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是到南極的船么?我聽別人說不是到南極的,如果你們騙我的話,我是會報警的?!?p> “你可以找海事局問一下,電話給你?!彼{眼睛拿起一支筆給張小東把號碼寫下來。
張小東本來還疑惑,聽到這么誠實的回復心里逐漸踏實下來?!拔曳块g的鑰匙不見了?!薄澳闳フ揖票?,他有備用鑰匙,我還有事,抱歉?!彼{眼睛匆匆就走出酒吧。
“喂,船票到底多少錢一張?我是不是最便宜的那個人?還有船長神神叨叨說得永生到底是什么意思?船不是鐵殼子么?哪里有磁場?”
心里堆積的問題一股腦地問出來,藍眼睛自然是沒有回答就離開了。
“我,唉,這次南極之旅看來會有些許古怪,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會發(fā)生什么?”張小東小聲嘀咕著,媽的,反正也沒有幾日了,說不定這次驚險刺激的旅行比別人的一生都要有趣。
心里這么想著,也就去找酒保拿鑰匙進了房間。
神秘的客人是下午到的,到來時渾身披著黑紗,倒是像從中東來的女性,只是平坦的前胸和沒有圓滾的屁股,讓人意識到這可能是個大漢。
客人一到所有的人都被請到了一輛大巴上,大巴很厚重,如果認真觀察的話可以看出來車窗的雙層玻璃折射的微弱的紅光。
最先上車的自然是那個最后出現(xiàn)的神秘的黑紗人,然后一行人就根據(jù)到來的先后選座位,很不巧的是張小東的旁邊就是劉欣,林琳坐在兩人的后位。教父和他的兩個外甥坐在車廂的最后,緊挨著神秘人。
船長杰克沒有在大巴上,藍眼睛也沒有。
大巴司機是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大叔,長久的漢堡炸雞啤酒的日子讓他的肚子圓滾滾的正好貼在方向盤上,嘴里四個字母的臟字一陣又一陣。
張小東有點擔心這個暴躁老哥打不及方向,或者是在馬路上化身為殺手。
“嘿,哥們兒。你是哪里知道消息的?我一直奇怪,你卡里也就兩百萬,你的船票多少錢?“
“我房間的鑰匙呢?”張小東沒有好臉色,不想去追究劉欣怎么知道自己卡里余額的,說不定是偷偷順走自己的手機看短信,所以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
“啥鑰匙?你房間的鑰匙不見了?”劉欣一臉驚訝。
“明明就是你偷走的,現(xiàn)在還在這里做演員?”張小東心里鄙夷,嘴上不答話,假裝睡覺,林琳在兩個人的身后,盯著張小東仔細觀察,也對他產生了好奇。
怎么看張小東都是一個普通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他是如何得到消息的?又是如何買到船票的,船票是會員制的,也就是說你不僅需要有錢,而且還需要有介紹人。
平平無奇的二十出頭的青年人,林琳調查過他的家庭背景,張小東的父親不過是一個油田公司的小工頭,母親早年和他父親離婚,再嫁給的也不過是家里只是有錢的商人,也沒有背景。
這些都令林琳好奇。
晚上,大巴行駛的路上實在是人煙稀少,過了很久才會有一輛車呼嘯而過,而且路也越來越窄。
神秘人和教父坐在后排,閉目養(yǎng)神。
教父的兩個外甥,背著背包身體挺直像是雕塑,很安靜。
只有大巴司機一直在口吐芬芳,抱怨見鬼的天氣,房貸,不作為的政客,越來越高的物價,還有晚飯味道古怪的啤酒。
張小東聽到啤酒,心里就一陣問候這個司機祖宗。這大晚上的黑燈瞎火,千萬別出什么岔子。
智利的邊界就是海,西邊的太平洋,源源不斷地滋養(yǎng)著當?shù)氐臐O民,大海就像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藏,有了海就有了生命,有了生活。
在漁夫的眼中,大海像是母親一樣,但是這個母親也會突然發(fā)怒,*****,摧毀漁船,奪走她賜予給他們的生命,所以大海又是他們的神明。
古老的祭壇在海邊聳立,只不過以前他們用活人祭祀,如今活人變作了餅干,火雞。
漁船出發(fā)前傳統(tǒng)的老船長是會在海神雕塑前默默祈禱的。
所以,當車頭燈照到海神雕塑的那一刻,劉欣就知道快要登船了,大海的咸濕氣息,已經彌漫在車廂里。
所有人都睜開了眼睛,注視著一望無際的海洋。
車就要行駛到太平洋的邊界了。
車速卻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突然提升,引擎聲咆哮起來。
第一個神色緊張的是教父的兩個外甥,當大巴的發(fā)動機咆哮起來的時候他們就意識到,這根本不是民用大巴,這么強勁的推背感,飛快提升的加速度,像極了他們的跑車。
劉欣嘴里罵道“該死,這是要玩死我們!根本沒有什么幽靈船,什么都沒有,所謂的秘辛都是他媽的騙人的鬼話!騙子,該死的騙子?!?p> 林琳也想到了,這可能就是騙局,利用幾個神話故事,高端包裝起來的神秘的船長,令他們不懷疑的一系列的鬼畜操作,先交錢后上船的天價船票,然后讓這一群人永遠消失在大海里,船長他們拿著錢改名換姓,這錢怕是夠他們生活十輩子,林琳想到這里就咬牙切齒。
開始找破窗錘。
如果自己帶著先進的裝備也用不著在這里找破窗錘了,一邊又抱怨自己怎么這么笨。
她還不想死,她要活著,死也要有意義的死,總不能就這樣被一個騙子這樣沉海。
沒有破窗錘,甚至連武器都沒有,現(xiàn)在想想船長說得一切金屬都不能上船的鬼話,可能就是為了完美計劃的實施,甚至大巴司機都是提前灌醉找好的替死鬼。
這一車人都在慌張的想要破窗,或者急剎車,但是單獨分開,緊緊鎖著的駕駛室,讓他們絕望。
教父神色都放在神秘人身上。
他沒有感覺到神秘人有什么波動,或者是驚慌,仍舊氣閑神定地坐著。
劉欣對著車窗踹了幾腳都踹不爛,該死的防彈玻璃,于是折回到駕駛室,開始冷靜的用眼睛和大腦分析,“林琳,把你頭繩給我!”
下午注意到林琳的頭繩,很結實也很柔軟,像是林家最新研制的某種新材料。
林琳顧不得驚慌,順手把頭繩拋給了劉欣。
劉欣折疊了一下,放入鎖孔內。
三秒,聽到彈簧聲響,駕駛室的玻璃門開了。劉欣沖進去,把司機踢在一邊方向一打,一腳把剎車踩到底。
車胎摩擦地面發(fā)出刺耳的尖嘯,慣性太大,根本停不下來,車尾一個甩尾,整輛大巴就這么橫著車身掉進了太平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