賅大,“贖罪?!?p> “我不用你贖罪了,你先把錢給我,三百萬,零頭給你抹了,然后趕快離開。”
霍舟珩擰眉,不解的問道,“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想我走?”明明昨天兩人相處的很不錯,霍舟珩心里有些不自在。
簡夭夭才是真疑惑了,“不是啊,你現(xiàn)在有錢了對不對,那欠錢還錢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嗎,而且這里是我家,我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整天和一個不算熟悉的陌生人同居,這算什么事???”
霍舟珩沉默半晌,道,“……我身上的鬼打墻還沒解開?!?p> “這個你放心,只要咱們的因果斷了,你就能順利離開。”
霍舟珩垂眸攪著白粥,前言不搭后語,“我姓霍,叫……”
“別別別,霍先生,我呢,是個非常安于現(xiàn)狀的人,既然咱們之前沒介紹,現(xiàn)在離開了也就算了,以后也不一定能遇上。”
男人筷子差點將碗戳出個洞來,聽聽這話,這小孩怎么比自己還要無情?
他深吸口氣,掏出新買的手機(jī),“總能加微信吧。”
簡夭夭想拒絕,結(jié)果在看到男人緊抿著唇的時動容了,這樣顯得自己再拒絕他就是不通人情了,兩人加好微信,霍舟珩先轉(zhuǎn)了一百萬過去。
簡夭夭:?
男人收回手機(jī),道,“滿一個月后,我會將余款付清?!?p> “……算了,你先回去,分期付款在網(wǎng)上也能行?!焙嗀藏餐瞬剑桓蹦阙s緊走我什么都可以的架勢。
霍舟珩一口氣憋在喉嚨里差點沒出來,這小孩怎么就這么絕情,離一個月就還有一個星期,再住一個星期怎么了?
他面前的白粥已經(jīng)成糊糊狀了,憋了半天又道,“去煞氣時候你說過要我一個月給你做飯打掃?!?p> 簡夭夭想著哪里來的一個月,怎么就一個月了?
然后,霍舟珩就拍了一張表在餐桌上,簡夭夭一看,是之前她給他列的需要做家務(wù)的表格,下面有一行字——“一月為限”。
白紙黑字,簡夭夭掙扎想說什么就被霍舟珩搶了先,“我知道你想說把錢還了一部分,時間也就可以對應(yīng)縮短一些時間,可我有原則,說是一個月就一個月,少一天都不行。”
簡夭夭眼睜睜看著男人朝她露出一抹勝利微笑,隨后收拾碗筷,進(jìn)屋關(guān)門。
簡夭夭:……神經(jīng)病??!
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這里有什么好的,一個能用的起奢華家具的人用的著擠在這個居民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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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煞孤星·簡夭夭:這人怎么回事,怎么還黏在這里不走了?
現(xiàn)·天煞孤星·霍舟珩:這小孩怎么回事,怎么這么絕情?
總之,兩個天煞孤星之間談戀愛,怎么可能用正常思維來解讀呢,反正以后兩人雙雙打臉,現(xiàn)在有多嫌棄對方,以后就多稀罕,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