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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生為銀龍的我不可能是女孩

雙生靈魂(下)女王血脈

  滴答、滴答、滴答……

  血液正在漸漸的流失,從脖頸滑落到下垂的指尖滴落在地。而癱坐在地板上的白龍靈雙眼瞳孔擴散如同失神了般定格在在了上一刻。

  “禹爵王大人,這樣真的好嗎?千萬年間能夠承受住洗禮的人類還從未找到過,萬一……”

  禹爵王抬手打住了賽巴斯想要繼續(xù)說的話,從空間中抽出一張潔白的手帕擦了擦嘴角微微粘上的血漬,一雙猩紅的眸子瞥了一眼靜如死物般頹坐在地的銀發(fā)少女道

  “可別小看了她,血族的洗禮雖九死一生但也并非絕無生還可能?!?p>  “可是……”

  “如果她真就這么交代在這兒了那么就說明她根本沒有被主上納入大業(yè)的資格。”

  看著禹爵王的神情就宛如像在說一件再也平凡不過的事情般一副處事不驚的模樣,賽巴斯還是深感這件事冒的風險太大而轉(zhuǎn)頭看向另一邊一直保持沉默的藥銘。

  而藥銘沒有任何的不安和擔憂的神情,只是朝自己點了點頭,賽巴斯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其實我這么做是有私心的?!?p>  “血族四大伯爵中雖雷弗諾女伯爵的實力和族系都已踏入真祖門檻遠超其他三位伯爵甚至與我無異,可依舊無法成為血族真正的女王。其原因便是她弗雷諾一氏的先祖被初代女王賜封伯爵之位時就已注定她再也無法向上邁進半分!而她,是不一樣的……”

  “?。 ?p>  “走吧,如果她真挺過來了那么血族乃至古血族的傳承就都有希望了……”

  “是!!”

  一定要挺過來啊!無論身份如何,老奴自始至終也只認您一個‘少爺’……

  ……

  好難受,眼睛看不見了……

  好冷,好熱,好冷,好熱……

  喉嚨在干裂,好渴,快給我水,好渴……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意識分明如此清晰,卻被自己的軀殼緊鎖在精神之海中,好黑、好黑、好黑……

  最初只是一股微微的寒意,直至現(xiàn)在如置身冰海般全身被惡寒所包圍,顫抖無法停下。但在下一瞬間又感受到被煮熟一般的高溫襲來,白龍靈痛苦地本意識開始抓撓背后身靠的床單。

  骨頭被撐斷一般的痛苦在全身疾走,漸漸的連氣都無法喘上來了。窒息和腦部缺氧而導致的惡心感不停翻起直沖神經(jīng),隨后腦袋中像吊鐘一樣激烈的疼痛緊接而來。白龍靈再也無法忍受地吐了出來,不知名的液體從嘴角流下,有股帶鐵氣的腥味……

  白龍靈在前世作為龍騎士西征北伐時經(jīng)歷過的那些傳染病與毒都遠不及此時這股身心俱焚的痛苦。如果沒有前世身為龍騎士那段經(jīng)歷與承受力的存在再讓自己承受這些痛苦,就算是原本健壯的男性身體也可能會慘叫著喊殺了他吧……

  寒意與熱意,惡心感與痛苦日夜往復一樣無數(shù)次重復。那是地獄一般的痛苦,感覺全部身體都變了別的東西。

  白龍靈寒冷時顫抖時蜷縮在角落緊抱著自己,顫抖到骨骼劈啪作響。灼熱時全身便不受控制地撕扯著身上的衣物與藥銘包扎好的繃帶,直至衣服和繃帶都被扯斷撕碎后開始毫不憐惜地抓撓自己身上的皮膚,就連指甲翻起血跡直流都毫不知情……

  不斷從口中嘔出的液體越來越多,就像在替換著全身的血液與內(nèi)臟。不停地在失血的暈厥感和惡心的反胃感之間徘徊直到意識再次模糊……

  亮銀的發(fā)絲從根部開始染上了一抹蒙蒙的血色,就像一根根血管從新進注了血液。瞳孔不斷擴散再收縮,往日琥珀般耀眼的金眸上早已布滿血絲,那雙金色的虹膜在最后一次收縮時緊緊化作了與龍眸相似的豎瞳,就像一滴鮮血滴進了眼睛在眼底暈染開來。

  那是一雙在夜里都能泛起妖艷紅光的赤瞳,與通常血族偏暗的雙眼不同,原本的金色未被完全掩蓋,而更像是給璀璨的琥珀點綴上了一抹夕陽的光暈。如果說血族的猩紅眼眸是血色的月亮,那么她的赤瞳就是落日西沉的余燼,剔透的晚霞。

  血族標志性的獠牙并未顯現(xiàn),只是那一對小犬牙變得更加尖銳了一些,其他的牙齒部分與則常人無異。

  嘶啦——

  撕裂的聲音從背后響起,一對暗紅色的蝠翼從背后鉆出,就像連接在脊柱上的另一對肋骨。雖然還不能正常展開但已經(jīng)初具雛形的翼膜上還保留著幾分當初龍翼的花紋。

  不知過了多少個小時,也許是過了好幾天。房間里依舊沒有任何人進入,而白龍靈在結(jié)束了那地獄一般的“洗禮”后直接倒在自己已經(jīng)干涸的血泊里睡了過去。

  ……

  “不知道醒了沒有,應(yīng)該醒了吧?”

  “不知道唉,已經(jīng)關(guān)在里面三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p>  “賽巴斯大人來了!快走快走!”

  ……

  咚、咚、咚——

  “您醒了嗎?我是賽巴斯?!?p>  “……”

  “我能感受到您的氣息,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進來嗎?”

  “……”

  將手輕輕搭上門把緩緩壓下,將門壓出一條縫隙,一縷光線照進了房間,同時房間中那充斥著的血腥氣息從門縫中撲面而來,賽巴斯微微皺眉,繼續(xù)將門緩緩往里推開。

  這已經(jīng)是自己這三天來第三次來敲門了,前兩次詢問未果后便選擇了繼續(xù)等待,但越是等待賽巴斯心里也就越著急。今天必須去確定情況,萬一……

  “賽,賽巴斯?是你嗎?”

  “??!少爺!”

  從房間里傳出的聲音略帶顫抖,驚恐中夾雜著幾分警惕。

  聽到房間中的人沒事后賽巴斯心中的巨石終于得以放下,順勢將門推了開來。但下一秒一道黑色身影從門后迅速閃過,但不知為何腳下一滑似的摔倒在走廊的地板上。

  嘭咚!

  “少爺您這是?”

  “嘶……大意了!”

  沒錯,剛剛在賽巴斯放下警惕開門的瞬間依靠自己體型較小的優(yōu)勢從門的下半部分快速沖出的白龍靈,原本打算直接跳窗再用玄天鎧緩沖落地逃走的計劃,被光滑的走廊地板給打破了……

  “您真的成功了!”

  背后那一對蝠翼不會騙人,近在咫尺的女王血脈氣息更是讓賽巴斯興奮地開始喘氣起來。

  摔倒在地的白龍靈并沒有去注意賽巴斯的情況而是在爬起的瞬間目光四處掃過尋找著可以逃跑的路線,但……

  “這,這不是‘我’瑞澤加什的宅子嗎???”

  “沒錯,禹爵王大人在將您抱回來時沒有去永夜王都而是直接來了這兒,說是這樣您會更有安心感?!?p>  “安心感?屁的安心感!羅德里克那個小心眼恨不得扒了我的皮!”

  “雖然很對不住,但這也是禹爵王大人他對您必要的考驗,您受苦了?!?p>  就像在請求原諒般賽巴斯單膝跪地向伸手想要將其從地上托起??粗惏退股靵淼氖?,白龍靈眉頭微皺,她可沒忘記三天里那身處地獄般的痛苦,而這些痛苦都是血族一手帶給自己的?,F(xiàn)在又轉(zhuǎn)過頭來請求自己的原諒?這些人把我當什么了!

  沒有搭理賽巴斯,而是自行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從其身側(cè)走過??匆娺@一幕的賽巴斯神情一愣,苦笑著搖了搖頭也一起站了起來。

  “給我拿一套衣服,再教會我你們血族的那一套東西。我既然答應(yīng)了你們合作的要求那我自然會去完成。但作為交換,你們也有義務(wù)答應(yīng)我的要求?!?p>  “那是自然,少爺。”

  “你都不問是什么要求?”

  “禹爵王大人離開前曾說‘如果她這次能活下來,那么答應(yīng)她什么要求都不過分,但前提是身為血族的一員’?!?p>  看著賽巴斯單片眼鏡下那得償所愿的笑容,讓人從心底里感覺到自己的人格被當作有價值的籌碼般十分不爽。

  “那好!如今這具身體只屬于我自己身后也沒有其他顧及,那我要回霜戟寒宗,毀掉他百年基業(yè),再顛翻帝國舊王室讓他們?yōu)樽约核龅囊磺懈冻龃鷥r!你們……能做到嗎?”

  “只有這些嗎?”

  一直笑瞇著眼的賽巴斯這次少許地睜開了雙眼,一雙鮮紅的眸子外是無盡的黑暗。原本窗戶緊閉毫不通風的房間中煞氣瞬間如風四起。環(huán)身纏繞的紅黑色魔力將他的影子長長拉起,而在影子中倒映出的是一個非人的怪物……

  “我問你們,能做到嗎?”

  “能?!?p>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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