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鈴怎樣推穆成也是如剛才小二推他一般,一動都不帶動的。但又不能留他一醉漢在自家店里,影響生意先不說,實在是不好看。
便拉開他一胳膊要架他起來,但她終是女子沒那么大力氣,而穆成也是男子骨架有一定重量,于是便喚來小二兩人架到二樓的房屋內(nèi)。此飯館第一層待客吃食,第二層便供客睡眠。像是客棧,但與客棧又不同。而房屋有限,而且僅飯館老主顧或是極特殊情況才可入住的。主營還是菜品的?,F(xiàn)如今,特殊情況不就來了。
將這樣大身板子的男子扔在床鋪上,小二和宗鈴便出了屋。宗鈴吩咐小二打些熱水送來此屋,打來熱水順便給他擦擦臉,而伺候完他再去顧慮飯館其他事。小二領(lǐng)命下樓打水。她自己也忙去了。畢竟自己是這這飯館老板,還是需要很多事情去忙的。也無暇照顧他,就讓他明日醒來再付相關(guān)費(fèi)用便好。
小二打好熱水上二樓,推開屋門,竟發(fā)現(xiàn)床上人不見了,再環(huán)顧屋內(nèi)四周,人也皆不見。就連床下,柜子中也去巴望了,皆不見人。便放下盛著熱水的盆來一樓瞧一眼。這一瞧可不要緊,穆成正耍酒瘋呢,而且還和旁座也有些醉意的客,稱兄道弟。
小二見此狀,立馬來穆成旁對旁客推脫都醉了,醉了就先帶客去樓上歇息了。就又?jǐn)v他上二樓。幸好他此刻是醒來的狀態(tài),是屬于人眼睛張開了,而酒態(tài)還沉浸其中。
卻蠻老實的就叫小二攙他上樓,許是認(rèn)為小二帶他喝更好的酒罷。
又進(jìn)屋,又扔到床鋪。這次沾了床鋪便熟睡過去了??伤闶遣辉傧刽[騰。
小二給他用熱水擦完臉,正要走,就覺得上衣角被人牽扯住了,回頭一瞧,誒,這人咋還不讓走了,倒是放開我衣服啊。
穆成:你是那紅女子?我終于尋到你了,可別走,不能走!
什么紅衣女子,紅衣?宗老板倒是常穿紅衣,我可不是老板,你倒是放開啊。小二狠命掙脫,終于掙脫開。就立馬受驚般下樓去了。這可還好,惦記上老板了。不妙不妙。
小二一下樓便立馬投入飯館工作,把剛才事放肚里。
夜深,打烊,送走最后一客,宗鈴就要鎖門回府上去了。鎖都搭上了,鑰匙都放兜里了,轉(zhuǎn)身剛要走,就立馬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什么事?今晚客吃了飯應(yīng)該沒人在二樓留宿的,而留宿的就是只有醉了的穆成!這可不行,不能讓他一人待這里一整夜,萬一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就又回身,從兜里拿鑰匙開門。這一開門,就開出了個穆成來。穆成又醒了,醒后便下樓來,正要動門要出去,宗鈴就開了門。宗鈴一見穆成出現(xiàn),也是嚇了一跳。
穆成見紅衣女子出現(xiàn)了,腦子竟也不知搭對了哪根弦,就喚出了她名字。
穆成:宗鈴,我衣裳什么時候好?
衣裳,紅衣?
宗鈴:大約得四五天時間罷。
穆成有些站不住,就扶住門檻,說:這么久?我何時也能成魔道人……
魔道人?說什么呢,真是醉了。
而說完話,可能沒咋扶穩(wěn),扶蹭了,竟摔倒在地上,一時沒見再有動作。宗鈴又被穆成嚇了一跳,這是干什么呢,哪有這樣喝醉酒折騰人的。
宗鈴就蹲下身來,用手戳戳穆成臉蛋,呵,這人睡著了。這,可咋整,就讓他睡這里?不行,起碼得有被子來蓋蓋,就爬上二樓,開屋門,抱一床被子下來,也把被褥給抱下來了。地上太涼,起碼得睡在地鋪上。可,就算把被褥鋪在地上,怎樣就讓他睡在被褥上?自己可沒力氣把他搬去被褥上。就瞅他翻身時機(jī)罷,可因酒醉睡了,一睡便死了,又怎會翻身?那就先蓋被子于他身上。
便把被子蓋他身上,就繼而蹲著看他。這人長的還不錯,不過這因喝酒而紅漲的臉蛋看上去還有些可愛憨態(tài)。想到這,宗鈴便笑出聲。而隨著笑聲出,穆成竟醒了,醒后便道了一字“紅”,就回轉(zhuǎn)了身。宗鈴瞅準(zhǔn)時機(jī)在他回轉(zhuǎn)過來的身下放了被褥,等他回轉(zhuǎn)過來了就正好睡于被褥上了。
終于不至于他會著涼或是出什么事了??扇f一他又醒了起了又摔了咋辦,那就陪一晚于他身邊罷。家里人也會知夜晚不回定是飯館有事。那就也在這歇下罷。就又爬了二樓也抱來被與床褥,離穆成有段距離就鋪下去,臨睡前將飯館門反鎖,看了幾眼穆成,確認(rèn)穆成還在,正睡著,就安心的只顧睡眠了。
一夜睡眠,天亮起。
晨光透窗而來,而宗鈴也因飯館忙碌就會在一定時間自然醒來,卯時兩刻準(zhǔn)時醒來。醒來眼睛而睜,剛醒來有些發(fā)懵,自己竟不是睡于家府中,而是在飯館,隨著意識逐漸清醒就想起昨晚照顧喝醉的穆成來了。想起穆成來,便起身找穆成,幸好穆成還在,也沒離開被褥,裹緊被子還在睡眠中。自己就先醒來準(zhǔn)備飯館開門罷。再隨便給他做些醒酒湯。
他也不會在這睡太久,影響生意。大約半個時辰后就得叫醒他,而那時自己也準(zhǔn)備完畢了,正好。
便自顧自的忙去了。
而忙碌中,來飯館上工的廚子,小二,賬房等人也陸續(xù)到了。一推門便見一男子躺在那,也驚了下。而那給穆成擦臉的小二,見穆成就躺在著,還睡在被褥上,這似乎有什么事發(fā)生過罷。但也只是想法,進(jìn)后廚見了宗老板也沒問什么,但也有旁人去問,此人怎睡在門旁了,小二就聽宗老板說醉了,就睡那了。說得蠻簡單,莫不是再掩蓋什么,小二想的也蠻多的。
宗鈴自己事情忙的差不多了,爐上的醒酒湯也差不多好了,人也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他們就交代他們?nèi)プ隽T。自己就端著醒酒湯去往穆成身邊,先是把醒酒湯放與飯桌上,再來他身旁叫醒他。
蹲在他身邊,邊推邊叫他:穆成醒醒了,醒醒看衣裳做到什么地步了?可是你未見的紅色而做的衣裳啊。
也不知這樣叫他,他能否醒來。