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彌傷感,顯卿一時表意不清,不知道該說什么,柳老爺又聽到了,知道了自家女兒的心意。
柳老爺:怎么了,學的怎么了。雪彌你怎么就不好好休息到痊愈呢?非得讓我操心。自從父女倆說開之后,柳老爺,那個嚴肅的柳老爺就一去不復(fù)回了。
雪彌收回感傷的情緒,臉上立馬露出笑容,又變成那個神經(jīng)大條的樣子:哦,爹爹,要學女紅呢!不過還沒有學,正在說著怎樣去學。
柳老爺也笑,離得他們近了些。
柳老爺:這樣啊,那雪彌可要好好學。有什么要吃的嗎?我吩咐后廚去做。
雪彌就像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一樣,笑:沒有什么要吃的,就做一些平常飯菜就好。葷菜少一點就好,吃蔬菜對身體好。
柳老爺轉(zhuǎn)身問顯卿:慕先生有什么要吃的嗎?
顯卿:有牛小排嗎?
柳老爺還是笑,卻說:沒有。不過,慕先生要是喜歡吃其它葷菜,可以讓后廚做。
其實,一個牛小排怎么會沒有。柳老爺是為了女兒喜歡他,而他的態(tài)度又不明朗,生氣罷了。做父親的都這樣,不喜歡自家女兒嫁人,可要是真的嫁不出去又著急。
顯卿:其它的葷菜也可以。
柳老爺: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去吩咐后廚做菜去。
雪彌,顯卿:爹爹(老爺)慢行。
柳老爺:好了,好了,那些繁雜的禮節(jié)就不必講了,你們好好的上課吧。
柳老爺走了,顯卿并沒有忘記剛才的話題,說:剛才……我不是那個意思。
顯卿:好了,不要說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顯卿:好。我去拿布料和針線。
他們就這么上了課??墒牵浽趺纯赡軐W得下去,她的手都不知道被針扎破多少次了。她的手不笨,就是有點心不在焉。
顯卿看她這樣,也猜的差不多,說:好了,我們就學到這里吧。小憩一會。
雪彌:不,我要縫起來才算完。不為什么就是因為這是送給你的。這句話,不是雪彌說的,是我的說的,也確實是這樣的。
雪彌對顯卿心動就是在花樓。她雖然醉了,也不至于男女不分,她是故意如此。這樣做,離他會近一些。雪彌,不僅僅是看上去那樣,她其實比誰都敏感。
雪彌繡了好久,還是沒有繡好。柳老爺來了。
柳老爺:雪彌啊,我們吃飯吧,時間也不早了。慕先生,你也一起吃吧。
雪彌:稍等,爹爹,一會兒就去吃。柳老爺卻一把搶過了未繡好的荷包。
柳老爺:好了,你累了,吃飯休息一會兒吧。
雪彌:爹爹,你不是說不干預(yù)的嗎?
柳老爺:可,這不是你喜歡做的事情。我說過,你喜歡做的事情我不干預(yù)。
雪彌就像被戳中了什么一樣,說:雪彌聽爹爹的話。
確實,這不是雪彌真正喜歡做的事情,這是柳老爺要她做的。雪彌,喜歡做的事情,她還沒有打算。但是,她有了喜歡的人,不說也是知道的,就是慕顯卿了。柳老爺說過,凡是她喜歡的一切他都不干預(yù),這個“一切”自然也包括喜歡的人。
雪彌草草吃了飯,這飯吃的真的是草草。夾了幾筷子的菜,吃了幾口的米飯,數(shù)都可以數(shù)的過來。她啊,開始無盡的思戀一個人了,僅僅就只是負責?對我沒有一絲的感覺?
夜晚,月光下,雪彌披著衣服偷偷的走出房間,她失眠了,實在是睡不著。她是第一次這樣想一個人,感覺怪怪的,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
雪彌對著月亮講話,她和她爹爹都有對著月亮講話的習慣:月亮,你知道嗎?不對,母親,你知道嗎?我好像喜歡上了他。他卻只是說著要對我負責,可負責不是喜歡啊。我該怎樣對待這份喜歡呢?要是母親你在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告訴你,然后你就會和我說怎樣才會不這么去想他。母親,我好想你啊。
雪彌低下頭去擦淚,這時顯卿來了,又給她披上一件衣裳。
顯卿:夜涼。
雪彌:你聽到了?
顯卿:聽到了,不多。
雪彌:你聽到了什么?
顯卿:我聽到你喜歡我。
雪彌:我沒有說那個人的名字,你怎么就知道是你?
顯卿:因為,你只有我。
雪彌聽到這句話,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澳阒挥形摇?,明明知道這個道理,為什么還要拿“負責任”來傷我呢?這是雪彌的心里話,沒有說出來。
雪彌也無法再說話了,她的眼淚不允許她說話,只允許她哽咽。
顯卿想要把雪彌抱在懷里,雪彌不讓。你又不喜歡我,干嘛給我說不上理由的關(guān)心,我不需要!
雪彌的肩膀在一下一下的抖,顯卿說話了。
顯卿:我嘴笨,說錯了話,可我的心意,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你既然為我贖了身,我就可以去任何地方了,我為什么跟著你回了你的家?是我為你包扎的,我不想讓別的人近的身,同性之間也不可以。我就是嘴笨,不是負責的,就是……
雪彌努力讓自己說話:真的,真的嗎?
顯卿:你要怎樣才可以相信我?
雪彌:娶我,然后承擔隨時失去我的痛苦。
顯卿:你放心好了,你在戰(zhàn)場上永遠也無法回家的那天之前,我會和你一起去戰(zhàn)場的。
雪彌:那你怎么知道究竟哪次戰(zhàn)爭我會回不來?
顯卿:我有心,我就可以知道。又或是,你每次去戰(zhàn)場我都跟著,住在你戰(zhàn)爭附近的小村莊里等著你。
雪彌:不用,你離戰(zhàn)場太近,我不放心。
顯卿:那么,現(xiàn)在我說心悅你,可以了嗎?
雪彌:不可以,我要你娶我!
顯卿:好。
就是這么快的速度,這可高興壞了柳老爺。為什么呢?這些話,柳老爺都有聽到。他剛好起夜看到他倆,就駐足聽了聽。他倆離開后,柳老爺又一夜沒睡,正在想如何去置辦女兒的嫁妝呢!
雪彌:時間是什么時候?
顯卿: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不,太快了,明天吧!
雪彌:好。
就好像明天成親不快一樣,真是有夠的了。
雪彌顯卿成親細節(jié)在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