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被紅帳子掩住的人兒到底是誰,為何吳愁認不出?為何他不自稱自己什么,那就可以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皇上??蔀楹涡睦锵M皇腔噬?,是吳憂呢?要是吳憂的話,現(xiàn)在了,應該也長成現(xiàn)在高高瘦瘦的樣子了吧。
為何眼前這人不能是吳憂呢?
眼前人不退,吳愁也不退。自眼前人叫了聲“小愁兒”后,兩人就一直站著,不動也不繼續(xù)講話。
直到眼前人再次稱呼她為……
眼前人:小姐,是我吳憂,你的小黑貓。
自己要嫁的人就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可這該死的蓋頭,卻還是不能揭。
吳愁在紅蓋頭里看著吳憂默默流淚。吳憂自顧自的說。
吳憂:我現(xiàn)在是小姐的專門的御醫(yī),皇上特批的,只顧慮小姐一人的。而今出現(xiàn)在此是來給小姐驗身的?;噬现v他自己因為某些緣故娶小姐太倉促忽視了這一點,就特要我在洞房花燭夜前來驗一驗,很快就要給皇上答復。
吳愁:你可真會講謊話。哪有洞房了再去驗身一說。不過,你要是肯就此……
還未等吳愁說完,吳憂就揭開她的紅蓋頭。
吳憂:現(xiàn)在你是我的人!跟我走吧。
眼前妝容姣好的吳愁,紅喜的面貌,嬌羞驚訝的表情。
吳愁:去往何處?
吳憂:去一個皇上找不到的地方。你和別人的洞房花燭夜就該我?guī)闾与x。
吳愁:你現(xiàn)在覺得與我相配了?
吳憂:沒有,我就要等待一個時機,感動自己,感染你,才值得你入宮來體驗情之苦。
手兒伸來,一手搭上,走出房門,慢走,出房出殿,在月光下狂奔。吳憂也穿了新郎裝,此夜就是他與她的“洞房花燭夜”。
而那精心裝扮的洞房床榻上不知何時又現(xiàn)了一身新娘妝,就連頭上的發(fā)簪也放落在床榻上。而新娘妝里放了一只貓,一只小黑貓。
吳憂為何能夜里來到這深宮,還不是多虧了于貴人。于貴人察覺了皇帝意思,而阿公也像于貴人要過人,于貴人起了疑心,不知花了多大的代價買來了消息。雖皇上與阿公交談,但也不防隔墻有耳。便聽了去,就從這宮中悄悄蔓延開。不知道于貴人腦子何時開了竅,悄悄傳播開是紫憶娘娘轉世,而,也打問到這傷情人吳愁的心事也相當于丑聞,她小時愛慕上了自己奴仆,而現(xiàn)如今奴仆就在宮中成了御醫(yī),何不送兩人出宮,趁洞房心亂人疏松,也好下手辦事。而對于貴人來說也少了以后勁敵。
而現(xiàn)在吳愁不見了,御醫(yī)也不見了,不免會惹人去猜想,但于貴人就去賭,去賭皇上對紫憶娘娘的信任罷。而后自己少出現(xiàn)在皇上面前,不勾引起皇上對吳愁的想,此事應該就會過去。自己賞舞也招惹來了事端。不過,自己就不為何改一改惹惹皇上的心呢?這另說了。
而,皇上來之,見紅床榻上新娘服,紅發(fā)簪,發(fā)冠,一只黑貓。卻瞬間明白了,于貴人也知紫憶娘娘生前最愛黑貓,便用黑貓代之。皇上明白人身已是前世,現(xiàn)世便化作黑貓來陪伴罷。這樣就不會再死于莫名其妙的的病了。毒害,計謀……
當晚消息如何緊密也倘不住皇上行為,皇上整日整夜都抱著黑貓,就連早朝下了都第一個去找黑貓。洞房那晚,兩人月下私奔,皇上與貓也在月下訴衷腸。但,黑貓只是寄托,皇上知道,就在“寵愛”了黑貓幾日后,就把黑貓當平日里飼養(yǎng)的普通貓來對待了,只是不同的是,偶爾說說話,雖是想通放下,但寄托不就是如此嗎?有總比沒有要好。她無論何物,都是她。
這邊有了寄托之物,另一邊惺惺相惜到永久。
去了個說不上名字的地方,小之又小,是平安無事不起眼的國??赡苁翘匾馊サ?。那里花好月也比故鄉(xiāng)圓,有了情人在身邊,又是本來放棄幾年后又尋回的愛,故鄉(xiāng)之所有就忘卻罷,也不值得記住。而老爺也只是在聽聞消息后一驚,就又去培養(yǎng)下一個子女了。后宮無法蠱惑,那就前堂做官,也不錯。
只是無論時間再過去多久,都會記住,那晚的特殊。是四個人的相思終于達成,是四份心終于相識,是四個靈魂重新牽扯。
兩人月下奔赴,又兩人開啟新的愛戀。而,此后故事如何發(fā)展,就看怎樣相思了。
月亮圓后,又相缺。多少鋪了一地無縫的月光下,多少情感付諸東流又重現(xiàn),不加感慨,都在悄然而來,又悄然而逝。抓不住的,在翻身誘惑;去往不了的,也整日掛牽著心。只看是小小因緣巧合,但實則埋下種子。同是藍褐色眸子,看透了一人,亦然也能看透另一人的心。有時,不是人與人心才可相通,人與物,與自然與各種,只要心意相通了,都可為靈性,都可為情。而眼睛發(fā)現(xiàn)了,記下了,感慨中過去了,都亦然會繼續(xù)前往。
自此以后更加愛有月光的夜晚,月見證了愛的奔赴而不語;見證新愛戀而不說。多少人借月來喻物比人,多少人對月亮也愛戀不得,多少人在月下分開又相合。而,被奔赴劫下的紅蓋頭遺落在路上,又不知會被誰撿起當作什么物來相思。有些記憶有些顏色深埋于腦海,一經場景刺激便會蘇醒。只記得熟悉感滿滿,似乎已經經歷過,似乎自己亦然愛過??蓵r間重復而來,人生轉而來往,愛了多少人,奔赴多少愛,哪份持久,哪份永恒,哪份又能一直到被死亡分開,或是死亡了也能在奈何橋匆匆一相識,便繼續(xù)投胎不記。都是現(xiàn)實,都是回憶,何必在乎真假與理論。
只愛月,因誰而愛月?只愛此色,因誰而愛此色?只愛此物,又因誰而愛此物?見不到的,只能寄托,見到了的,那便是撕破。撕破寄托中的美好,不然怎會有相見不如懷念之說?但路要去走,故事還要寫下去,人還是思念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