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兩人走上臺,蒼寂弟子就已經(jīng)眼疾手快把人攔住了。
黑衣女子停下腳步,扭頭看向陸遠(yuǎn)淮,“動手干凈一點(diǎn)?!?p> 這般不明所以的話,還不待眾人有所反應(yīng),就見陸遠(yuǎn)淮已然拔出劍,一劍封喉。
今天這里可是蒼寂派的主場,這兩人居然當(dāng)著蒼寂掌門的面殺了人家的弟子,這都不能說是狂傲了,簡直就是瘋狂作死啊。
果然,臺上的蒼寂掌門面色不怎么好看。
臺下的清雅派臉色更是不怎么好看,尤其是清雅派二長老,陸遠(yuǎn)淮的師父,更是氣的面色漲紅,不知是因?yàn)殛戇h(yuǎn)淮這般不給蒼寂派面子,還是因?yàn)樽约盒列量嗫嗟牡茏泳尤蝗绱瞬环智嗉t皂白地聽從別人的指令。
眾人本以為會看到蒼寂掌門震怒,兩個人下場不太好的樣子,豈料那女子在走上臺后什么都沒說,只是揭開了臉上的面紗。
看到女子面容的那一剎那,臺下的蒼寂派弟子立刻不淡定了。原本還打算沖上去為同門報仇呢,結(jié)果,這人居然……
〖宿主宿主,居然是鄭姝兒!??!〗
〖嗯?!?p> 安歌雖然驚訝,但是比起系統(tǒng)857就顯得淡定多了。
她就說,鄭姝兒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就完,還算是意料之中。
臺上的女子站在那里,看不出情緒,脖子上有一個淡淡的疤痕,那正是當(dāng)日她被穿喉的位置。
“這人為何和小師妹長得一模一樣?”
臺下的弟子相當(dāng)不淡定。
“怎么,父親這是不打算認(rèn)我這個女兒嗎?”鄭姝兒看著蒼寂掌門,冷笑著問道。
“我,只是太激動了。”
蒼寂掌門面上到?jīng)]有多么驚訝或者是驚喜,只是有些意外。
“掌門,你看清楚,這當(dāng)真是姝兒?她不是死了嗎?”一個蒼寂派的長老忍不住道。
不久前,蒼寂掌門還給鄭姝兒舉辦了一場葬禮,死了那么久的人又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定是有人想趁此機(jī)會做些什么。
掌門可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犯糊涂啊。
“這……”
“大膽!”
蒼寂掌門有些猶豫地開口,卻直接被熱心腸,一心為門派的長老打斷。
“你這女子,居然敢冒充掌門之女,快快露出你的真面目,不然,我讓你追悔莫及!”
別人或許沒看到,但是一只關(guān)注著蒼寂掌門的安歌卻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表情變化過程。
自己女兒死而復(fù)生,他不驚喜也就罷了,反而有些懊悔的樣子。在鄭姝兒開口的時候,他卻流露出一絲不甘心的樣子……
這種種跡象表明,鄭姝兒死而復(fù)生后偷偷找過他?;蛟S他為了自己的計劃不允許鄭姝兒出現(xiàn)。
讓她來猜猜,接下來蒼寂掌門會怎么做。
“不,她就是我的女兒!”蒼寂掌門立馬做出一副斬釘截鐵,高興卻又怕這一切是虛幻的老父親的模樣。
底下不由地有人感嘆紛紛。
安歌嘴角微勾,果然,她就知道,這老頭還真是會做人設(shè)。
在這個關(guān)頭,若是確認(rèn)這個女子就是鄭姝兒,那今天這一場大會就顯得有些多此一舉,有些心之人還會覺得被耍了。
可若是咬死不承認(rèn),那鄭姝兒就會因?yàn)槊俺浔蛔テ饋怼?p> 這般做思念女兒過度,不分是非的人設(shè),還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嘖嘖,果真是老狐貍。
安歌猛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視線,發(fā)現(xiàn)是身處籠子里的黎玉辰。
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不知看了多久了,倒是認(rèn)出她來了。
白鶯順著安歌的視線看過去,不由地和籠子中的男人眼神交匯,雙方眼神中有股莫名其妙的火藥味。
僅短短兩秒的視線交匯,黎玉辰就像是確認(rèn)了什么一樣,移開了視線,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與此同時,蒼寂掌門還在繼續(xù)著他的人設(shè),拉著鄭姝兒噓寒問暖,角落里的陸遠(yuǎn)淮被完全無視。
一心想著門派的長老再也看不下去,拉開了兩人。
“掌門你清醒一下,鄭姝兒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你面前的不過是一個冒充她的賊人!”
“不,她就是我的姝兒!”
那長老嘆了口氣,實(shí)在是想不明白,掌門怎么會這般執(zhí)迷不悟。
“掌門,你想想,姝兒是多么好的一個孩子,怎么會任由別人傷害自己的同門呢!”
長老苦口婆心道。他雖然知道鄭姝兒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天真無邪,但是也知道總是她私下里再殘忍,也不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讓別人傷害自己的同門的!
此話一出,現(xiàn)場的猜測不已的群眾像是明白了什么。
對啊,怎么會有人傷害自己的同門呢!所以這個鄭姝兒一定是假冒的!
眼看著眾人不相信鄭姝兒的身份,暗中的陸遠(yuǎn)淮終于按捺不住了,站了出來。
“鄭姑娘是誰我救的,她當(dāng)時只是身負(fù)重傷,并沒有死。你們誰再由疑問,就大大方方地站出來,別在底下像個見不得光的老鼠一樣嘰嘰喳喳?!?p> 頓時,許多人噤了聲,這個男人的殘暴,有目共睹。他們平常小老百姓,除非是瘋了才會和這樣的人叫板!
但是,有一人不怕??!那位熱心的長老又站了出來。
“陸遠(yuǎn)淮!這里不是你清雅派!你殺害我門派弟子的事情還沒有和你算賬!俗話說得好,再一再二沒有再三,你們清雅派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說法!”
都被人點(diǎn)了名字,清雅派再沒有坐著看熱鬧的道理。
清雅派的掌門先是站了起來,承認(rèn)自己平時太忙,疏漏了對門下弟子的約束,再加上這陸遠(yuǎn)淮是二長老的關(guān)門弟子,平時更是輪不到他管。
言下之意,就是,與他無關(guān)。
于是,眾人的目光又看向他身旁的二長老。
二長老一臉懊悔又生氣,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平日里他只顧著教導(dǎo)陸遠(yuǎn)淮功法,明知道他天生不通曉事故,性子偏執(zhí),卻又不多加叮囑。
這下可好,自己辛辛苦苦培養(yǎng)的弟子,就這么跟著一個女人跑了!
若兩情相悅也就罷了,可這女子,從上臺后就一直盯著籠子里的男人,分明對他陸遠(yuǎn)淮只有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