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周末的早上和工作日的晚上在房間里彈吉他都是非常不道德的行為,遇到脾氣好的鄰居可能被罵一頓了事,遇到脾氣不好的被砸門都是輕的。
所以當小趙同學想起來這茬后便提議不如隨便找個酒吧坐坐,徐寧聞言輕飄飄的回了一句我家沒鄰居。
趙希哲默然無語,倒是忘了這姐姐也是個有錢人。
徐寧家是在他們公司建設的loft公寓,由于樓盤周邊的商用地還沒開發(fā)完所以入住率很低,到不是趙希哲想的那種我家沒鄰居。
不知道該說是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高層還是倆人特質(zhì)相符,徐寧的房子在最高的27層,這是一個非常好的位置,向窗外望去就能看到小城那條貫穿全城的松花江支流。
“這個位置不錯,不知道小姐姐還缺不缺鄰居呀。”兩人在一起時趙希哲從沒叫過徐寧名字,要么是你要么就叫小姐姐。
徐寧順手打開房門:“怎么著,你要回來定居嗎?!?p> “在哪里生活對我來說都一樣,心安之處即吾鄉(xiāng),主要是能不能遇到......”
原本沒個老實勁瞎貧嘴的趙希哲進房間后忽然安靜了下來,眼睛四處打量著毫不掩飾的頻頻點頭對徐寧家的裝修表示贊同。
loft面積目測60平左右,上下兩層加起來100多平的面積被徐寧用大量的玻璃和金屬裝修點綴。黑色的鐵架樓梯、粗狂的紅磚墻、各種純色簡潔的家居和全玻璃的隔斷,最夸張的是還特么有一面黑板!
哦不,是黑墻,上面用粉筆寫滿了好看的藝術英文字體。這太酷了,趙希哲死都想不到徐寧的家居然會是這樣,他都想回頭買個loft就照著這個裝修。原本他就覺得徐寧有點文藝范,果然如此。
徐寧看著跟癲癇犯了似得趙希哲好奇的問道:“你怎么了?”
“沒,你這是工業(yè)風還是北歐風?”
“隨便裝的,我在紐約留學時和同學一起租的房子就是這種loft,所以就習慣性的把它裝修的跟留學時住的那套差不多。”徐寧接過趙希哲手里的保溫飯盒走進廚房:“紅酒還是威士忌,在酒柜里自己拿?!?p> 趙希哲看徐寧不想多提裝修的事也不多問,趿拉著拖鞋走到占據(jù)小半面墻的酒柜前仔細打量:“沒想到你也是個愛酒之人,09年滴金貴腐,不錯呦。”
貴腐葡萄酒是一種很甜的葡萄酒,一般來說男人都不是很喜歡喝這種葡萄酒,就算是喝也要加冰塊,這酒太甜了。
不過這種酒對女孩子來說吸引力倒是不小,第一是口感確實符合女孩子的味覺,第二是貴,也不能說貴,應該說這酒逼格高。因為貴腐酒的釀造難度比較高,所以市場流通不是那么多,尤其在國內(nèi)更是近幾年的才逐漸興起。
而滴金則是個品牌,一個世界頂級的甜白葡萄酒、貴腐葡萄酒品牌。
這個品牌在甜白領域比拉菲在紅酒里面還要牛逼,具體怎么牛逼趙希哲也不知道反正牛逼就完了,這些也是他聽任璐隨口說過的。
“別人送的,你要喝就拿出來?!毙鞂幨帜_麻利的刷著飯盒。
趙希哲搖晃著腦袋拒絕:“我說了我不喝的。”
“我都允許你喝這么娘們唧唧的酒了,你居然還不喝。”
“我龔雷剛啊,請重新組織一下你的語言,小爺我好幾天沒殺人了?!?p> 徐寧聞言抬起頭揚著好看的脖頸語氣挑釁又夾雜著誘惑:“呦,那小爺您喝點酒消消氣嘛,喝點~”
“我最受不了這個,你別給我整這幅不值錢的樣,就喝一點,就陪你喝一點昂?!?p> 徐寧噗的一下笑出了聲,一邊把刷好的飯盒放回袋子里一邊切了點火腿和黃瓜:“家里沒什么下酒菜,將就一下。你先把酒擺好,我換身衣服?!闭f完便轉身上了樓。
趙希哲接過徐寧遞來的小食神色猥瑣的笑了笑,看來今天要發(fā)生一段不能明說滴美妙故事了,心里邊想著邊麻利的把小食和酒擺到靠著落地窗的小桌上。
“你在家都穿這個嗎?”
趙希哲看著換了一身嚴嚴實實居家服的徐寧目瞪口呆,說好的半遮半掩呢,說好的短褲大腿呢。在公司最起碼還穿著緊身的小衫看上去凹凸有致,在家直接連身形都看不出了,連條胳膊都特么不漏。
徐寧一臉我早看穿你的表情自然的說道:“這兩天冷啊?!?p> “行吧,我突然覺得要不還是別喝酒了,畢竟我是個病號”
“少廢話,你要是不喝我明天就去跟你哥講講你是怎么大晚上給單身大齡女青年送溫暖的。”
“算你狠。”趙希哲齜牙咧嘴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你才多大就大齡女青年了。”
徐寧端起酒杯輕輕和趙希哲碰了一下:“26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p> “恨嫁?別吧小姐姐?!?p> “滾蛋,想娶老娘的人排到法國?!?p> ..........
有一種說法是說喝酒后臉紅是用肝消化酒精的這種人不能喝,如果臉不紅就是用腎消化酒精這種人很能喝。趙希哲不知道他自己是走腎還是走肝,但他敢肯定臉紅的徐寧絕對很能喝。
一瓶750ml的滴金貴腐趙希哲只喝了兩杯,徐寧一個人喝了大半還不算完,要不是她看上去神志清醒趙希哲都不敢在和她喝了。
“你為什么這么能喝。”趙希哲很是好奇徐寧的酒量是怎么練的。
“留學的時候天天參加Party。”
“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江湖兒女,熱愛交際啊。”
“熱愛個屁,我去留學的時候我爸給我特批了一筆經(jīng)費,交際用的,花不完都不行。”酒正微醺,兩人說話都放開了很多。
“你爸可真有想法,是個能利用一切資源的合格商人”趙希哲嘴賤的不行。
徐寧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很看得開的說到:“也不能這樣說,其實我還蠻感謝他的,這也算是一種成就吧?!?p> 趙希哲對這話嗤之以鼻,他倒不是覺得徐寧口是心非,而是覺得這種說法很別扭。他不認為這種做法可以稱之為成就,哪怕這是一件很實際很經(jīng)驗主義的事。
“你不是說要唱歌給我聽嗎。”徐寧用叉子把一塊火腿插得千瘡百孔。
“你想聽什么?”
“hey jude”
“不會,不過我也蠻喜歡孫燕姿的”
“我說的是披頭士?!?p> 徐寧拖著下巴嫵媚的白了趙希哲一眼,趙希哲仔細看著她不答話嘴角上揚。
頭發(fā)隨意的散在腦后和耳邊,臉蛋微紅,袖子擼起漏出潔白的手臂,看上去別有一番韻味。
“別傻笑,挑你拿手的唱吧。”徐寧被趙希哲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在這個世界里,尋找著你的夢想,你問我夢想在那里……她們都說我們把理想都忘在那輕狂的日子里……給我一杯酒再給我一只煙,說走就走我有的是時間……”
花大價錢請的吉他老師還是有效果的,天生五音不全的趙希哲連彈加唱看上去有模有樣,不過可惜他只記得半首譜子,這首歌還沒學完。
“原來你對未來這么消極啊?!?p> 趙希哲毫不客氣的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我唱的是你?!?p> “姐姐的未來很明確好吧?!?p> “嗯?”
“我可是勵志要當個鋼琴家的,等找到個足夠寵我男人就嫁了,然后退休花他的錢去學鋼琴?!?p> 趙希哲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大女主居然也有一顆屎殼郎的心:“你這理想還真夠偉大的,還真沒看出來你是個藝術家?!?p> “切,我可是選修過鋼琴的,要不要我給你彈上一段啊?!?p> “行啊?!?p> 徐寧聞言眼睛一亮,站起身一把抓住趙希哲的手:“走,我給你展示下才藝?!?p> 趙希哲懵逼的站起身:“去哪???”
“我鋼琴在吉森的家里兩年多沒碰了,樓下酒吧我晚上加班回來經(jīng)常聽到里面?zhèn)鞒鲣撉俾??!?p> “啥玩意,你別鬧,人家酒吧怎么會讓你彈?!壁w希哲有些無語的說道。
“你跟不跟我去?”
徐寧撅著嘴看著趙希哲的眼睛,兩人眼神交匯,趙希哲看著變了一幅模樣的徐寧到嘴邊拒絕的話變成了點頭答應,摸了摸徐寧的頭笑著說好。
徐寧嘻嘻一笑,宛若從大人手里要到糖果般的小女孩一樣牽著趙希哲的手滿足的走在前面。
酒吧的位置很近,就在小區(qū)門口,主要客戶就是這座小城里為數(shù)不多住loft小資男女。
倆人好像睡到一半臨時起意喝酒的小情侶一樣穿著拖鞋不修邊幅的走進了酒吧,酒吧的面積不小,左邊表演的臺子周圍有七八張小桌子,然后中間是裝飾隔斷,右邊是吧臺和卡座。此時應該是樂隊中場休息,鋼琴前沒有人。酒吧里三三兩兩的男男女女整熱鬧的喝著酒。
趙希哲心中還在組織語言想著怎么和店員說說能讓徐寧上去彈一段,徐寧就松開了他的手興匆匆沖到臺上做到鋼琴前。
剛準備迎上來的店員懵逼回身問徐寧怎么回事,不知道徐寧說了什么,只見她用手指了指趙希哲然后店員便徑直朝趙希哲走來。
“哥你女朋友想彈鋼琴,但咱們這的規(guī)矩客人不能表演,我讓她下來她不下來,她說讓我跟你說。”店員有些為難的走到趙希哲面前。
趙希哲聽到店員的話忍不住捂臉,這不是耍賴皮嘛。
“呃,兄弟,我女朋友是拿過獎的,肯定不會給你砸場子,她就是一時興起想彈一段,你看要不我付點錢也行?!?p> “哥,咱家真沒……”
“怎么了?”
就在趙希哲和店員周旋時吧臺里一個三十來歲帶著大金項鏈子挺著啤酒肚的光頭男走了出來。
“老板,這位先生……”店員人很不錯,轉述的過程中還把趙希哲說徐寧拿過獎的話也講了一遍。
光頭男看看有些為難但還想說點什么趙希哲,然后又看了看另一邊一臉期待看著這邊的徐寧:“彈吧,錢就算了,不過只能彈一首,我這還有客人呢?!?p> 顯然光頭男不信趙希哲說得過獎的話。
趙希哲聞言雙手合十真誠的謝過光頭男,坐在鋼琴前的徐寧看到這邊談好了揮手叫過服務員拿了一個麥克風。
酒吧內(nèi)正喝著酒的眾人看著原本樂隊的糙漢子鋼琴手換成了一個女人皆是好奇的望了過去。
趙希哲和酒吧老板靠在吧臺邊一邊閑聊一邊看著像模像樣試音的徐寧。
“你女朋友夠漂亮的”
“就是腦子有點不好?!壁w希哲頗為無奈的接了一句。
“哈哈,年輕不就要肆意一點嗎,不然老了都沒回憶可紀念?!崩习搴苡猩疃鹊幕氐?。
“哈哈,看來你也有故事啊?!?p> “你們的是故事,我只能算是經(jīng)歷,經(jīng)歷而已。”
趙希哲笑笑沒接話,這時徐寧也試完音準備開唱了:“咳咳,這首歌是站在吧臺那男的點的,唱的不好請多包涵,唱得好請多鼓掌?!?p> 底下喝酒的紳士們聽到臺上的妹子如此言語紛紛鼓掌起哄,他們在服務員的解釋下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某些思想特殊的奇葩,大家還都是愿意順手成人之美的。
隨著眾人掌聲漸停,鋼琴聲逐漸響起,清脆而有力的鋼琴聲慢慢變得激昂,就在人們以為高潮即將到來時,鋼琴聲一頓,端莊而神圣的女聲響起。
“Here we are, Riding the sky, Painting the night with sun, You and I, Mirrors of light.”
史詩音樂starsky,趙希哲沒想到剛剛喝酒時隨口一說的音樂徐寧居然能唱出來,而且唱的如此之好。
這是一首氣勢磅礴的音樂,常用于各種令人熱血沸騰的短視頻配樂,可實際上它的歌詞講述的有那么點抒情。
趙希哲閉上眼睛仔細聆聽,他仿佛看到了女神站在高山之巔,圣詠這和平和凡世絕美,眾生頂禮……
不知過了幾分鐘,音樂停止,全場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掌聲和叫好聲。趙希哲睜開眼,徐寧已笑盈盈站到了他面前:“怎么樣?”
“很美。”趙希哲感覺徐寧在發(fā)光。
“嘻嘻,走吧?!?p> “等一下,跟老板說謝謝?!壁w希哲拉著徐寧的手擺弄著手機。
“謝謝老板?!毙鞂幥紊慕o老板鞠躬,然后乖巧的靠到趙希哲身上。
光頭老板大氣的擺擺手:“不用謝,你唱的確實好聽,你們喝什么酒,我送你們?!?p> 趙希哲連忙擺手說不用,然后給老板看了下手機:“多謝老板了哈,我們要回去休息了,下次再來喝。”
老板看到趙希哲轉的666塊錢一臉的不悅非要給趙希哲退回來,倆人撕扯了半晌趙希哲才摁住老板,不過老板最后還是給趙希哲拿了瓶認不出名字的酒。
老板說祝兩人長長久久,趙希哲看著異常瀟灑的老板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只能收下酒,這個老板要成仙兒。
倆人再次謝過老板后走出了酒吧,此時已經(jīng)到了凌晨,空氣中凝聚著一層水汽準備轉換成寒霜。
穿著淡薄的倆人被凍的瑟瑟發(fā)抖,趙希哲本想趕緊跑回去算俅,沒想到徐寧又出幺蛾子非要趙希哲背著她。
“我厲害不厲害?”徐寧一手拎著酒一手抱著趙希哲的脖子。
“厲害”
“我漂亮不漂亮?!?p> “漂亮?!?p> “喜不喜歡我?”
趙希哲沒回答,他確實對徐寧感覺不錯;但他也知道徐寧問的喜不喜歡和他想回答的那個喜歡不一樣。
徐寧說想娶她的人要排隊到法國是開玩笑,可趙希哲覺得想睡她的男人能組成一個團肯定是有的,所以如果徐寧只是想約炮為什么要找他趙希哲,難道是因為他天賦異稟?
他大可以為了啪而隨口說喜歡,但那就成了騙炮,太low了。
最開始他確實就想著隨便玩玩的心態(tài),可到現(xiàn)在他明白徐寧到底是個怎樣的姑娘,用網(wǎng)上很火的一個詞說就是不娶何撩。
既然他不能給徐寧想要的,那他就不能睡,喝了點逼酒的趙大公子又矯情起來。
氣氛沉默了兩秒鐘,徐寧在趙希哲后背上不老實的扭動著:“夸我,我唱的這么好不夸我?!?p> 趙希哲啪的一巴掌拍在徐寧屁股上:“老實點,別動。”
徐寧嚀的一聲不再說話,宛若小貓一樣靜靜趴在趙希哲背上。
幾分鐘后趙希哲喘著粗氣推開了家門,幸虧距離不遠不然他趙大公子非交代在這不可。
徐寧主動從趙希哲身上爬下來眼神直直的看著他不說話。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家里還有點事,我先……唔…喔…你干……”
趙希哲話還沒說完徐寧便像樹懶一樣跳進了他的懷里用嘴唇堵住了他的話。
原本還想跑路的趙希哲面對如此主動的徐寧不知該怎么拒絕,于是倆人衣服散落,從大廳一直扔到二樓床邊。
就在徐寧把他撲倒在床上準備來個女騎士時,趙希哲忽的一把拉倒徐寧然后雙手雙腳緊緊抱住柔軟的嬌軀:“別動,老實睡覺。”
徐寧躺在趙希哲懷里看著這個緊閉眼睛好像不睡覺就要死的男人笑了笑,沒有掙扎而是雙手環(huán)住趙希哲的腰,腦袋抵在稍稍有些單薄但足夠安全的胸膛閉上了雙眼。
一對渾身沾滿酒氣赤身裸體的年輕男女,帶著各自的欲,安然入睡……
我居然是凡人
已經(jīng)過了推薦期,所以就不斷章了。二合一5K,晚上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